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红眸,又看向旁边那位眉眼温和、却眼底含冰的季灼墨,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季灼墨微微颔首:
“血渊师妹考虑得是。柳道友,保重。”
他对着柳清翎略一拱手,便极其自然地牵起血渊的手腕,指尖温热,力道不容拒绝:
“走吧,小师妹。
方才我来时,感应到东北方有强烈的音律波动。”
“好。”血渊应道,任由他拉着,转身时还不忘对柳清翎挥了下手,
“柳师兄,小心寂灭之音。”
柳清翎独自站在原地,看着那两人并肩离去的背影。
季灼墨茶黑色的发丝与血渊的银发偶尔交叠,一个身姿挺拔温润,一个背影清冷绝尘,和谐得扎眼。
寒风卷过,吹起玉台些许微尘。
柳清翎默默地、默默地在心里抱紧了可怜的自己。
……这该死的、无处诉冤的、只有他一个人受伤的世界。
秘境外,悬于半空的巨大水镜前,各宗宗主与早早淘汰的弟子们正津津有味地看着秘境内的“实况转播”。
方才那玉台上电光火石间发生的——柳清翎扑救、血渊被按倒、耳垂被啃(?)、季灼墨出现、三人修罗场——一幕不落,清晰无比地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噗——”妙音宗宗主季饮歌刚抿进口的灵茶差点喷出来。
他盯着水镜里自家徒弟柳清翎那副失魂落魄、仿佛被全世界抛弃的可怜样,
再看看那个牵着他心上人潇洒离开的弟弟季灼墨,额角青筋欢快地跳起了舞。
“这都什么事儿啊……”季饮歌扶额,内心疯狂刷屏:
一个是我弟弟,一个是我爱徒,为同一个姑娘争风吃醋,结果我弟完胜,我徒惨败?
我这当哥又当师尊的,是该欣慰弟弟手段高超,还是该心疼徒弟出师未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