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的沉浸式学习,虽然依旧是些入门的概念,但江枫明显感觉到不同。
再看到財经新闻里那些诸如“槓桿收购”、“对冲基金”之类的词汇,他不再是两眼一抹黑。
每日签到成功,获得现金4万元。】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准时响起,如同精准的节拍器,记录著他每一天的进步。
银行帐户里的数字稳步攀升,每日八万的进帐,让他的流动资金持续充盈。
即便没有了“学习加速”状態那种强力bu,他发现自己也能长时间地沉浸在书本里。
十二月已是初冬,这日晚上八点多,江枫收到好兄弟的微信。
“江枫,有空吗?出来陪我喝一杯。”
齐梓扬,睡在他上铺的兄弟,大学四年,话不多,多数时候戴著耳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但每次臥谈会,他总能冒出几句骚话,引得眾人发笑。
江枫想起来的確好久没见面了,便迅速回覆:“好的。地点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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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齐梓扬发来一个定位,是一家烧烤店。
江枫认得,那是他们大学时常去的夜宵根据地,藏在一个颇有年代感的老小区边上。
毕业后,倒是许久未曾踏足了。
寒风裹挟著炭火的焦香,捲起几片枯叶。
烧烤店的生意不算红火,或许是天气转凉的缘故,露天的几张桌子都空著。
江枫推开吱呀作响的玻璃门,店里人也不多,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齐梓扬。
他独自占著一张桌子,面前已经摆了好几个空酒瓶,正低头猛灌著杯中的啤酒。
此刻齐梓扬有些不修边幅,头髮乱糟糟的,下巴上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江枫在他对面坐下,要了两串烤腰子,几串板筋,又要了一扎啤酒。
“怎么了这是?”江枫给他满上一杯,问完后静静等著他开口。
齐梓扬又是一杯酒下肚,他抓了抓头髮,声音有些沙哑:“枫子,我我失恋了。”
江枫眉毛挑了挑,心想这倒不算什么稀奇事,谁还没失过几次恋。
他耐心地听著,知道还有下文。
“我前段时间不是接了几个私活,攒了些钱么”齐梓扬的声音带著苦涩,“大概一个月前,我在抖音上刷到了一个女主播。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
“她直播的时候说,自己原生家庭特別惨,父母重男轻女,她一个人打拼我当时当时就没忍住,给她刷了两个跑车。”
江枫默然,两个抖音跑车,差不多两百块,对於手头刚宽裕点的齐梓扬来说,也算是一时衝动了。
“然后,我就加上了她的微信。”齐梓扬继续说道,
“她她对我特別好,经常找我聊天,夸我工作能力强,说我是她见过最厉害的男生,还喊我哥哥』”
“我以为我以为我遇到了真爱。”他的声音低了下去。
“后来,她说想要个无人机,方便拍视频,我就给她买了个大疆3,又给她刷了不少礼物前前后后,加起来快三万块。”
三万。
江枫端著酒杯的手停在半空。
这对他如今的財力而言不值一提,但对齐梓扬,几乎是小半年的积蓄了。
“然后呢?”江枫问道。
“然后”齐梓扬猛地灌了一口酒。
“然后,等我手头没那么宽裕,刷不动礼物之后,她回我消息就越来越慢,再到后来乾脆不回了。今天,我发现她把我拉黑了。”
他抬起头,眼神迷茫而痛苦:“枫子,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我是不是有对不起她的地方?”
“噗嗤”一道好听的女生从隔壁桌传来。
江枫回头朝那边瞥了一眼。隔壁桌只有一个女生,独自一人吃著烧烤。
那女生身上裹著一件深色的羽绒服,款式寻常,戴著一顶黑色的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勉强看到一截白皙小巧的下巴,勾勒出柔和而精致的弧线,以及一抹顏色很浅的唇。
他也没太在意,估计也是觉得齐梓扬这故事確实引人发笑。
他转回头,看著一脸沮丧的齐梓扬,问道:“那个女主播的抖音id是什么?我看看。”
齐梓扬掏出手机,点开抖音,递给江枫。
江枫接过手机一看,顿时乐了。
这不是前段时间自己在抖音上閒逛时,偶然刷到的那个女主播么?当时她正在哭诉自己原生家庭呢,演技不错的。
敢情那两个跑车,就是自己这兄弟刷的?
世界还真是小,当时自己还在笑是哪个冤大头呢。
江枫把手机还给齐梓扬,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你这不是失恋。”
“你这啊,”江枫一字一句地说道,“压根没恋过。你都不知道是第几个被骗的大哥了。”
“就当买个教训吧,梓扬。”江枫忍著笑安慰道,“社会上人心复杂,尤其是网络上,真真假假很难分清。
“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擦亮眼睛就好。钱没了可以再赚,別为了这事儿伤了身体和心情。”
他一边说著,一边给自己起开一瓶乌苏,拿起来示意了一下:“来,以后別隨便给主播刷礼物了,更別信她们那些话,尤其是那些说自己身世悲惨的,都是套路。”
“嗝——”
隔壁桌又传来一声压抑不住的动静,伴隨著轻微的桌椅移动声。
江枫再次瞥了一眼,那个戴棒球帽的女生站了起来。
她低著头,正快速收拾东西,看样子是准备离开了。
隨著她弯腰收拾的动作,外套下摆微微敞开,隱约可见內搭勾勒出的纤细腰肢,以及包裹在牛仔裤下的流畅腿部线条,都暗示著衣物之下姣好的身材。
帽檐依然压得很低,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