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为白医生经验不足,加上器械不够用没救回来,为此,白医生自责了好久,可这也不怪她,她以前学的都是一般的外科手术,临床的经验也不多,这种枪伤爆炸伤的也从来没治过。
秦祥在县城后山找了一块风水还行的地埋葬了最近死亡的士兵,这里面还有两个在火车上就一首跟着他的跟班,那个叫刘喜奎的冒失鬼因为被土制燃烧瓶砸身上全身重度烧伤,白洋用尽了所有能想到的办法也没能救回他的命,在医院里哀嚎了两天才痛苦的死去。
秦祥没有给他们立碑,因为不知道写什么,写满洲国防军?他只是让人刻下了这些人的名字,还有因为剿匪牺牲的事,没有写番号,就一起埋到了土里。
战争的残酷使得秦祥的心慢慢变硬,其实他也很害怕,听着受伤的士兵哀叫,他的腿也打哆嗦,可是他不能心软,这才刚刚开始,小规模的剿匪就己经这样了,真不敢想象以后到正面战场上炮弹乱飞,子弹如冰雹一般的炼狱里该怎么熬。
部队见了血,死了人,夯货们也就不像以前一样每天没心没肺的就知道问今天吃啥了,训练也一首没停,期间秦祥还组织了几次夜间紧急集合,夜间急行军,新兵们成长很快,为了克服夜盲症,秦祥花钱大量的采购内脏,海鱼给士兵们吃。
自己偷着扩军的事儿还是露馅了,旅长在信里差点把秦祥的祖坟骂炸了,不过因为军事紧张也算是默认了这事儿!但是把骑兵连调回去了,曹孟坤走的前一晚,秦祥跟他喝了一晚上的酒,说了很多话,对于未来的打算也隐晦的跟他提了几句,劝诫他少造杀孽,至于他听进去多少随他吧。
随同信件一起的是旅里派来的一个上尉,是来给秦祥当连附的,他知道这是派来监督他的,这人跟谁说话都笑咪咪的,就算是新兵犯了错,他也只是小小的训斥两句,秦祥知道,这就是一个笑面虎,是旅长的眼睛。
所以最近秦祥特别老实,除了在军营里搞训练,就哪都不去了,连平日里的酒席也都推脱不去,山上虽然没有土匪了,不再需要军队的护送,可是奸商们送上来的孝敬,他还是照收不误,而那个药行掌柜来过几次找他讨要尾款,都被秦祥以日本人还没给钱的理由搪塞过去了,他知道,马上就要有大变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