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叛徒的下场,已经安排好退路了,没想到也是个脑子空空、什么也不思考的笨蛋。”
“直到最后了,还要跑来找我自寻死路。”
被血色蒙住的视野里,摇曳不定的光被站起的身影遮挡,只余下一片单薄的灰色阴影。
他没能抓住任何事物的手在空中胡乱抓握着。
“乱步大人、乱步大人——救救我!!”
那是濒死前的绝叫,是令人不忍的遗音,是渴求奇迹的狂赌。
但换来的,只有扳机扣下的冷酷回音。
拉门尼平静而遥远的声线如同漆黑的噩梦,隔着生与死的界限传来。
“我不会说抱歉的。”
“能拯救你的只有过去的你而已。”
“即便是我,也看不见你能存活的未来。”
砰。
装着消音器的左轮手枪发出沉闷的声响。
拉门尼绕过了缓缓倒下的尸体,刷一下拉开了蒙尘的窗帘,透过小小的窗户,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停靠在公寓楼下的保时捷356A,琴酒倚靠在车门旁,森绿的冷眸敏锐地投来一瞥,隔着遥远的距离与他对视,叼着香烟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一缕轻烟在半空中散去。
他口袋里的手机叮铃响了一声,收信箱里静静躺了封邮件。
琴酒彬彬有礼地发问。
【需要给你叫医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