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蜿蜒流下。
罗毅僵住了,那双癫狂的眼眸中,倒映着近在咫尺的、冰冷无情的剑尖,以及剑刃上冰冷的月光。
“废话,太多了。”
镜流清冷的声音,如同终年不化的冰雪。
罗毅周身躁动的力量息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迅速萎靡,扭曲的肢体也开始微微颤抖,发出无意义的嗬嗬声。
“押往十王司,让幽囚狱严加看管。”
镜流语气平淡,看着罗毅的目光,如同看着一堆无用的垃圾。
然后,她反手收回剑刃,专注的看了看这柄新换不久的细剑,周身散发出远比对上罗毅更加森寒彻骨、冻结生机的气息,让周围收拾残局的云骑军士都下意识地放轻了呼吸,加快脚步。
“师傅,你的剑又坏了吗?”
景元无奈的蹭了过来,盯着剑刃上细微的裂痕看了会。
“嗯,刚刚没忍住。”
镜流身上寒气更重了:“这是这个月的新换的,应星那小子废话太多了。”
“让浮笙去找应星哥下单新剑吧,看在这把剑是为了替她出气惨死的份上。”
“...景元,如果哪天白珩要揍你,我会轻一点。”
“嗳——,师傅!”
他们身后,被五花大绑的罗毅血红的眼睛,始终死死盯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