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兴刚来到密门前,就看到布雷妮兴奋地扛着锤子,朝他这走过来。
“嘿!敖兴,你可真行!”她嗓音清亮,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地精真的来了,这下可有场硬仗打了。”
说着,布雷妮不自觉地紧了紧手中的锤柄,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嘴角扬起一抹战意盎然的笑意,“这次它们最好多来些,如果太少了,我怕还不够过瘾。”
看着布雷妮一副滑稽有趣儿的样子,敖兴忍俊不禁。
他心中一动,下意识便抬手想去揉她的脑袋,如同逗弄一只毛茸茸的小猫般,想狠狠揉搓几下。
可他的手刚伸到半空,布雷妮立刻瞪圆了眼睛,恶狠狠地盯住他,小嘴高高撅起,语气里满是警告:“我再提醒你最后一次,不准碰我的头!再敢动手,我就用锤子把你的手砸成肉泥。”
说完,她还示威似地扬了扬手里的锤子。
敖兴耸耸肩,立即转移话题,“出去吧,地精马上就要过来了。”
“算你识相。”布雷妮轻哼一声,扛起沉重的战锤,伸手拨动机关,石壁间传来低沉的摩擦声,密门缓缓开启。
两人走出去,敖兴确定了地精赶过来的方向后,立即熄灭手中的光源,带着布雷妮,躲藏在一根断裂的石柱阴影里。
很快,一簇簇火把的光芒自幽深的信道中摇曳而出,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与低哑的咕哝。
转瞬之间,十几个地精已涌入大厅。
这些小家伙手中攥着锈迹斑斑的砍刀、削尖的木棒,甚至断裂的矿镐,衣衫褴缕得几乎遮不住污垢遍布的躯体,毛发纠结,面容狰狞,活象从腐土中爬出的秽物。
随着这群生物的逼近,一股浓烈而刺鼻的腥臊气味在空气中迅速蔓延,混杂着汗臭、霉味与未清理的排泄物气息,令人几欲作呕。
即便相隔数步之遥,敖兴仍感到胃中翻腾,本能地抬手掩住口鼻,强忍着不适。
“喂,地精来了,咱们怎么动手?”布雷妮压低身子,象一只蓄势待发的黑猫般半蹲在阴影边缘,目光炯炯地望向敖兴。
她稍稍探出头,声音轻却清淅,“要不我先冲出去?扛着锤子撞进它们中间,砸他个七零八落。你趁机躲到暗处,用法术支持我,怎么样?”
听完布雷妮的办法,敖兴知道,这天真的小侏儒,估计又是从一群酒鬼那儿听到的。
他克制住自己想要敲她小脑袋的冲动,耐心地对她说,“地精本就毫无章法可言,见了敌人向来是一哄而上,乱战成团。你这法子,对付那些讲究阵型、训练有素的对手或许还有些用处,可放在这群野蛮躁动的地精身上,就没什么意义了。”
“那什么方法最管用了?”布雷妮好奇地瞪大眼睛,看着敖兴。
“很简单,就是躲在暗中,远处释放法术,给它们制造混乱的同时,还不能被它们发现了。”敖兴信心十足对布雷妮说,“未知的恐惧才是最可怕的,尤其是像地精这样天生胆小的类人生物。”
“听起来很有用的样子。”布雷妮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说,“好,那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好了。”
见小侏儒已经同意,敖兴也不再浪费时间,趁这十几个地精快要接近两人的法术攻击范围时,他交代布雷妮几句,两人就开始默契地准备各自的法术。
昏暗的大厅中,火把在石壁上投下摇曳的光影,三三两两的光晕勉强撕开浓稠的黑暗。
十几个地精鬼祟穿行其间,眼珠滴溜乱转,贪婪地扫视四周,仿佛在搜寻什么隐秘的宝藏。
突然,一片未被火光照亮的阴影深处,一道炽白的光束如毒蛇般疾射而出,精准命中走在最前、高举火把的地精。
灼热的魔法能量轰然炸开,伴随着皮肉焦裂的“滋滋”声。
地精惨叫一声,火把脱手坠地,双手死死捂住血肉模糊,焦黑翻卷的胸口。
可它还未来得及再发出第二声哀嚎,一团幽蓝的光球便悄无声息地划破空气,正中其头颅。
“砰”的一声闷响,地精双目翻白,身体一僵,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再无声息。
突如其来的死亡令周围的地精瞬间陷入恐慌。
几只地精惊惧地后退,挤作一团,唯有一只稍显凶悍的家伙咬牙弯腰,伸手去捡那熄灭火把旁的火把,试图看清黑暗中究竟藏着什么。
可惜,它的爪子尚未触到木柄,同样的光束与光团,就再度从阴影中呼啸而出。
一击灼心,一击夺魂。
它甚至来不及哼出半声,便如同断线木偶般扑倒在地,与它刚死去的同伴重逢去了。
“那里!”
一只眼尖的地精猛然发现了敖兴与布雷妮藏身的角落,立刻抬起枯瘦的手指指向那堆坍塌的石墙,嘴里飞快地喷吐出一串叽里咕噜的地精语,声音尖利而急促,象是锈铁刮过石板。
原本尚在混乱中徘徊的地精,顿时炸开了锅,纷纷嘶吼着朝那个方向扑去。
结果,等它们赶到的时候,他们两个早就躲到了另一处倒塌的墙壁后面。
然后,迎接地精的,又是两记简单精准的戏法,再次送一只地精上路。
敌人的样子都还没有看清楚,就已经有三个同伴被法术轰杀。
面对这潜伏在黑暗中的致命猎手,剩下的十几个地精不禁面露怯意,眼中恐惧如藤蔓般悄然攀爬。
它们握紧武器,彼此靠拢,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与不安的嘀咕。
可四周依旧死寂,唯有火把在穿堂的阴风中微微摇曳,投下的光影如同战栗的呼吸,在石壁上扭曲晃动,好似连这点微弱的光焰,也在为这场沉默而冷酷的猎杀屏住气息。
就这样,在接连不断的戏法轰杀中,仅片刻时间,就有十个地精躺在地上,没了声息。
而敖兴也成功收获303点经验值和10点星尘。
望着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