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小欢喜瞬间熄灭,饭都没心思尝了。
现在他讨厌死修瑾的事业心了。
简直和他一样,无利不起早!
那他也不是一顿饭就能打发的吧?
越想越气,他想把饭扣修瑾头上,嗫嚅下嘴唇忍住了。
不吃白不吃!
拿起餐盒正要吃进嘴里。
嵘墨瞳孔骤然放大,一脸震惊的看向修瑾。
下午那些话让修瑾听到了?
被抓包小心脏虚的慌,但话又说回来,他也不算谣言吧。
以前修瑾确实就是那样啊。
脑袋快速转了一圈,嵘墨再次发挥了自己不要脸的优势,嬉皮笑脸的朝修瑾凑过去,\"怎么?你想喂我啊?
扑通!
明明不着调调侃他的话,被青年那双弯起的桃花眼看着,他还是抑制不住心跳加速。
手表上的呼叫器一声接着一声响起,修瑾黑下脸,触在接听键,还没等那边的弗拉基米尔说话,他就先堵了对方的嘴,\"我没事,你忙你的\"
话落,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他直接切断联络。
耳边传来一声浅短的嗤笑,修瑾脸上渐渐有些发烫。
嵘墨心情好了不少拿起筷子扒了两口,\"啥事说吧\"
一口饭噎在嵘墨嗓子眼,修瑾脸色比他平静,淡定地倒杯水递给他。
咽下嘴里的食物,嵘墨脸色难看到极点。
他复杂地对上澄澈的金色瞳孔,以往那里爱意浓稠,如今幽静的什么都没有。
空气仿佛一瞬间冻结凝固。
四目相对,青年昳丽的眼眸映着他的影子,眼底有探究,还有他看不懂的受伤。
修瑾不自觉地蜷紧手指,他没想和嵘墨谈公事,只是他们之间貌似除了相互利用没有其他关系。
下午嵘墨言语里的炫耀和幸福不像假的。
或许他曾经身边真的有过一个可以好到亲密无间的人。
而那个人,或许某个地方和他相像?
这样一来嵘墨总用深情的眼神看着他也就说得通了。
修瑾冷着脸,整个人几乎笼罩进阴影中。
周身温度莫名下降几个度,修瑾呼呼散发着低气压,宛若一个无情的制冷机器,嵘墨搓了搓手臂抬头看一眼,触及修瑾毫无温度的眼眸,心脏好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下。
聪明人不需要说太多,更何况他和修瑾几辈子的情谊。
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变化他都能明白其中含义。
正是因为如此,嵘墨才气上加气,他别过脸,有点赌气的嘲讽,\"下次这种事不用特意过来,直接让人通知我就是,也不用特意贿赂我,我本来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事实是这样没错,可话说出口嵘墨就有些后悔了。
修瑾可不是为了达到目的讨好谁的那种人。
目光转向修瑾,果然修瑾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他沉默着起身,什么也没说,伴随着关门声,沁人心脾的冷香淡去不少。
嵘墨突然发疯疯狂磋磨自己的头发,半晌,他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又气得怒骂修瑾:\"狗男人你大爷的!
原谅它没有看懂,气氛不是挺好的么?
怎么突然一个跑了,一个疯了?
嵘墨整个人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说话也有气无力,\"修瑾他变了,竟然要我做背锅侠\"
白团子一脸问号转头看向身边的一滩软泥。
嵘墨单方面宣布和修瑾冷战,刻意避开一切能遇到修瑾的路径。
他不去找修瑾,修瑾也没有理由来找他。
但这些并不妨碍嵘墨在亲兵营和吃瓜群众说他与修瑾的恋爱史。
白团子听得嘴角疯狂抽搐,这个世界不仅修瑾变得奇怪,连它的宿主大大好像也变成了八婆。
好反常!
以它对大大的了解,大大肚子里坏水多了点儿,嘴巴绝对严实,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当大喇叭。
闻言嵘墨拿起擦得铮光瓦亮的手枪在阳光底下看了看,心不在焉地回:\"那不是有人想听么?
电话里特殊处理过的声音汇报着嵘墨近些天的种种。
接电话的男人没有说话,心里还是存了些疑虑。
维尔涅塔十八岁掌权,收拢尤苏波夫各部势力后不是没人送美色,无一例外全被挡了回去,要是被扰烦了,当众开枪把人打死也是常有的事儿。
找个男人消遣…不太现实。
更别说嵘墨长篇大论那些,剧本都不敢那么写。
第二次交接提案除了他们几个内部人员没有人知道,行程路线保密到弗拉基米尔都不能跟着。
只有嵘墨,维尔涅塔走哪带到哪。
男人愕然声音拔高。
机密中的机密,事关维尔涅塔的自身安危!
嵘墨竟然能大肆宣扬?
倒符合维尔涅塔缜密的心思。
电话那边陷入短暂的沉默,而后他听出了那边语气里的无语,\"他说维尔涅塔分离焦虑,见不着他吃不下,睡不着…\"
真踏马离谱到家了。
男人挂断电话,在办公桌抽屉的夹层里一阵摸索,随即走进暗室,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紧接着轻快的少年音传来:\"找我是有什么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