不,她不甘心!
肯定还有其它办法的。
既然大张旗鼓出不去,为什么不能偷偷摸摸出去。
今天出城找人的秦殊一回来就找上齐信,“我听说今天城内出现了疫病,尸体呢?现在何处?”
齐信冷冷乜他一眼,“自是拿去烧了,我还以为将军都快忘了自己的身份。”
唇线紧抿的秦殊无视他的阴阳怪气,只是想到那么久了依旧没有找到她的下落,不得不让他思考,她是不是已经离开虞城了。
但他心里又有一道声音在否认。
不,她没有离开,她现在就藏在虞城的某一个角落里。
可是他关闭城门,又大张旗鼓燃烧了白术数天,要是在不打开城门,恐生民乱。届时的他只怕会真正的腹背受敌。
扪心自问,他真的舍得大业毁于一旦吗?
就在秦殊准备重开城门时,有士兵来报,“将军,我们找到夫人的下落了。”
自从宋令仪失踪后,秦殊就让府中上下全部改口称呼她为夫人。
得知她消息的时候,秦殊先是愣怔了一下,随后狂喜地揪住前来传信人的衣领,“她现在在哪里!”
自此宋令仪失踪,就一直被关在院里不得外出的许素霓在霞霜过来后,恨声问道:“我让你查的东西查到了吗。”
霞霜把找好的证据递过去,“自是查到了,婢子还查到了那贱人非但没死,还是主动和前来寻她的贼人一起走的。”
“小姐,婢子怀疑,她从头到尾就没有失忆过。”
接过证据的许素霓只是匆匆一览,怒火中烧狠狠拍在桌上,“等这些证据甩她脸上后,我看她还怎么狡辩!”
秦殊得知她下落后,火急火燎的就去找人。
最后停在一处普通民宅大门前,大门的双灯笼取下一只,还剩下另一只正孤零零地任由风吹左晃,泛起诡异红光。
手持武器的精兵冲进院里翻找,连角落里的蚂蚁窝墙上老鼠洞都不放过。
但当屋内院外都被掘了个翻天覆地也没有找到人的时候,秦殊原本的欣喜若狂像是被人凭空浇了一桶冷水,眉眼森冷如覆霜寒,“不是说找到人了吗,现在人在哪里。”
一路被扔在马上提溜来的士兵终于得了喘气的机会,伸出手指着屋里头,“将军,地窖,夫人在地窖里。”
“地窖?”
“这院子是谁的,地窖又在哪里。”一字一句,似从秦殊牙缝里硬挤而出的森冷阴戾。
他根本不敢去想,她被人关在地窖里受苦的模样。
“地窖在厨房那边,上面压着水缸。”缩着脖子的士兵哆哆嗦嗦,“院主人姓张,不过好久没有人见到他出门了,只怕是出了意外。”
而这时,负责去厨房搜查的人喊道:“大人,找到地窖入口了!”
得知找到地窖后,呼吸骤深的秦殊顾不上追问就往地窖入口走去。
地窖的入口很隐秘,要是不注意只怕发现不了。
移开上方的空水缸,堆出旁边散落的木柴,掀开木板,只见原地上有一个足以容纳一人穿行的洞口。
秦殊正要下去时,宋昭年不赞同的拦住他,“将军,地窖下恐有埋伏,还是让属下先进去探查一二。”
“不用。”一刻见不到她,秦殊就一刻放不下心,就算地下有埋伏的宵小又如何,真当他手中剑是摆设不成。
“将军,您万万不可以身冒险,不如先让属下下去探查,届时属下确定下方没有危险,将军在下来。”
面上带了愠怒的秦殊当即就要拒绝,见他又要在劝,只得先忍住耐心假装同意,“行,要是你下去后没有第一时间回来,本将军定不会在等。”
谁知秦殊在他下去后,不顾其他人劝阻跟着下去。
入口看着黑黝黝的,可是等进去后才发现墙体镶嵌着发光的萤石用来照明。
越往里走,浓重的血腥味就像游蛇般肆无忌惮地往他们鼻孔里钻。
宋昭年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以为是埋伏在暗中的人,立即挥刀斩去,又在见到对方脸时生生逼停。
“将军,您怎么下来了。”
“找人重要。”手放在腰间配剑上的秦殊眉头蹙起,他说不清现在的自己是什么心情。
既希望能在这里找到她,又希望里面的人不是她。
地窖入口小而窄,待往前行数米,眼前豁然开朗,随之而来的是那扑鼻而来,浓重得能将人溺毙的血腥味。
守在地窖外面的士兵正欲下去,猛然听见将军发出一声暴喝。
“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