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面色一沉猛的涨红,拳头捏到颤抖。
刘四低着头,一股脑想着说干净就跑,\\\"还有还有,嵘小公子为了画城中有姿色的姑娘,特意弄了个百花会…\\\"
他说的越多,身边的女孩越生气,可爱的杏眼小火苗熊熊燃烧,到最后一拳打在了墙壁上。
竟然打的墙皮脱落!
黄莺气囊囊的缓了好久才平息心中怒火,\\\"这就没必要了吧,公主醒来听到自己得了这么个婚事,不就是要除掉他了吗?些杀手来,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他\\\"
黄莺走出巷子,一头扎进了青楼,大片的叫好声传入耳中。
抬眼望去,一群身形窈窕,酥胸半露的风月女子,围绕在和人喝酒划拳的男子身边。
男子生的肤白盛雪,唇红齿白,一双桃花目眸光潋滟,顾盼生辉,美到雌雄难辨,别说女子,就是男子也难以拒绝这样一个美人。
对面与男子喝酒那人,大半视线都在男子脸上。
身边的风尘女子,玉臂搭在男子身上,媚眼如丝,勾的那男子双目迷离,模样愈发惑人。
酒一杯杯下了肚,喝到尽兴,只见男子唇瓣半张凑到女子手边,叼起酒樽,颈子微仰。
酒水顺着柔和的下颌线浸湿衣襟,引得女子尖叫,男子拍手叫好。
黄莺直勾勾的盯着这一幕,涩气的她面上发烫,连忙收回视线,好一个放浪公子。
她气的把酒杯重重扣在桌上。
她瞥了眼黄莺刚才看着的方向,露出一丝了然,盈盈一笑,\\\"更不会招嵘公子喜欢的\\\"
这句话不亚于五雷轰顶,黄莺的脑子炸了,\\\"谁踏马喜欢这种肮脏的男人?
嵘墨眉梢挑起,唇瓣还泛着水光,侧目望去,长相可爱的女孩踩着凳子,面红耳赤吓到了一群人。
莫非是原身那个风流债?嵘墨在脑海里想了下,没有这个人啊。
再说原身也不是真的风流,嵘母蕙质兰心看清了当前局势,这几年安明国和云国战事紧张,嵘父手握重兵,又得民心,天子怎么安枕无忧。
眼看着嵘家两个儿郎锋芒毕露,若在出来个三子,皇帝不会放过嵘家的。
所以嵘母将原身伪装成了风流成性的模样,自己也成了那个惯子如杀子的慈母,这事儿连嵘老将军都不知道。
嵘墨随手扔掉酒樽,拂袖起身,身子略微摇晃走向女子,柔美的面上绯红一片,嘴角的伤口不觉滑稽反而惹人怜爱。
嵘墨暧昧的点点头,轻摇折扇,眉眼弯弯调笑道:\\\"少女怀春也不是什么可耻的事儿,姑娘心悦在下不妨直说,本公子一向,来者不拒~\\\"
来者不拒被他咬的极轻,朱唇一开一合,引诱意味十足,看的一旁的人直吞口水。
小姑娘被他气坏了,抓着一旁的酒杯扔向他,\\\"登徒子,眼瞎的人才会心悦你!
嵘墨轻嗔,扯了下褶皱的衣袖,身后的青楼女子拿着酒杯往他身上靠来。
浑身的胭脂味,呛的他鼻子痒,嵘墨步履虚浮的走在街道上,旁人看见他都躲向一边。
人群里总有几个不怕死的,长的五大三粗,一脸油腻的男子故意往嵘墨身上撞了过去。
嵘墨有意躲闪,男子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口。
嵘墨眉头皱起,用力的扯出衣袖,他只是看着醉,早在喝酒的时候就把酒精屏蔽了,脑袋无比清醒。
碰瓷硬碰还真少见。
嵘墨拿出公子哥仗势欺人的嘴脸,颔首冷哼,口齿不清的嚷嚷,\\\"滚开,敢挡本公子的路,你不要命了?
男子见嵘墨路都站不稳的模样,鄙夷的笑笑,\\\"将军府的公子就能目无王法,颠倒是非吗?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就因为我没给你让路,你就要当街杀人?
嵘墨眸光冷凝,不是碰瓷啊,是有人要往他身上扣帽子呀。
思路清晰,把自己放在了弱势方,博取同情,五大三粗你还开茶楼。
那可在他业务范围之内了,嵘墨脚步摇晃了下,身子坠了下去,玉指轻颤指那男子,声音极其虚弱,\\\"你…竟敢当街行刺?
说完两眼一翻,后头的事交给伟大的人民群众。
他俩挨得近,碰没碰到谁看见了?
吃瓜不明群众,看到嵘墨倒地不醒,炸开了锅。
嵘墨再风流那也是茶余饭后的谈资,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当街行刺万一是敌国奸细呢?
男子没想到事情发展成这样,当即要逃。
冲出两个侍卫装扮的人将他按在地面,人群中清隽儒雅的三皇子款步而来,视线扫向嵘墨。
他说着给一旁的侍卫递了个眼色,那侍卫径直走向嵘墨探了探脉搏,\\\"启禀三皇子,嵘小公子只是醉酒,并未中毒\\\"
三皇子瞥向压在地上的人,虽面带笑意,声音却冰冷,\\\"本殿看的真切,是你撞上了嵘小公子,故意生事,念在初犯,本殿不予追究,下不为例\\\"
三皇子带着嵘墨离开走出闹市,将嵘墨扶正,轻笑道:\\\"嵘兄还要在装下去吗?
闻言,嵘墨掀开眼帘,回眸看向三皇子,扬起唇角,\\\"多谢三皇子出手相救\\\"
明艳的笑容晃了眼,三皇子一瞬失神,嵘墨好像不一样了。
对比从前一身胭脂气,更多了股清贵劲,不像个天天流连花丛的公子哥。
也对,避而不争,不与弱者论是非,转念就将局势扭转,怎么也不该是个蠢的。
若他没出现,派去挑事的人一旦抓进官府,远离了民众视线,指不定要经受什么严刑拷打。
呵,小公子,好狠的心呐。
他耳力超群,听得见,跟着他的不只有三皇子。
红梅焦急的在人群中寻找嵘墨的背影,她手中拿着一枚白玉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