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瑾愣住了,脑袋里万千思绪过了一遍,随即把人反制在身下,咬着牙问道:\\\"你把我当成了谁?
他怎么忘了嵘墨还是个三心二意的人呢,不会把他当苏均了吧?
如果是他真的会和这家伙同归于尽!
修瑾气的,怒火代替了谷欠念,哪怕身下的人满身爱谷欠勾的他想对人强取豪夺,他都一定要问个明白。
结果嵘墨不回答只是一个劲想抱他。
几次抱不到,桃花眼里漾着泪,抿着唇瓣,小兽似的从喉咙里咽呜出声。
修瑾视线软了下来,将两只胡乱攀附的手,反剪在头顶,惩罚似的在雪白的颈肩留下一排齿印。
眼泪顺着眼尾溢了出来,嵘墨半潋着水光浮动的眼眸,歪着头,红扑扑的小脸在男人手背上蹭了蹭,咽呜着,\\\"抱抱我修瑾…\\\"
软糯的碎音飘进了耳朵里,修瑾彻底懵了,嵘墨认得他是谁…
手上不知不觉中松了力度,温声软语差点让修瑾没了理智,嵘墨红着眼睛,抱住修瑾的腰。
指尖因用力将制服抓出了褶皱,在修瑾后背摸来摸去,似乎在寻找突破口。
再这么下去,他就要忍不住了。
修瑾强压着邪火,余光瞥见了嵘墨无名指处的戒指,猛的顿住,随即横了眼心虚的黑鸟。
修瑾抿着唇,视线缱绻的抱着怀里的人,所有的不解都说得通了。
为什么会被吸引,为什么克制不住的想要靠近,诉说爱意。
黑鸟吞咽着口水完了完了,修瑾准会找他算账的!
白团子则是满脸担忧的落在黑鸟身边,它的宿主大大今天还能活着走出这里么…
修瑾他突然站起来了,紧接着头也不回的走了,还走的贼快?
黑鸟也一头雾水,扑腾着翅膀跟着飞了出去。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焦躁不安的嵘墨。
没了修瑾的钳制他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明艳的桃花眼在难清明,口齿不清的唤着修瑾的名字。
实在太难受,嵘墨想起身去寻,软绵无力的脚,落在地上,没走两步就跌了下去。
他的视角是整个颠倒着的,胃里翻江倒海更难受了。
醉的神志不清不说,浴火更是如同百蚁噬心无处发泄,折磨的嵘墨恨不得扒掉一身皮。
衣服这会儿已经被撕扯零碎。
白团子说了啥人根本没听清,嵘墨面色酡红,香汗淋漓满身浴气,缓了会儿,扶着晕乎乎的脑袋,从地上爬了起来。
摇晃着转了一圈,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嵘墨盯上了修瑾的酒柜…
身体不受脑子控制,拽了把椅子,人就要往上够。
白团子马上飘在了嵘墨面前挡住了视线,老妈子似的苦口婆心,\\\"很危险啊宿主大大,快下来!
小王八费劲全身力气才把人顶了回来,白团子累懵了,嵘墨只是看着瘦,实际上肌肉密度很大的,一点都不轻。
嵘墨双目迷离,指着酒柜最上面的酒,\\\"我…要那个!
白团子顺着嵘墨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包装精美的酒立在酒柜的最上方。
来不及考虑是什么,心里只想着满足嵘墨能让他消停点。
白团子飞了上去,两个小爪子抱着盒子,酒拿了下来,颤颤巍巍的放在嵘墨面前。
这下总能老实了吧。
拿到酒的嵘墨迈着长腿,美滋滋的垮坐在了椅子上把酒拿了出来。
流畅不失力量感的肌理显现出来,冷白的皮肤透着薄粉,白团子终于理解了什么叫秀色可餐…
下一幕,它懵在了半空中。
笑的迷离魅惑的嵘墨拿着酒,呐呐的对着它傻笑,\\\"看…看你家宿主,给你表演个,腹肌开酒!
说着,在它震惊的眼神中,它精明的宿主,举着酒瓶划向了自己的腹肌…
一道触目惊心泛着血丝的红痕出现在细嫩的皮肤上,伴随着某人的哀嚎,\\\"啊啊啊!好疼啊呜呜呜!
嵘墨抱着腹部蜷缩在椅子上,眼泪籁籁的掉了出来。
他是谁?他在哪?他在干什么?
修瑾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嵘墨精力旺盛到它头皮发麻。
拉了半天根本拉不住,折腾的它筋疲力尽,只能昧着良心替人拔了瓶塞,迎合着嵘墨,\\\"开了开了!宿主大大真厉害!
嵘墨老实了会儿…只是看那沾染醉意还到处乱瞄的眼神,
白团子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没出一分钟,人就又开始作妖了,嵘墨拿着红酒,淋了自己一身。
褐红色的酒水顺着粉雕玉琢的脸,一路向下…
酒瓶落在地毯上发出闷响。
嵘墨白皙的手臂无力的搭在椅背上,小脸靠在手臂间,半阖着的眸子,长睫都挡不住春\/色。
绯红的朱唇杨着好看的弧度,吐气如兰泛着酒香细碎的呢喃道:\\\"洗澡水怎么会有味道啊\\\"
嘟囔完,还舔了舔指尖,惊喜的和白团子分享,\\\"团子,这水…是甜的,你要不要尝尝?
葱白的玉指,指尖沾着晶莹递到了小王八面前…
白团子捂着自己的小心脏,甩着头,看不得看不得啊!
结果眼睛根本不受控制的往嵘墨身上瞄,白净的身子随着粗浅不一的呼吸,时不时轻颤。
跑出去的修瑾终于回来了,他实在不想嵘墨受伤,只能去拿了解酒药。
一路上几乎小跑回来的,刚推卧室的门,人傻了…
黑鸟飞了出去,在客厅发现了抱着脑袋的白团子。
平时一点就炸的小王八,细长的尾巴动了下,成了指路标,指向了厨房的方向。
修瑾闻言连忙去寻人,刚踏入厨房就见酒柜不远处的椅子上,瑰姿艳逸的人,碎发全被拢了上去,酒渍染上瓷白的脸蛋,艳丽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