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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嘱(2 / 4)

要跪人这样的话,但石淮之觉得,这个安排大概只是因为皇帝没那么多的闲工夫一个一个等着女孩儿们行礼请安,那样选秀怕是一个月都弄不完,皇帝要不要干别的事儿了。

石淮之觉得第一个是比较可信的,而且她觉得更可信的是,所有人都看人下菜碟,女孩子在未出嫁之前的人生都是不确定的,有可能一飞冲天嫁给皇帝,也有可能上嫁,那就最好不要得罪,等嫁人了,她这一辈子都定性了,在家庭这个小单位里,她的地位是最低的。

石文炳也没说什么,旅途劳累,再加上路上又生了一场大病,石文炳明显现在还没缓过神来,胳膊都在衣袖里晃荡,看着人心惊。

要知道石文炳干的可一直是武将,他和所有八旗勋旧一样,是侍卫起家的,在南边的差事也是将军,身上没二两肉可是不行的,如今瘦的连肉都没了,可见的确是遭了大罪了。

石文炳没说什么,石淮之就打算回去问安儿,她也跟着石文炳的队伍回来了,一路上的情形,她最清楚不过了。

安儿先是给石淮之请了安,然后才说话:“姑娘预想的不错,奴婢一过去,算着时间,发现老爷没在预定时间赶到预定地点的时候,就知道出事儿了,杨三按着路一路往回找,很快找到老爷的踪迹,当时老爷就不太舒服了,所以一路上都很慢,时常停下来休息。”

“随后就是奴婢寄过来的信中写的那样了,等老爷病好之后,我们就又是一路北上,赶路回京城,可惜因为耽搁了时间,等快到的时候下雪,大雪路不好走,所以才这么晚到京城。”安儿道。

“随后呢?你下药的时候他有没有起疑?”石淮之问。

“这个奴婢实在是不确定,奴婢只说这是个姑娘让带着的上好的人参,叫奴婢给老爷用,但那药的效果实在是出色,才不过一天的工夫,老爷的烧就已经退了,奴婢实在是没见过起效这么快的药,所以也不知道老爷有没有发现什么。”安儿道。

抗生素在古代还没有耐药的人的身体里可算是霸王一样的存在了,稍微来上一点点,效果就很明显,石文炳就算是高烧都肯定是能退下来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石淮之不会在这件事上纠结,反正她一口咬定是人参就是了,这里又没有监控。

又过了一天,石文炳入宫述职,下午的时候回来,从他的神态中看不出喜乐。

随后第二天,石文炳就叫了石淮之去书房。

石淮之过去的时候还在想,石文炳会说什么,没想到进去之后才刚刚说了两句话,石文炳就道:

“我知道你打小就和旁人不同,所以也一直没有拿和其他人一样的标准来判断你,但皇宫不一样,它要求每一个人都要符合规定的角色,你懂吗?皇帝必须是皇帝,嫔妃必须是嫔妃,太子必须是太子。”

石淮之听着石文炳的话,开口道:“女儿知道,会尽力做好一个太子妃,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让家族蒙羞的。”

然后石淮之就看着石文炳摇了摇头:“不,你如果只是懂这个,那就才只是看到了最表面的情况而已。”

“皇家之所以复杂,就在于从根本上来说,父亲不是父亲、妻子不是妻子、儿女不是儿女,天地君亲师,摆在亲人前头的,永远是皇权。

“你在家里只需要做好一个女儿就行了,有什么别的事情自然有阿玛和额娘挡在你的前头,再不济还有你的玛嬷,大家都可以护着你。你只需要随心所欲的做自己就行了。

没有人会对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子做什么要求,包括你这些年来兢兢业业研习的这些东西其实都不是必须的,这些都是锦上添花的东西。

可如今你要进宫成为太子妃了,我就有一些事情一定要告诉你。

出嫁之后你就只剩你自己了,家里人虽然也在,包括我,包括你的几位叔叔都在朝中为官,算是你的后盾,但这些人都不能第一时间帮到你。

我们会尽力在外为你周旋,但你在宫中面对的人,面对的事儿,我们甚至都不一定能够帮得上什么忙。所以今天我告诉你的事情,你一定要牢牢记住。

首先第一点,我不要求你做的多好做一个完美无缺的太子妃,我只要求你不做错事,不被他人挑刺,这就已经足够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将来你会有很多的妯娌,和你一同选秀的,同一批结婚的这几位,大概在几年前就已经嫁入皇室。而你却因为太子的缘故一直耽搁到二十一岁,身为太子妃,已经是非常与众不同的事情了,不能再引人瞩目了。

第二,和太子相处,永远记得他是君,你是臣;他是主子,你是奴才,你们两个永远不可能是真实的夫妻。

就跟皇上一定是孤家寡人一样,太子这个位置其实也是。他们注定只能站在那高高的山上俯瞰着众人不可能下来。你是太子妃,是太子的嫡福晋,但你永远不可能跟他平起平坐。”

听到石文炳说这个石淮之有点惊讶,她感觉石文炳说这个话是有所寓意的,随后石文炳的话更是证实了石淮之的猜想。

“从小你额娘说什么话,其他孩子都战战兢兢,不敢开口,恨不得把头钻到地缝里边,只有你敢反驳她,跟她顶嘴,那时我就知道你不一样。

后来看着你逐渐长大。觉得大不了把你下嫁给我的属下,这也就罢了,一辈子出不了什么大问题。可惜皇上看中了你,这就由不得我们了。

所以今天你必须记得,你跟太子之间永远是不一样的。哪怕你将来成了皇后,也都是如此。不要去奢望什么不该奢望的,幻想某些不该幻想的。”

其实这话石淮之觉得她阿玛完全没有必要说,她完全没有期望和太子成为一对真心夫妻,爱情,那是什么东西?

在现代社会她都不期望有有爱情,觉得那个世界还没有发达到可以让她期盼爱情的成都,在现在的封建制度下更不可能了。

爱情,那是两个人格平等的人才能拥有的东西,他们两个都不平等,何谈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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