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想不出有什么事儿可忙了,他才开口:“裴少夫人可是身子不适?”
沈惊棠捂着小腹,勉强点了点头。
霍闻野表情更加不自在,半晌才憋出一句人话:“...我让人送你回去。”
沈惊棠都不敢相信他这张狗嘴里居然能吐出象牙,她呆了会儿,才忙不迭点了点头。
等沈惊棠走了,霍闻野才彻底松了口气,倒似比她还紧张似的。
如果他猜得没错,这位裴少夫人应该是月事来了
话又说回来,他知道女人有月事还都是因为姜也。
给姜也盖奴印的章子和颜料都是特制的,若无专用的胰子清洗,可以历经数年不退,姜也被盖上他的私印之后,怔怔地摸了摸后脖,人仿佛被抽空了精气神。
她手背一热,低头一瞧,发觉是两滴眼泪砸到了手上。
霍闻野看她这副哭哭啼啼的样子,心里莫名起了一阵烦躁,一下也没了折腾人的心思:“行了,都下去吧。”
姜也并不知道这个‘都’字里并不包含自己,她只知道自己现在一点也不想见到霍闻野,听他这么说,转身便想离开。
霍闻野见她这副避自己如蛇蝎的样子,莫名又想起了她和她那亲亲赘婿有说有笑的样子,脸上不觉一沉,随即又皮笑肉不笑叫住她:“我让你走了?”
姜也后背一僵,不情不愿地转过身,却在面对他的时候抹干了眼泪。
她维持着自己摇摇欲坠的尊严,尽量不卑不亢地询问:“您还有什么吩咐?”
霍闻野一挑眉:“怎么?连声‘奴婢告退’也不会说吗?”
姜也脸色都变了,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霍闻野半点不心虚,姜武是皇上御笔朱批要杀的人,他保下来要冒多大风险?凭什么还要受姜也的脸色?
今晚上动手之前他都想好了,只要姜也肯跟他认个错,说两句软话,他也就不计较她和她那姘头的破事儿,过上一阵,等风波过去,他再帮她想法儿脱了奴籍,偏偏她还是一副理直气壮的倔驴脾气,既然这样,那就走着瞧!
看看是她的脾气硬,还是他的手段硬。
姜也两手紧紧攥着衣裳下摆,嘴唇蠕动几下,被人摘去嗓子了一般,‘奴婢’二字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霍闻野抱胸,冷笑了声:“不说话就在这里站着,站到学会为止。”
姜也还是低着头,也不动也不说话,既不甘认命,又没法子反抗,微垂的颈子倒像是暴雨里的一株海棠,美得惊心动魄。
霍闻野目光定了片刻,又挪开,转了身往寝屋走。
他这会儿是一点也不想管姜也了,她既然爱站,那就让她在这里站一夜,反正他睡觉的时候到了。
霍闻野掀起帘子,正要入内,余光不自觉又瞥了眼,见她身形单薄地站在堂屋的风口,衣裳被吹的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女窈窕的身形。
他心里一动,把帘子掀得更高:“滚进来。”
帘子掀开,露出内室里那张拔步床——就是两人第一夜的那张。
姜也眼瞳缩了下,抗拒地后退了半步。
还是拎不清,霍闻野也不拦着,抱着手臂冷笑了声:“还没弄明白自己的身份?要我亲自教教你当私奴的规矩吗?”
说是私奴,其实就是私宠,从今天起,她就是霍闻野一个人的玩物。
在这一瞬,姜也又想起来,父亲还在牢里,姜家还指望着霍闻野。
后退的脚步定在了原地,短暂地停顿之后,她僵硬地走进了他的内室——比上一次更耻辱,也更不堪。
霍闻野甚至等不及到床上,他轻轻一个旋身,就把她压在了门板上。
姜也本能地闭上眼,双手握拳,等着他进入的那一刻,霍闻野却没急着行事,反而像一只野兽一样,将她死死圈在怀里上下嗅闻起来。
就如同野兽逡巡地盘,确认她身上没沾染其他人的气味之后,霍闻野心里那股难以平复的戾气才稍稍散去些。
他一只手探进她衣裳下摆,沿着少女美好的曲线上下抚摸,终于夺回了久违的掌控感,心里多少称意了些,偏嘴上又不肯饶人:“之前你在榻上多少还有些反应,现在怎么连吭一声都不会了?看来你那赘婿也不怎么样啊。”
姜也嘴唇颤抖,声音不自觉拔高:“我和他清清白白!”
终于听到想听的,霍闻野终于不再开口,手指轻轻一勾,她那条碍眼的裙子便落了地,底下仅剩下底裤这块小小布料守卫着最后的阵地。
“姜也,我接下来说的每个字你都给我记好了。”他指尖沿着轮廓划了一圈,惹得她身子轻颤,又胁迫似的稍稍用力:“若是再敢动逃开的念头,我就把你用链子拴在我的床头,只要我想要,你就得趴下腰受着。”
他恶意地贴近她耳边儿:“日日夜夜。”
姜也被他描述的场景吓得身子发抖,小腹忽然坠坠地疼了起来,情不自禁地蹙起眉。
霍闻野指尖已经拨开那块轻薄的布料,手腕忽然被她一把攥住。
都这时候了还有胆子拦他?
在这事儿上,霍闻野可从来不会委屈自己,一向是他想要她就得给的。
他眯起眼,一脸不善地看向她。
姜也脸色竟白的厉害:“大,大人,能不能改日?”她吞吞吐吐,极艰难地吐字:“我,我月事来了,不能行事。”
霍闻野眼底掠过一丝疑惑和茫然。
很快他便敛起神色,指尖仍停在原地,冷笑了声:“那又怎么样?”
完全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他竟如此禽兽不如!
但凡上过初中的,都知道来例假的时候做那种事多伤身子,她可不想年纪轻轻得一身妇科病,闹不好还要命的。
她真的害怕霍闻野会坚持做下去,身子打着颤,一张嘴便带了哭腔:“求您了,我肚子疼,真的,真的不行...”
霍闻野本来都打定主意今儿晚上让她好好长长记性的,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