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脸上挂着神秘兮兮又欠揍的笑容。
“没准就跟你为什么能活下来有关系,说不定,里面还藏着什么能刷新世界观的东西?”
“比如说……”他拖长了调子,坏笑,“……比如你没见过的幽灵?或者会说话的蘑菇精?”
石清川肩膀一僵,面无表情地侧头瞪了江言一眼,用力把他的手从自己肩上抖落。
“我不是小孩子了,不用拿这种话吓唬我,我也没兴趣。”
说罢,他不再犹豫,迈开步子,径直朝着那幽深的洞口走去。
江言看着他那副小大人似的模样,忍不住低笑出声,摇了摇头,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知道知道,我们清川同学可是能独当一面的人了。”
洞内的空气比外面阴凉许多,带着一股潮湿的土腥气。
光线在入口处徘徊,再往里便是一片模糊的昏暗,只有偶尔从岩缝渗下的微光勉强勾勒出洞壁粗糙的轮廓。
两人的脚步声在寂静中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刚开始没什么,越往深处走,那股不同寻常的能量波动就越发明显。
石清川能清晰地感觉到,皮肤下的那片鳞片似乎在隐隐发烫,与洞中弥漫的某种气息产生着微弱的共鸣。
这种感觉并不难受,反而有种奇异感,只能说蚀光很喜欢这里。
奇怪的声响从洞穴深处断断续续地传来,像是某种湿漉漉的东西在粗糙岩壁上拖行,又夹杂着细微的啃噬声。
江言有点不妙的想,希望这次可别像上次一样是打不死的小强。
他们朝着声源方向谨慎前进。
突然,石清川颈后寒毛倒竖,有气流从他背后急速掠过。
一道模糊的黑影快得只留下一片残像,几乎是贴着他身后的岩壁一闪而过,消失在另一侧的黑暗里。
“什么东西?”石清川的声音在寂静的洞穴中压得很低,带着警惕。
江言还想凑上前,说什么屁话吓唬他,话还没溜出口——
那道黑影竟以更快的速度从他们侧上方猛扑下来!带着一股腥风!
速度太快,距离太近,他直接被江言扔开。
石清川只觉得右臂乃至半边身体猛地一烫,血液瞬间沸腾。蚀光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完全盖过了他的意志。
他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非人的锐利冷光,那只覆盖着鳞片的手快得超出了视觉捕捉的极限,凭空一抓一挡。
“锵——!”
竟有类似金属交击的刺耳声音爆开。
黑影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坚硬壁垒,被猛地弹开,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隐入昏暗光线下。
江言能清晰地看到了石清川刚才那一瞬间的变化。
从一开始他就一直在观察石清川,蚀光一直在吸收这里的能量。
他没说什么,只是在吐槽,这什么玩意儿?不是说好的只是搞点长生不老研究吗?李跌那老小子还兼职搞生化危机了?
他嘴上叭叭个不停,眼神却飞快地扫过石清川。
此刻的石清川,眼里的异光已经褪去,呼吸有些急促,正低头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脸上带着茫然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蚀光的爆发来得突然,去得也迅速,像退潮一样从他体内抽离。
石清川眼前的景象还有些发黑。
他不像江言那样拥有在黑暗中视物的眼睛,只觉得刚才一瞬间的爆发抽空了他的力气,此刻耳鸣嗡嗡,视线模糊。
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浑身暖洋洋的,异常舒服——是蚀光,它在贪婪地吸收着洞穴里弥漫的异常能量。
他甩了甩头,强迫自己集中精神,摸出强光手电,“啪”一声按亮。
光柱骤然划破黑暗,也照亮了正转头看他的江言。
两人大眼瞪小眼。
问,为什么刚才没拿出来?说就是忘了。一路上石清川都心事重重,蚀光还一直在吵。
江言迅速将目光投向刚才黑影退缩的方向,下巴微抬示意他看那边。
手电光柱颤抖着移过去,最终定格在那东西身上。
那根本不能称之为生物了。
那是一坨难以名状的、缓慢蠕动的“肉”。
表面布满大小不一、脓液微渗的肉瘤,有些肉瘤破裂开,露出底下暗红发黑的坏死组织,还在微微搏动。
它没有明确的四肢或头颅,只能依靠肉瘤的不断生成和腐烂勉强改变形状、挪动位置,刚刚发动攻击的,似乎是它前端猛地弹射出的、一截尖锐的类似骨刺的东西,此刻正缓缓缩回那堆烂肉里。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更加浓烈的的腐臭。
这坨烂肉的底部,压着一片破烂的、沾满污秽的布料,隐约能看出是高级西装的残片。
江言伸出手,宽大的手掌一把罩住石清川的眼睛,将他的脑袋往后轻轻一带。
“小孩子别瞎看,晚上要做噩梦可没人哄你睡。”
石清川被他捂着眼睛,眼前重回黑暗。他皱了眉,抬手用力去掰江言的手指,声音闷闷地传来,带着坚持:
“我不是小孩子了,放开。”
江言知道他犟,似乎嘀咕了句,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视线重获自由,石清川立刻将手电光再次聚焦在那团东西上。
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不适感,上前几步,竟蹲下身,仔细观察起来。
光线仔细扫过每一寸令人作呕的细节。腐烂的肉瘤、凝固的诡异体液、扭曲变形的疑似骨骼的凸起……
他眉头紧锁,低声自语,声音里充满了困惑和冷静的分析。
周围没有搏斗痕迹,也没有大型野兽的爪印齿痕……这不像被外力攻击造成的。
反而像是……像是从内部自己崩溃、增生、腐烂……
他抬起头,望向站在一旁的江言。
“这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