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天然小说>其他类型>春秋决狱> 得生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得生(2 / 3)

质问闫慎的那一刻,只见闫慎走到他身旁,腰间令牌一卸,朝着梁秋道:

“自今日起,此案由大理寺接管,闲杂人等不得干涉。”

他扬了扬下颌,周围刑部的下属全都退了出去,换上了大理寺的守卫。

他道:“人,我带走了。”

闫慎深沉的声音自头顶传来,穆远心头一震,他这算是得救了吗?

系统:[宿主赢得七日极限自救的机会。当下闫慎好感值-199.8%,黑化值250%。]

平白无故来个好感值也就算了,为什么好的数据是0.1%地涨,坏的数据就是50%地涨!

刑台上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穆远原本被押着走,却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闫慎回首,不耐烦道:“你还想干什么?”

穆远径直跪下道:“大人,我还有一事相求。”

刚刚要他命,都没这么低声下气求过他,现在又是整哪出幺蛾子?

“我之前关押在京城刑狱,此处实非人所能忍受,且个中冤狱不止我一件,还望大人明察,切勿连累无辜。”

闫慎看着穆远俯下的身子,许久未答话,毕竟大理寺复核、刑部断狱各司其职,这些罪犯的案子都是各地州府敲定后的,除了穆远是皇帝特批的例外,其他人的文书都核对无误,既然无误,大理寺就无法直接全盘揽过重审。

他手指摩挲着令牌,最终道了句:“多事,带走!”

穆远忽然间头皮发麻,如果唯独自己被提走了,他们顺藤摸瓜一定会查出柳虎,甚至还会拖累那个无辜送饭的小厮。

甚至有可能全狱的人都会被报复,就像当年三十六人凌迟一样。

他原本以为闫慎只是手段残忍,但心性正直,但没想到他竟然会见死不救。

他不接受。

闫慎还没走几步,就又听到穆远在身后道:“大人!性命无贵贱,法前无尊卑,若是因为我一人而连累了无辜之人,即便我七日洗清嫌疑,身上依旧沾了血,又有什么意义!”

闫慎沉声道:“等你能洗清嫌疑再说。”

穆远正要开口辩驳一二,闫慎闭了闭眼,觉得实在聒噪,朝周围道:“打晕,关回大理寺狱。”

身旁两个属下面面相觑,刚刚得知这人是他们家大人的相好,押的时候都没敢用劲,现在让打晕,究竟是真是假……

其中一个激灵点的小声道:“大人,这人浑身是伤,这不好下手啊……”

另一个也使着眼色道:“要不大人您来?”

反正两人怎么都不动。

闫慎敛眉思量了半刻,朝着皇帝坐过的楼阁处看了一眼,上面还留了几个太监,人还没走干净。

穆远眼看着闫慎走到自己身侧,这厮真不会要把自己打晕吧?

突然间直觉天旋地转,身体悬了空,闫慎竟然把他抱了起来!

不是,这什么情况……他胡说的啊……没有鹣鲽情深,大家只是萍水相逢,各自谋生……

不过再多的话也被他的震惊堵在了喉里,还真安静了下来。

“祖宗……”他嗫喏道。

“别在这里和本官攀亲。”闫慎眉心一敛,手松了一下,穆远身体立刻就失重往下坠,他一下子就揪住闫慎的衣襟。

闫慎被这一拉一拽烦的直皱眉。

“别碰我!”他一边大步流星地走着,一边厌恶地低声喝道。

“好好好……不是……我的意思是……”

“闭嘴!”

其实穆远想说,如果你是在不愿意抱也不用勉强,否则虽然抱着两个人之间还留着一拳距离,他也没有个支点,总有一种快要坠落的感觉,怪难受的。

可这厮恐怕还不知道,自己搅和了闫慎一门亲事,闫慎若不是为了避免文帝改变主意,比起抱,他倒宁愿把这人拖回大理寺狱去。

没办法穆远只能指尖揪着闫慎衣襟上的一小撮,完全靠核心力量把自己挂在闫慎身上。

最后被闫慎直接丢进了马车里,腰臀先着的地,他这辈子都没被人这么嫌弃过……

***

穆远就这样从刑狱又转到了大理寺狱,大理寺复核手段虽然毒辣,不过他这案子可不是来复核的,是皇帝特批重查的!

这在其他人看来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

变没变凤凰他不知道,但他觉得自己一身灰,堪比土鸡。

大理寺狱仿佛是为他开了扇方便之门,人身自由倒是给他了,不过他宁可不要。

端茶倒水、劈柴烧火、打扫马厩……就差个洗衣做饭了。

敢情他来这里是来接受劳动改造了。

他也尝试过打听柳虎他们的消息,但大理寺的人一个个嘴严实得紧。

白天要做苦力,晚上要做噩梦,见着闫慎他就面无表情地绕道走,满脸都写着四个字:没有人性。

是日,他照例来到闫慎书房,手上的砚台擦着擦着他都想砸碎,不经意间目光凝滞到了闫慎书桌上的公文上。

是《大理寺冤案备审集录》。

上面第一个就是他的名字,后面还写了很多……柳虎杀兄夺财、袁青盗窃……这些都是在京城刑狱中的人,竟然都归入了大理寺备审名单。

那也就意味着看守的狱卒也都换成了大理寺的人。

闫慎不是说不管吗?他又是怎么把这些案子从刑部录入大理寺名下的?

穆远屏住了呼吸,忽然红木门“咯吱”一声打开,他抬眼就对上闫慎的视线。

闫慎眉间轻轻一蹙,穆远就立刻识趣地把册子放在了桌上。

“我、我是来打扫房间的……”

许是觉得自己小人之心,有点心虚,磕磕绊绊话都没说利索,手下慌张间都差点撞翻砚台。

闫慎脸上有些疲色,压根没有搭理他,只是从架子上取了佩剑别于腰间,言简意赅地说了句:“走。”

穆远问道:“去哪?”

闫慎像看神经病一样冷眼睨着他:“你怕不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