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哄上半天。
而她,除了一个身体孱弱的女儿,无法再为他孕育儿女。
为此,她愧疚了整整十六年。
“好,很好。”
永宁长公主的声音很轻,却像磨过刀刃的冰。
“本宫的棠儿”
她染着蔻丹的指甲抚过女儿脸上的红斑,在胎记边缘突然顿住。
“原来不是老天亏待你,是有人活腻了。”
哗啦!
整张紫檀案几突然四分五裂,茶汤溅在墙上。
永宁长公主转身取下墙上装饰用的鎏金弓。
尘封近二十年的弓弦被她一寸寸绷紧,弓弦突然发出铮然悲鸣。
“传令。”
她对着虚空轻声说,仿佛在点将台上下令屠城。
“把本宫孕期的饮食记录,经手人名单,药渣去向,全部挖地三尺找出来。”
“遵命。”
屋内一阵气流涌动,转而消失。
陆羽棠看着母亲颤动的睫毛,心脏像被铁钳绞紧。
心中的那个答案呼之欲出,她却不敢替母亲点破。
她匆匆带过这个话题,“娘,别担心。所幸阿樱给了我解毒药丸,但还需连续施针七日。女儿打算明日去战王府医治,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