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封住了他想要出去的通道。
而更远的的地方,就没有翻过的土地。
看那翻出来土地的样子,那地是刚翻过来没多久的,那颜色还没变呢。
这时他才感觉出来不对劲。
“马疯子,你向两边派出去侦察兵了吗?”
“报告旅长,已经派出去,他们正在向着两边侦查。”马疯子刚说完话的时候。
从两边矮坡方向依次的跑回来了几个骑兵。
“报告旅长,我们北面被封锁住了,在第二道山梁的后面,到处都是陷马坑,到处都是像那庄稼地一样的深沟。
兄弟们过梁的时候没注意,当场就被那背坡上的陷马坑给放倒了。
随后就被对面打冷枪的给打死了三四个。”
“报告旅长,南面也一样,也是在第二道梁后面,到处都是陷马坑和深沟,我们也折了两个兄弟。”
听到两边侦察兵回报的消息后,马洪山的冷汗一下就把自己的后背给打湿了。
“这是陷阱。
马疯子,马上带着你的人,给我死命的往后跑,一直给我跑出这个矮坡地带。
这里是个陷阱,我们不能让人把我们的后路给堵上。”
“是”马疯子这个时候也感觉出来不对劲了。
这前面和左右两边都被封死了,这不是口袋阵是什么。
如果这时候连后路也给封死了,那他们可就全都完了。
马疯子打仗是疯,可他却不是傻。
在接到命令之后,带上了他的这一千人的骑兵团,开始死命的向后跑去。
可是当他们刚刚跑过一脸惊讶的,还在向着东边前进的后队不过七八公里的时候。
一连串的爆炸声就在他们的脚下响了起来。
因为是在拼命地往后跑,也没有什么前出侦察的骑兵了。
就算是派出去了,那也不一定有主力跑的快,这个时候最主要的就是时间。
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晚了。
就在马疯子带着的宁马骑兵,以松散大正面冲向后方的时候。
那土黄色,铺在地面上根本就无法分辨的反骑兵地雷纷纷被引爆。
战马嘶鸣倒地,骑手瞬间被巨大的惯性给甩出去老远,命大的断胳膊断腿。
命不好的被折断了脖子,当场也就死了。
人的行为是有惯性的。
虽然整个谷地的宽度达到了五六公里宽。
但有人走的地方,却总会是最中间的这一部分。
因为这一部分沙砾石头是最少的。
而大部分的沙砾石头,都会被常年刮过的风,给吹到矮坡根部附近。
所以在这条宽阔的谷地中,真正适合纵马狂奔的宽度,也就是两三公里而已。
平时的时候,谁都不会觉得这样的宽度是狭窄的。
可是现在马疯子就觉得这里面太窄了。
当他们纵马向外跑的时候。
整个骑兵团的宽度就慢慢的变成了两公里多。
这几乎已经快要把能够纵马的宽度都给占满了。
可是当最前面的骑兵踏响了第一串地雷的时候。
整个前进的道路,在瞬间几乎就被堵死了。
一千多人高速纵马,可不是说停就能停下来的。
虽然所有人都是老骑兵了,也都自觉的努力保持着松散的队形。
但当前面的骑兵和战马突然被炸死的时候,后面的想要马上勒住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于是后面的骑兵不是冲了出去,继续踩响了地雷,就是被前面倒下的战马给绊倒了。
在这两公里左右宽度的空间里,战马的嘶鸣声,和骑兵垂死的哀嚎声顿时响成了一片。
后方跟进的骑兵不是纷纷勒住了战马,就是向着两边的空地跑去。
就在马疯子和他的骑兵们惊魂未定的时候。
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天空中突然传来了“嗤嗤”声。
马疯子头都没有抬,只是大喊了一声“炮击,散开。”
然后他马上就向着后方拨转马头。
可就在他想要调转马头的时候,他又听到了自己左右两面的斜前方,传来了更加恐怖的,并不清脆的“哒哒哒~”声。
那是民24型重机枪发射时的声音。
声音低沉而有力,子弹这时却如泼水一般,向着马疯子他们这已经聚集在一起的马队飞来。
迫击炮弹的爆炸声,子弹的破空声。
惨叫声、哀嚎声、痛骂声、呼喊声。
这个宽阔的谷地中,一时间就成了这场大战中,最为盛大的献祭场。
而马疯子和他的骑兵团,就成了这场献祭中的祭品。
马疯子没有跑掉。
他在想要拨马的时候,就被一颗7.92毫米的子弹给穿透了脖子。
当他半挂着的脑袋上,那双浑浊的眼睛还想看些什么的时候。
第二颗子弹就用自己巨大的冲击力,把他从马上给打了下去。
黑暗在此刻,已经成为了他的永恒。
绝望这时已经占满了马洪山的脑海。
当后方跑回来的马疯子残部,向马洪山哭诉了,后方退路已经被堵死,马疯子当场战死。
马疯子的这一个团一千多人,只跑回来了三百多人的时候。
马洪山的心中真的只剩下绝望了。
他想要和后方的马洪奎联系。
但是在刚出来就遇到的那一场大风中,他的电台就被砸坏了。
虽然报务员也想要修好它,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坏了的配件没有替换的,也就只能干瞪眼了。
马洪山也想从前面或是左右两面冲出去。
可是那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的浅沟,和几乎数不清的陷马坑,让所有的战马都无法奔跑。
他试过用他带着的75山炮去轰炸敌人。
可是他的敌人在哪呢?
但现在,他连他敌人的影子都没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