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望向万年,一眼看穿了女儿的心思,她对刘羽多少是有些好感的。
“父母之命,媒之言,儿臣不敢反驳!”万年低头行礼,將发红的脸颊藏在阴影之中。
“呵呵。”
刘宏笑了笑,“我时日不多了,可能看不到你们的大婚之日,能否在我面前拜堂成亲?”
“这——
万年不敢置信,不明白刘宏为何如此急切:“父皇,如今天地灵气復甦了,天材地宝、灵丹妙药眾多,一定可以治好您,让您长命百岁的!”
“朕怕看不到了,这个心愿,你也不能满足吗?”刘宏脸色有些失望。
“那就拜堂吧。”
刘羽已经看出刘宏是迴光返照了,什么时候掛都有可能,既然这是他的心愿,那就让他笑著离去。
“赛硕,你来主持。”刘宏立刻道。
然后在赛硕公鸭嗓下,刘羽和万年进行了拜堂。即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
“轰隆隆一一”
不知是不是错觉,刘羽似乎感受到了大汉国运的震动,他信仰修炼,感知敏锐。
这是在天地见证下,刘羽和万年结为夫妻了!
这时,刘宏对著万年道:“万年,传国玉璽呢?”
万年赶紧將传国玉璽献上。
刘宏对著赛硕道:“將朕准备的詔书盖上传国玉璽的印章。” 赛硕盖章的时候,刘羽和万年都看到了,那是刘宏“废长立幼”的詔书。
刘宏看来是铁了心要废掉皇子辩,立皇子协为帝!
等印章盖完后,赛硕又將传国玉璽交给了刘宏,他却笑望著刘羽和万年:
“一个女婿半个儿,你们新婚燕尔,为父没有什么东西送给你们的,就將传国玉璽送给你们吧。”
刘羽和万年都愣住了!
万年不敢置信道:“父皇,您別开玩笑了!传国玉璽乃一国之君的信物,岂能轻易转送?”
“那就暂借给你们,十年!”
刘宏闭目沉思许久,復又睁开双眼,“十年后,如果大汉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君臣和谐,天下安定,你们再送回京师,否则,无限期延续下去!”
刘宏此言,令眾人都无法理解!
但他如今是一国之君,哪怕重病在床,他也是一国之君,君无戏言!
“好,多谢——”
刘羽觉得刘宏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但又无法肯定,只能领旨谢恩:“多谢父皇!”
“万年!”刘宏看著万年不情愿的神色,呼喊了一句。
“多谢父皇!”万年领旨谢恩,又將传国玉璽接下来了。
“万一朕驾崩了,你们无需守丧三年,可直接洞房烛,比起这些繁文节,朕更想要儘快看到外孙。
你们也无需入京奔丧,面向洛阳方向给我磕三个响头即可。”
刘宏最后有些留恋的望了万年一眼,挥手道:“你们走吧,速速离京!”
“父皇重病,儿臣岂能离开?”万年不敢置信道。
“这是詔令!”
刘宏闭上双眼,不再继续看向万年,“难道你想要违抗圣意吗?”
“儿臣不敢!”
万年哭泣著,她看出刘宏时日不多了,请求道:“但儿臣想要留在您面前尽孝!”
刘宏心臟颤动了一下,女儿是父亲的小袄,万年是他最疼爱的孩子,但有时候必须要割捨下来:“走吧,你有这份心就可以了!”
“父皇——”
万年哭泣著,刘羽將她拉起来,想了想,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些灵丹妙药:
“这里有增加寿命、恢復伤势、增加灵气修炼的丹药,你可以试试有没有效果。”
“父皇,您立刻吞下试试。”万年惊醒过来,激动道。
“朕事后会试,就当是你们给为父的孝敬了。”
刘宏还是没有睁开双眼,催促道:“走吧,嫁鸡隨鸡嫁狗隨狗,回你们的家去!”
刘羽將万年背在了身上,望了刘宏一眼,道:“那我们走了。”
“走吧走吧。”
刘羽特意没有使用神足通和神行符,让父女俩最后多看几眼,不过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终究还是离开了。
“呼一一一阵风吹过,刘羽和万年又带著传国玉璽离开了。
“陛下,公主和駙马走了。”赛硕提醒道。
刘宏这才睁开双眼,已经老泪纵横了,望著窗口,似乎还能看到万年的背影似得。
他將万年许配给刘羽,其实是当初万年离京时的约定,可惜万年擅作主张,女扮男装,以至於两人没有捅破那一层窗户纸。
如今刘宏不过是帮他们而已!
之所以这么做,是两手准备,
如今天下大乱,又正逢灵气復甦,魅横行,大汉的未来,风雨飘摇,
刘宏想要废长立幼,但刘羽不能插手,他只能依靠赛硕和西园军主导。
但万一失败了,皇子辩即位,何氏临朝称制,主少国疑,大汉可能会重演吕氏之乱。
那么,万年和刘羽,就是另一个安排了。
刘羽是刘氏血脉,哪怕血缘有些淡薄了,但也是刘氏。退一步,还有万年这个保底,她诞下的子嗣,那肯定是刘氏血脉。
因此,刘宏必须保证万年是正妻,那么她诞下的子嗣就是嫡子。
未来,哪怕刘羽的黄巾军打进京师,改朝换代,那继承人还是刘氏。
“陛下,駙马留下的丹药,臣为您服下如何?”赛硕问道。
其实刘宏病重这段时间,妙手回春的神医,灵丹妙药都吃过不少了。
天地灵气復甦也有数年了,身为一国之君,自然也找过天材地宝、灵丹妙药,但都没有用,无济於事。
“先擬招。”
刘宏急声道,赛硕立刻取来詔书、笔墨纸砚,奋笔疾书。
“將刘羽和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