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服气?
去找天爷说理去罢!
就像是此刻,柳洞清已经很难形容清楚,张楸葳脸上那一闪瞬间,羡慕、嫉妒、恨不得取而代之的欲念疯狂交织的复杂表情。
深深地一个呼吸后。
她不甘心的继续追问道。
“那……我可能旁观师弟再炼一炉宝丹?”
闻言,柳洞清先是并未答话,他只静静地凝视着张楸葳,一直看得张楸葳脸上的那点不甘心的神色都烟消云散去的时候,他方才开口道。
“师姐,我喊你师姐,我是你师弟,却不是你的道奴呢!
教师姐看这枚宝丹,是我惦念赐下丹方的恩义,可还有反过来恩将仇报的道理么?
当然,我知师姐醉心丹道,情有可原,柳某也想将和师姐的缘法接续下去。
其实药理我说不出半个字来,炼丹手法更是野路子,学我如学邪法,师姐看了恐怕自己走偏的概率更大。
但我听闻,丹道之中有格物的辅道妙法,丹师手中有成品宝丹为佐证,往往便可以一点点参悟出完整的炼法来。
这样,过些时日师姐再来,我再送一枚成品宝丹给师姐,以供师姐丹道参详。
师弟说不出高明道理来,就借这宝丹,与师姐论一论丹道,如何?”
闻言,张楸葳怔怔的看着柳洞清,她纤长的脖颈间,喉咙再次不由自主地滑动了一下。
“好处说得这么多,若我不想做那恩将仇报的事情,又该用什么,来回馈师弟这份论道丹法的恩义呢?”
电光石火间,柳洞清念头飞转。
功诀?资粮?七情法阵?
种种杂念涌起,又在顷刻间被柳洞清压下。
数息的沉默之后,柳洞清终于开口道。
“既是论道,当同以真道来回馈。
师弟请师姐,提早便将晋升筑基的关隘要旨,口述给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