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血脉特性的证明!”
白珩被气得笑出声来。
她一脚踢翻凇清,顺势踩在他的背上,叉着腰大声道:“老古董,按你这逻辑,貘馍卷难道是用貘兽的肉做的吗?琼实鸟串难不成真要去猎杀琼实鸟?!”
火狐适时地发出嘲笑的鸣叫,尾巴用力地甩在凇清受伤的腿上,引得他再次痛呼。
丹枫淡淡开口:“够了。”
他的目光从屏风的间隙里扫过狼狈不堪的凇清,对白珩道:“你也该歇会儿了。”
白珩意犹未尽地收回脚,甩了甩手腕发出犀利的评价:“手感还行,就是脸皮太厚,打得手疼。”
应星起身,从屏风后踱步而出:“发泄完了?”
他挑眉看向白珩:“手够黑的啊,这老家伙的脸已经不能看了啊 。”
白珩哼了一声:“这才哪到哪?不过我果然不喜欢自己动手,还是用星槎的活力打击束缚,感觉手都打糙了......”
丹枫没有参与他们旁若无凇清的谈话,他毫不在意的从瘫着地上却始终目眦尽裂地盯着自己的凇清身边走到,重新将窗户推开。
古海的风带着微咸的湿气涌入,吹散厅内残留的血腥气。
他再一次望着窗外浩渺的云海,心中明白,今日之事只是开始,但也是个新的开始,总比以往的龙尊迫于龙心,无奈包庇族人,被这些积弊气到抑郁要让他痛快多了。
守在门口的云海卫适时地上前请示:“丹枫大人?”
“押下去。”
丹枫的声音平静无波:“十王司会接手。”
凇清依旧死死瞪着丹枫的背影,他不甘心,自己怎么转眼就落到了不被丹枫正眼相看的地步了,一切都像一场噩梦,全完了!
当云海卫将面如死灰的凇清拖出议事厅时,白珩突然想起什么,转头对应星说:“对了,你这狐狸咬得那么狠,不会被十王司判定为私刑拷问吧?”
应星漫不经心地旋转着手指骨节下的同心花戒:“放心,我特意调整了齿刃的深度,只会让他疼上几天,不会真的伤到筋骨。”
他斜了白珩一眼:“倒是你,专门打脸,也是研究过了?”
“哼哼,打脸好啊,打脸不伤筋骨,可不算在死刑拷问的范围内,毕竟,还要留着他接受审判呢。”
丹枫目光追随着那一路被拖出去的渺小身影,突然开口:“凇清虽已伏法,但药王秘传的威胁仍未解除。”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曼陀罗临走前和浮笙的交流,值得深思。”
应星眉头微皱:“坏人的自白,除了不怀好意,我也听不出什么。”
“我倒是和丹枫你难得想到一起了,她这样的人,每一句话都不会无的放矢。”
白珩语气依然轻松,眼中却毫无笑意:“她说和浮笙会有下一次相逢,看来罗浮的这场戏,在药王密传看来还远未到落幕的时候。”
“但管她什么暗棋明棋,敢再来招惹我家小浮笙,我就打得她满地找牙!”
正经了每一秒的白珩握着拳头,信誓坦坦。
丹枫轻轻摇着头,略带无语的转身看着这两人:“此事回头就交给将军处理吧。”
他觉得自己是忙累了,才忘了这两人的组合对他有多么大的心梗力:“我会和景元交接,之后我可能也没余力追踪这件事了。”
白珩和应星沉默片刻,都能感受到这句话的沉重。
对身为当代饮月君的丹枫而言,清理门户只是第一步,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持明族内部的积弊,还有那些被亵渎的持明卵该如何安置,都是亟待解决的问题。
白珩率先打破沉默,拍了拍应星的肩膀:“走吧,小应星。我听说你最近在研究如何增强麟境渊中对持明卵的防护措施?”
应星挑眉:“你怎么知道?”
“这罗浮仙舟上,很少有事情能瞒过我的耳朵。而瞒过我耳朵的事情,基本也瞒不过小景元的眼睛。”
白珩笑得:“正好,我知道丹枫书房哪里有关于这些的文献,丹枫就带我们去观摩一下呗。”
丹枫看着眼前的朋友们,眼眸中闪过动容与暖意:“好,那就拜托你们了。”
窗外,波月古海依旧潮声阵阵,仿佛在诉说着亘古不变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