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敖兴被她这副傻白甜的样子气得直接破罐子破摔道:“把你的锤子拿过来,把受伤的这条腿砸断,伤口自然就不会疼了。”
“啊?”布雷妮惊呼一声,下意识抓起身边的战锤,握在手中掂了掂,眼神闪铄地看着敖兴,声音微微发颤,“真真的要砸吗?”
“砸个锤子!”敖兴吓得猛地将腿往回一缩,反手就在她脑门上弹了个响亮的暴栗,没好气地道,“你还真敢动手?别告诉我,堂堂战争领域的牧师,连一个最基础的治疔神术都不会用!你到底是来打仗的,还是来添乱的?”
“”
布雷妮揉了揉脑袋,顿时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哦,我、我明白了,抱歉,脑子太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说完,她立即蹲在敖兴腿旁,小手轻抚伤口,意念微动,一道柔和温暖的光芒浮现,没入到伤口里,
光晕细腻温润,带着生命的低语,一点一滴滋养着撕裂的皮肉。
伤口在光芒的抚慰下迅速收敛,血痕褪去,新生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延展愈合。
敖兴紧绷的眉头渐渐舒展,原本灼痛的神经被暖流悄然取代。
随着最后一丝光芒消散,伤口已然痊愈,不留痕迹。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撑起身子,动作从容如常,好似伤痛从未存在。
恢复行动后,敖兴也没有浪费时间,一边弯腰收集散落在地上的弩箭,一边对布雷妮说,“现在我们有两个选择,第一,继续待在这里,消灭盘踞于此的地精,第二就是返回地表,你回你的博德之门,我回我的神殿。”
“我要留在这里!”
布雷妮态度出乎预料的坚决,“不把这里的地精消灭干净,洗刷耻辱,我心里这道坎恐怕永远都过不去了,毕竟加尔一直都在注视他最虔诚的信徒,我不能让加尔失望。”
“那你可要想好了。”敖兴对她说,“你要知道,恐鼠通常都是成群结队的,看到一只,就意味着它们身后很有可能有完整的族群。”
他故意压低嗓音,装出一副心有馀悸的模样,试图吓唬她:“连一只都让你惊魂未定,若真有一群从黑暗中蜂拥而出那场面,我都未必敢去想。”
正常来说,敖兴肯定是希望继续留在这里的。
毕竟他想要实力变强,就离不开经验值和星尘点数。
以他现在的实力,也只能从地精或者狗头人身上刷。
可要是他一个人单独在这里,明显有些力不从心,需要布雷妮这样一个听话的牧师辅助自己刷经验值。
但前提是,她必须克服对恐鼠的恐惧。
否则,一旦战局紧张,她再度陷入惊慌失措,便如同埋在阵线后方的定时炸药,不知何时便会轰然引爆,危及整个战局。
正因如此,敖兴才提前言语警示,实则是为她打下一剂预防针。
若她因此选择退却,他也无意强留,大不了暂且回返神殿,另寻时机。
费伦大陆这么大,地精更是比路边的野狗都多,也不差这一个地方。
布雷妮听完这番刻意喧染危机的话语,瞳孔微缩,呼吸一滞,脸上却有几分动摇。
不过,当她的指尖缓缓抚过手中战锤的锤柄,感受到那熟悉的金属冷意与沉甸厚重感时,眼神骤然一凝,就象是被某种信念重新点燃。
她抬起头,语气坚定地向敖兴承诺:
“你尽管放心好了,我都吃恐鼠两次亏了,要是再被吓得,我自己都没脸再回酒馆,更没脸去见加尔。”
说着,她将战锤重重扛回肩头,以这一动作宣告内心的决意。
“别忘了。”布雷妮嘴角微扬,看起来象是又重新找回信心,声音里都多了一丝不容置疑的锋芒,“我可是战争领域的牧师,区区几只恐鼠,还吓不倒我。”
“很好。”看着布雷妮态度坚决的样子,敖兴知道,就算是这个小侏儒没有克服对恐鼠的恐惧,但起码在遇到后,不会象之前一样,表现的那么下饭了。
“现在我们去哪?”布雷妮询问,“还要继续向地精巢穴前进吗?”
“暂时先不去了。”敖兴不假思索地拒绝了她的提议,说,“我的自然神术都用得差不多了,精神和肉体都感到非常的疲惫,还是先休息一晚上,第二天再做打算吧。”
“好。”布雷妮点点头,看向密室,“还躲在密室里吗?”
“不然呢?”敖兴耸耸肩,笑道:“你要是愿意陪着这些地精尸体,我也没有意见。”
说完,他就转身朝密室走去。
布雷妮也扛着战锤,紧跟上去。
等布雷妮把密室重新关闭后,敖兴也不再浪费时间,取出一根槲寄生,施展一环神术‘神莓术’。
一缕柔和的自然能量,自他掌心流淌而出,如同林间晨雾般悄然弥漫。
刹那间,枝条上的果实开始蜕变。
洁白的小浆果迅速充盈、凝华,转眼化作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魔法莓实,宛如凝结的露珠,微光闪铄,散发出淡淡的草木清香。
敖兴将一颗丢到嘴里,味道并不怎么好,跟酸涩的青葡萄有点类似,但效果却是显而易见的。
他立即就感觉到一股温热的能量自腹中升腾,如暖流般奔涌四肢百骸,涤尽疲惫与饥乏,整个人都变得神采奕奕起来。
于是,他又取出一颗,随手将其丢给布雷妮。
结果,敖兴还没有来得及解释,布雷妮就眼睛一亮,惊讶道:“这是神莓术的浆果,你是怎么搞到的?”
说完,她就熟练地将其丢到口中,感受全身被洗去的疲惫。
敖兴笑了笑,靠坐在墙壁旁,将地精游侠的六只受损的弩箭取出来。
然后,他取出一些从地精身上搜刮到的金属,充当施法材料,施展出零环戏法‘修复术’。
顿时,弩箭因钉到墙壁上产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