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山一样倾轧下来。
傅珩已是听不得,他甚至有些看不清晴儿的心思,正想闯进去,便听得屋内,傅鸿轩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紧接着,是更高亢的惨叫声传出。
孟清辞的声音依旧软弱无力,却冷若冰霜:“现在换我问,喜欢吗?”
傅鸿轩嗓音凄厉颤抖:“住.......住手。”
“你不是喜欢我?不是要疼我?”孟清辞呵笑:“疼吗?”
傅鸿轩脸色发白,他的血侵染了身下的床褥,他想要反抗,但他如今身子亏空,又伤在那处,只疼的倒在床榻上毫无还手之力。
孟清辞一不做二不休,彻底了解了他那里,又把匕首插进傅鸿轩大腿内侧,她脸上沾上血渍,她此刻笑容如鬼魅,带着几分颠覆癫狂:“知道怎么训不听话的公马吗?哦,你现在已经不属于公的这一类了。”
傅鸿轩嚎叫着,惊恐的看着孟清辞,他一早把韶光院的下人都打发了,此刻便是他吼破喉咙也不会有人进来,他颤颤巍巍的求饶:“我放你离开,别杀我,别杀我。”
孟清辞将匕首从他心脏处移动到他脖颈的青色动脉上,靡艳的眸光里全是嗜血的冷色。
傅鸿轩一动不敢动,什么药性,酒意全都散了,双唇惊惧哆嗦:“你不是想走吗?我送你离开,让傅晏桉也找不到你,你杀了我,是决计走不出侯府的。”
“早干什么去了?我这么好骗的吗?”孟清辞似笑非笑的看他,用匕首拍打他的脸颊:“我把你废了,还能走吗?”
“能,能,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傅鸿轩连连点头:“是我不该逼你的,但是我真的太喜欢你了,你原谅我。”
傅鸿轩现在有点理解傅晏桉为何迟迟没有对晴儿下手,他现在追悔莫及,一方面被晴儿的狠辣和癫狂深深吸引,一方面恨之入骨,他竟然叫一个卑贱奴婢伤了根本。
孟清辞不知道‘离不得情’是什么东西,她要不是先给自己放了血,想必无法维持清明的神志,那蚀骨的感觉在她的血液里乱窜,她单手扯了扯衣领,陌生未知的感觉让她产生恐惧。
见已经将傅鸿轩吓得差不多,把匕首压在他的脖颈上:“叫人来,准备马车送我离开,别想耍花样,我走不了,你也不能活,你便不是男人了,也总比死了强,不是吗?”
傅鸿轩毕竟是安义侯府的世子,并非完全的草包蠢货,他一面觉得叫下人见了他此刻狼狈,未免有失体面,一面不想折于晴儿之手。他无端品出几分欲求不得的滋味,竟理解起傅晏桉来。
他想,只再拖一时半刻,晴儿必定抵御不了‘离不了情’的霸道,到时候还不是任由他处置。
便在此时,房门被大力破开,昏黄烛火摇曳间,傅珩如神袛一般出现在孟清辞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