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次暗杀,还受了重伤。
是谁杀的她也没有去打听,还有其他京城发生的大事她都漠不关心,就知道发生了很多事情,京城还戒严了几日。
那个时候她已经死了,不会灵魂飘去皇宫好好事?现在她只能判断他的那些兄弟里有人可能出手,是谁不知道。
从记忆里看立他为太子是在九月份,自己的生辰是八月份。只能等到九月份让福伯贴身保护他去,免得他被伤害。
过了几日,老夫人携着李云舒往丞相府赴宴。马车行在青石板路上,轱辘碾过路面的声响伴着初夏的蝉鸣,倒添了几分闲适。
只是李云舒坐在车中,心里却藏着一丝疑惑。此次赴宴原是为姑姑家的儿子贺婚,可她分明记得,上一世这场婚事早在几月前便办了,如今却迟了近三月。
是哪里悄然变了?她望着车窗外掠过的朱门高墙,眼底闪过一丝茫然。若婚事的时辰能偏移,那往后的其他事,会不会也跟着偏离原本的轨迹?这念头像颗小石子,在她心里漾开浅浅的不安,可眼下没有答案。她只能按捺住心绪,静静等着时光给出回应。
日子如指间沙般匆匆流过,转眼便到了李云舒及笄的那日。
按侯府规矩,及笄是女子人生头等大事,本该大办宴席,可李云舒不愿劳烦老夫人操心,只悄悄拟定了名单:外祖母、秦昭琰,再加上府里除了李云蔓外的其他人,寥寥数人,倒更显清净。
可她没料到,秦昭琰竟悄悄添了位贵客,他的外祖母忠勇侯府的安老夫人,也就是当今贤妃娘娘的母亲。
这位老人家可不是寻常妇人,膝下三个子女皆是人中龙凤:大儿子二十岁便高中探花,如今在刑部任侍郎,断案如神。二儿子更不逊色,三年后紧随其兄后考中榜眼,现居翰林院,草拟诏书从无差错。
小女儿便是宫中备受敬重的贤妃娘娘,论身份、论福气,这位老夫人都是给李云舒梳头的最佳人选。
及笄礼设在侯府的花厅,晨光透过雕花窗棂,落在铺着大红毡毯的地面上。李云舒端坐在铺着软垫的镜前,灵溪正小心翼翼地为她梳理长发。
她今日穿的是一身夏款袄裙,上袄是石榴红的杭绸,只在领口绣了圈银线缠枝莲,薄得能透出底下的粉色底杉。下裙是同色的软罗纱,裙摆绣着细碎的缠枝纹,走动时像有红云流动,既合时宜,又衬得她肌肤胜雪。
“安老夫人到!、二皇子到!” 门外传来丫鬟轻细的通报声,李云舒忙起身相迎。只见秦昭琰扶着一位身着石青织金褙子的老夫人走进来,老夫人满头银发挽成圆髻,用一支赤金镶翡翠的扁方固定,虽年近七旬,却眼不花耳不聋,眼神温和又带着几分贵气。
“好孩子,快坐。” 安老夫人走到镜前,拿起桌上备好的桃木梳,指腹摩挲着梳齿,笑着开口,“今日你及笄,老婆子便替你行‘三加’礼,盼你往后一生顺遂,日子比这石榴花还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