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般窜出!手中的小太刀划出一道诡异刁钻的弧线,无声无息却又快如闪电,直削陈铁柱持匕首的左手手腕!角度狠辣精准!
陈铁柱狂吼一声,不闪不避!左手匕首猛地向下一格! 锵——! 匕首与小太刀锋刃猛烈撞击!火星四溅!一股巨大的力量顺着匕首传来,震得陈铁柱手腕发麻!这鬼子的力量出乎意料的强!
黑木一击不中,招式诡变!借着碰撞的反作用力,身体如同陀螺般急旋!右腿如同钢鞭,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狠狠扫向陈铁柱受伤的左侧腰腹!目标直指那道被河水浸泡后依旧隐隐作痛的伤口!阴毒至极!
陈铁柱瞳孔骤缩!剧痛和本能让他的身体猛地向后缩了一下!右手的刺刀本能地横削对方扫来的腿!
嗤啦! 刺刀锋刃划开了黑木的裤腿,带起一溜血花!但黑木的鞭腿蕴含的巨大力道还是狠狠擦中了陈铁柱的左侧腰腹!
“呃!” 火辣辣的剧痛瞬间传来!伤口似乎再次崩裂!陈铁柱闷哼一声,高大的身躯踉跄后退半步!
“柱子哥!” 苏婉婷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不顾危险地从书桌后探出大半个身子,手中赫然抓着刚才那个杀手掉落在地的南部式手枪!她几乎没有瞄准,凭着感觉朝着与陈铁柱缠斗的黑木扣动了扳机!
砰! 枪声在密闭空间内震耳欲聋!
子弹擦着黑木的肩头飞过,在他黑色的短打上撕开一道口子!虽然没击中,但这突如其来的干扰让黑木的动作瞬间一滞!眼中的暴怒几乎化为实质!
“该死的女人!” 黑木怒吼,凶狠的目光扫向苏婉婷!
就是现在!
陈铁柱眼中凶光爆射!伤口的剧痛和战友的援护彻底点燃了他骨子里的凶性!他强忍剧痛,左脚猛地踏地,身体如同失控的火车头,无视对方指向自己的刀锋,合身猛撞!右手的刺刀放弃了所有防御,如同毒龙出洞,带着同归于尽的惨烈气势,直刺黑木的心窝!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
黑木显然没料到对方如此悍不畏死!仓促间只能回刀格挡!
锵! 刺刀狠狠撞在小太刀刀身上!巨大的力量让黑木手臂剧震,虎口发麻!他脚下不稳,被陈铁柱这蛮牛般的冲撞撞得连连后退!
陈铁柱得势不饶人!如同附骨之蛆紧贴而上!左手紧握的黑鲨匕首如同毒蛇的獠牙,带着森冷的寒光,从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自下而上撩向黑木的咽喉!快!准!狠!
黑木惊骇欲绝!他拼命后仰,同时右手小太刀本能地回撩格挡!
嗤——! 匕首锋利的刃口贴着黑木回防的手臂划过,带起一溜鲜血!冰冷的刀锋几乎擦着他的喉结掠过!死亡的寒意瞬间冻僵了他的灵魂!
“啊!” 黑木发出一声惊恐的怪叫,彻底失去了方寸!他再也顾不得什么任务和武士道,猛地将手中小太刀当做飞刀掷向陈铁柱面门,同时转身就想扑向破碎的窗户逃命!
陈铁柱偏头躲过飞来的短刀,眼中杀意沸腾!他岂能让这沾满同胞鲜血的恶魔逃走!他右脚猛地蹬地,身体如同炮弹般追击而上!手中的刺刀高高举起,带着千钧之力和无尽的仇恨,朝着黑木的后心狠狠捅下!
噗嗤——! 冰冷的刺刀如同烧红的烙铁捅入黄油,毫无阻碍地贯穿了黑木的后背,锋利的刀尖带着淋漓的鲜血和破碎的内脏,从前胸透体而出!
黑木的身体猛地僵住!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前冒出的带血刀尖,眼中的凶残、惊骇迅速被死亡的灰败取代。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只涌出一口混合着内脏碎块的污血,身体如同被抽掉骨头的烂泥,软软地向前扑倒!
最后一名杀手捂着流血的眼睛,看到黑木惨死,吓得魂飞魄散,怪叫一声,不顾一切地撞破另一扇窗户,跌跌撞撞地消失在窗外的夜色中!
战斗结束!房间里充斥着硝烟味、血腥味、浓硫酸的刺鼻气味和书卷焚烧的焦糊味。碎裂的玻璃、倾倒的家具、散落的书籍、破碎的器皿、以及三具黑衣杀手的尸体,构成了一幅地狱般的景象。
嗡鸣声骤然停止!幽蓝的光芒如同潮水般退去,房间内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窗外透入的微弱月光和远处路灯的光晕。
死寂!
陈铁柱如同刚从血池里捞出的魔神,拄着刺刀,站在黑木的尸体旁,剧烈地喘息着。汗水、血水混合在一起,从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滑落。左腰腹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染红了新缠绕的纱布,火辣辣的剧痛如同附骨之蛆,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伤口。但他站得笔直,如同沐浴血雨而不倒的战神!背上的铁盒“潘多拉”沉寂下来,只有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薄薄的衣衫传来。
“柱子哥!” 苏婉婷扔掉手枪,快步冲到陈铁柱身边,声音带着哭腔和后怕的颤抖。她顾不得满地狼藉和血腥,借着微弱的光线,焦急地检查他腰腹间那再次被鲜血浸透的纱布,“伤口又裂开了!必须马上重新处理!” 她的手指因为紧张而冰凉,触碰到他滚烫的伤口边缘时,带着明显的颤抖。看着他浴血奋战、悍不畏死的样子,一种混杂着心疼、敬佩和强烈悸动的情绪在她心中激荡。
“没……没事……” 陈铁柱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战斗后的疲惫。他低头看着苏婉婷满是担忧的侧脸,那双清澈的眼眸在黑暗中如同星辰,带着让他冰封内心微微触动的关切。他想起了另一个也曾这样看着他的身影……心口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我的老天爷……吓死我了……” 杜三锤从床底下哆哆嗦嗦地爬出来,看着一屋子的狼藉和尸体,胖脸煞白,牙齿还在咯咯作响,“柱子……苏小姐……这地方不能待了!鬼子肯定还会派人来!”
苏婉婷强行压下心中的波澜,迅速冷静下来。“杜大叔说得对!司徒校长办公室说校长不在,现在看来,这是托词!校长很可能被严密保护或者秘密转移了!” 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