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在车里闭着眼睛枕着手臂乐得清闲。
老板有夫人周边的温度都暖和了。
以后也不用天天提心吊胆生怕老板不开心,脸一沉,刀了自己。
他想的美好,莫名身子一抖。
嘶…咋这么冷?
空调没关?
疑惑睁开眼,司机正对上车前高大的身影,因为是靠在车上,他只看到个背影。
按了两下喇叭,车前的人没动。
说话的同时开了前灯。
修瑾被光晃得抬手挡住眼睛,阴气沉沉转过身。
司机吓得头发炸起,他家老板那张帅脸在光芒下更加清晰,黑的能滴出水来。
完了完了。
司机心里打鼓,关上前灯,赶紧下车请罪,\"老板我不知道是您…\"
修瑾没说话,重新把视线落在十层亮着的那扇窗。
失恋这个词竟然也能用在他身上。
新领的结婚证还没捂热乎估计就要离婚。
黑鸟表示心累,修瑾遇上嵘墨就会变得非常离谱,像个智障,\"主人,被退婚的那个不是你…\"
代入感不要这么强好么?
修瑾选择性失聪。
苦了司机陪着修瑾站着,绞尽脑汁猜修瑾心思。
男人依旧抬头看着什么,半晌薄唇一动,\"不走\"
司机一个头两个大,回去不太好,陪着老板站着还有点傻。
周围来来往往也有不少人。
看着他俩在路灯下站着投来异样的眼神。
另一个小女生抬头向路边扫了一眼,路灯昏暗,只能看清男人的身材,和有些朦胧的脸。
身材一绝,脸不确定,不过和旁边那个动来动去像条虫子似的家伙一比,氛围上就差出一大截。
司机搓着膀子的手顿住,朝两个人看去。
你俩花痴就花痴,拉踩他干什么?
都是在这儿站着,凭啥他老板就是深沉他就是有病?
两个小姑娘被抓包不好意思,拉着招手飞快跑走。
修瑾盯的眼睛发涩,想来想去脑袋里全是嵘墨。
把外套扔给司机,他抬脚钻进车里。
可算是回去了!
司机如释重负,跟着回到副驾驶,他把修瑾外套叠整齐放在副驾驶。
司机被心里的想法吓了一跳。
他们老板可是修瑾,那个在商业场上生杀予夺,杀人…
哭?
只会让别人哭才对。
不敢耽搁,拿出兜里的东西,一个红色本本是他们老板下午加急领来的结婚证。
他又摸了摸没别的东西了。
男人没说话,修长的手指从他手中把结婚证抽走。
司机风中凌乱,其实老板领完证后,他都觉得俩人是走个过场。
现在看来,老板是和夫人吵架了吧?
车窗外月光清冷,夜色沉寂,偶尔掠过几缕清风,是个放松心绪的好天气。
车里气氛却很压抑,老板在后头冒着冷气,还把车里搞的乌烟瘴气。
司机窝在驾驶室,借着后视镜瞄了眼修瑾指尖的火星。
多少根了这是。
他想劝人少抽点,视线向上对上浓稠的眸子,惺惺别开脸。
指尖萦绕着雾气,不断向上盘旋,烟吸太多嗓子会不舒服,修瑾最后只是夹着烟,半阖着眼出神。
在司机几次动来动去后,长腿踢了下椅背,\"你回去\"
司机一愣还以为出现幻听,缓缓回头,烟雾浓的他看不清修瑾的脸,\"不了,老板我在这陪您吧\"
冷静一下还要看个人影在前头晃,心情好没反而更差。
嵘墨没敢看修瑾离开的背影,听到关门声后就独自瘫在床上望着吊灯,嘴巴一瘪,委屈的掉眼泪疙瘩。
疯狂碎碎念。
狗男人不信他。
让你走你还真走,怎么不像以前一样赖着他呢。
也没有哄他。
无缘无故就吵架,真操蛋!
嵘墨在床上滚来滚去,把多余的那个枕头踹在地上。
还不不解气,光着脚对着枕头一通乱踩。
发泄完情绪,他站在原地,回看偌大的套房。
只有他一个人,房间传来电子设备运转的嗡嗡声。
他没穿衣服,洗澡时修瑾开了空调,室内温度刚好。
嵘墨抹着眼泪,自虐似的把空调关闭,自己缩在角落,眼泪晕在被子上。
白团子被突然起来的喊声吓了一跳,哆哆嗦嗦回过头。
嵘墨又在四处看。
宿主犯病了,白团子见怪不怪,自己偷偷找个犄角旮旯躲起来。
两个小人围着嵘墨团团转,一直在说话。
嵘墨不想听这些,他只想安静的待会儿。
墨迹烦了,他伸手想去抓两个小人。
他们在前面跑,嵘墨拿起枕头拍。
小恶魔在一旁想把天使解救出来:抬着猩红的眼睛飞到嵘墨面前,尖叫道:\"你不坦诚!明明是个罪恶的,邪恶的家伙!!
两道声音不断盘绕在耳侧,嵘墨手脚冰凉,薄弱的神经受到刺激,脑海里无数道声音回应着同时响起。
顿时浑身紧绷起来,周围的事物全部扭曲起来。
从脑海里传来的声音乱七八糟,根本隔绝不掉。
到最后,眼前不断出现阴影,他身边开始出现密密麻麻的嘴巴对着他讲话,数不清的手从四面八方向他抓来。
吵死了!
它忙调出嵘墨的身体数据,精神值下降到崩溃的临界点。
白团子想起来那些疯掉的任务者,它好像懂了,这具身体可能真的被药物摧残出精神问题。
以至于不能接受负面情绪。
怎么办怎么办,要不直接打晕宿主大大?
嵘墨蜷缩着身体,止不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