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声响起,房门本就开着,法哈德·弗拉迪站在门口,他穿着一件跟上原俊司同款的印花t恤。
“下午好,威廉先生。”
“下午好,弗拉迪先生。”
上原俊司用流利的德语回应,“请进,是的,这位就是我的表哥,王洋,表哥,这位是法哈德·弗拉迪先生,这次买岛的事多亏他牵线。”
王洋连忙上前与弗拉迪握手问候。
“希望没有打扰你们休息,王先生。”
“太好了!弗拉迪先生,您的效率真高,这几天真是辛苦您了。”上原俊司高兴地说,“那么,萨维家族对岛屿的开价是多少?”
“150万美元。”弗拉迪报出一个数字,同时仔细观察着上原俊司的反应。
“150万……”上原俊司沉吟了一下,没有立刻表态,“价格先不谈,等明天我们亲自上岛看过之后,我再做决定。岛屿的状况和潜在价值,需要亲眼确认。”
“明智的决定。”弗拉迪点点头,“那么,明天早上8点,我们在酒店大堂集合?萨维先生那边约了9点在机场见面,对了记得穿正装。”
“没问题,我们准时到。”上原俊司肯定地答复。
这在1984年,无疑是一笔巨款,换成日元也有3亿7500万之多。
“如果它值得。”上原俊司目光投向窗外无垠的大海,眼神中充满期待,“表哥,你先休息一下,倒倒时差,晚上我带你去维多利亚尝尝地道的克里奥尔美食,让你感受一下塞舌尔的味道。”
傍晚时分,又下了一场雷雨,暑气稍退。
上原俊司带着洗过澡小睡了一会的王洋,打车来到了维多利亚的市中心。
城市很小,布局紧凑,色彩斑斓的建筑夹杂着殖民时期的痕迹,街道上行人悠闲,充满了慢节奏的生活气息。
上原俊司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了,他轻车熟路地带着王洋穿过几条街道,来到一家看起来颇受当地人欢迎的餐馆。
餐馆门口挂着招牌,写着“kreol lounge”,里面传来轻快的塞加音乐。
“这里的大厨做得一手正宗的克里奥尔菜。”上原俊司一边介绍,一边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服务员递上菜单,上面多是王洋看不懂的法语和克里奥尔语菜名。
上原俊司熟练地点了几道菜:“来一份红鲷鱼配芒果莎莎酱,一份克里奥尔风味的烤章鱼,一份他们的特色芭蕉炖肉,嗯……再要两份海鲜饭,饮料的话,先来两杯新鲜的金椰子汁。”
等待上菜的时候,王洋环顾四周。餐馆里除了他们,还有几桌看起来是欧洲来的游客,以及一些本地人正在愉快地交谈,气氛轻松而友好。
“克里奥尔菜融合了非洲、法国、华夏和印度的影响,味道很独特,你应该会喜欢。”上原俊司说道。
很快,服务员端着菜品陆续上桌,色彩鲜艳,香气扑鼻,烤得恰到好处的红鲷鱼,搭配着酸甜清爽的芒果莎莎酱;烤章鱼腿口感q弹,带着蒜香和香料的复合味道;炖肉软烂入味,带着芭蕉特有的甜香;海鲜饭用料十足,米饭吸收了海鲜的鲜味,令人食指大动。
王洋尝了几口,不禁点头称赞:“味道确实很棒,很特别,而且这海鲜非常新鲜。”
“印度洋的馈赠。”
上原俊司笑着举杯,“欢迎来到塞舌尔,表哥,希望接下来的工作,虽然挑战不小,但也能像这顿饭一样,最终令人满意。”
两人边吃边聊,上原俊司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塞舌尔的情况,这个1976年才独立的国家,经济主要依赖旅游和金枪鱼出口,正在积极寻求外资促进发展。
“所以,明天我们要去看的岛,叫弗雷格特岛?”王洋问道。
“是的,根据弗拉迪提供的资料,它是一座花岗岩岛,面积大约两平方公里,离马埃岛大概五十多公里,之前属于萨维家族,他们经营过种植园,但已经废弃快十年了,岛上没有永久居民,基本处于原始状态。”上原俊司解释道,“这正合我意,一张白纸,才好画出最美的图画。”
“原始状态也意味着一切都要从零开始。”王洋提醒道,“水电、交通、建筑……所有基础设施的投入都会非常大。”
“我明白。”
上原俊司眼神坚定,“但要的就是这种与世隔绝的私密性和纯粹的自然之美,我们要做的不是破坏它,而是完美地融入它,让客人能体验到最顶级的天堂之感。”
这是上原俊司在第一眼看到弗雷格特岛的照片时就决定的想法。
……
次日清晨,阳光灿烂,两人在酒店餐厅用过简单的早餐后,准时在大堂集合。
“法哈德!我的老朋友!”他热情地张开双臂。
“让!好久不见!”弗拉迪也上前与他拥抱了一下。
“威廉先生,王先生,我来介绍,”弗拉迪转身说道,“这位是拉福雷,我在塞舌尔多年的好友,这次也多亏了他帮忙牵线。让,这位就是我跟您提过的威廉先生,这位是他的表哥王先生。”
寒暄过后,拉福雷面色稍微正式了一些:“各位,请跟我来,萨维先生和政府部门的先生们已经在贵宾室等候了。”
一行人跟着拉福雷走进机场的一个小型贵宾室,房间里,三位塞舌尔当地人正坐在沙发上交谈,见到他们进来,三人站起身。
拉福雷作为中间人,熟练地为双方引荐:“威廉先生,这位是哈吉·萨维先生,弗雷格特岛现在的产权拥有人。”
穆提亚部长身材高大,笑容颇具亲和力,但眼神中透着官员的审慎。
上原俊司和王洋逐一与他们握手问候,简单的寒暄和自我介绍后,气氛略显正式但还算融洽。
穆提亚部长和霍罗主席的出现,显然表明了塞舌尔政府对此事的关注。
“威廉先生是来自脚盆的企业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