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这镐头是不是开过光?怎么你挖哪儿,哪儿就松?”旁边几个人也看过来,眼神不对了
林默咧嘴一笑,从口袋里掏出半块干粮扔过去:“大哥,我这不是运气,是饿出来的本事——饿狠了,眼睛亮。”
那人愣了下,接过干粮,没再问。
但林默知道,风向变了。他不再是那个不起眼的新奴,而是个“有点门道”的家伙。
晚上,他在监工巡查时,故意挖出一块废石,当场摔镐骂娘:“这破地方,连块像样的矿都没有!”
监工站在远处,没说话,转身时,记录本又翻了一页。
林默靠在墙边,闭眼休息。
他没睡,只在脑子里过今天的路线。红一区,浅采;红二区,标记;红三区,禁地边缘,只扫不碰。
他忽然想起白天监工写记录的样子。那本子,像是某种编号系统。
他睁开眼,低头看了看腿上的矿镐。
镐头卷了刃,镐柄裂了缝,碎片还卡在里面。
这玩意儿,能挖矿,能当尺,能做地图,还能当信号放大器。
他慢慢把镐头抬起来,对着昏暗的灯。
刃口上,沾着一点暗红的矿粉。像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