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敢擅闯”
敖兴和席琳导师刚站稳,就听到白龙卡洛特的咋呼声。
不过,他话还未说完,便看到来者是敖兴,立即飞过来,乐呵呵地说:
“原来原来是敖兴啊,你不是说要离开一段时间,拜托我帮你守一下,怎么这才几天,就又回来了。”
“白龙?还是一头雏龙?”
席琳导师的目光在卡洛特身上打量着,缓缓说道:“很有趣的一头雏龙,看来拜龙教对你的实验,也不是没有一点作用,至少教会了你该怎么夹着尾巴做龙。”
“老老阿姨,你这叫什么话。”卡洛特不乐意了,“什么叫夹着尾巴做龙,我这叫识时务,如果我俩角色互换,你就能体验到什么叫残忍,哼哼,到时候,你恐怕比我还要做作。”
“不必了,我这把老骨头,还想多活几年呢。”席琳导师笑着回一句,示意敖兴在这里等着,自己主动朝古斯塔亚树走去。
等到席琳导师的身影消失在古树内,一旁的卡洛特连忙凑过来,询问道:“这老太婆是谁啊,看着有点吓龙。”
“怎么说话呢。”敖兴朝卡洛特伸过来的脑袋上敲一下,故意板着脸道:“说话放尊重点,她是我的导师,特意把她请过来,查找净化古树的方法。”
“那这里是不是就没我的事了。”卡洛特有些不情愿地说,“你走了以后,我一直守在这里,无聊死了,要是没事,我就去看看狗头人们修缮城堡的进度如何了。”
“去吧。”
敖兴点头同意,便耐心等待着。
约半个小时,席琳导师的身影,从古树中出现。
她走到敖兴身边,微微点头,“海瑟薇的情况,我大概已经了解,的确是一颗值得救治的生命值之树,如果真的可以把她扎根在幽暗地域,未来对维护自然的平衡,也能起到很大的助力。”
“只不过,净化她的方法”席琳导师露出迟疑之色:
“她本身就是魔域的黑暗领主,又被死亡能量腐化,若是只净化古树的死亡能量,并不是什么难事,但她灵魂中蕴含的黑暗领主特性,却不是这么轻易就能够清除的,这是她与生俱来的命途印记,根植于存在本身,如果强行剥离,恐怕最终的下场只会是树毁魂灭。”
“这么棘手?”
敖兴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席琳导师轻轻一笑,目光温和深邃,“倒也不必如此悲观。”
她缓声道,“眼下海瑟薇的状态虽与魔域有所牵连,但黑暗领主的印记尚且沉寂,远未到侵蚀心神的地步。除非她真正触及传奇领域的门坎,否则这隐患不过如镜中花、水中月,看似存在,实则遥不可及。”
“这样啊。”敖兴略微松了口气。
等到传奇领域,隐患才能显现,那他就有充足的时间去准备和防范,还是值得尝试下。
“不错。”席琳导师轻轻颔首,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们是维系自然平衡的德鲁伊,海瑟薇的情况,已经不足以打破平衡,正常来说,我们只需冷眼旁观,任其自生自灭就可以了。”
她眸光微转,落在敖兴脸上,唇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但此刻,决择的权柄在你手中,救与不救,就由你来决定吧。”
“我决定?”敖兴迎上席琳导师的目光,“如果我想尝试着救她,那导师是否愿意帮我?毕竟凭我一己之力,也不可能做到。”
“你既然决定救她,我自然会协助你。”席琳导师点头说,“抛开德鲁伊的使命不谈,其实这也是我希望去做的事情。”
接着,她又轻叹一声,目光落在枯败如灰烬般的古斯塔亚树上,声音低沉下来:“只可惜,我这具衰老的躯壳,恐怕等不到她重焕生机、真正成长的那一天了。”
“导师言重了。”敖兴轻声劝慰道,“以您对自然律动的深刻体悟,以及对橡树之父坚定不移的信仰,踏足传奇之境,不过是水到渠成之事。”
“但愿如此吧。”席琳淡淡回应,语气中却难掩几分倦意与疏离。
她对晋升传奇似乎并无执念,仿佛那不过是命运长河中一粒微尘。
旋即,她转身凝望这株濒临死亡的巨树,神情肃穆:“要净化这棵古树,仅凭你我之力,是不可能做到的,接下来必须借助神殿的力量,可要说服那些固守教条的德鲁伊们,也是件麻烦事,为防有心人趁虚而入,在一切准备就绪前,我只能先给她设下一道庇护。”
说完,她闭目凝神,指尖轻抬,一缕澄澈如晨露的自然之力自掌心流淌而出。
刹那间,大地震颤,泥土翻涌,无数墨绿色的荆棘破土而出,宛如活物般疾速蔓延。
它们扭曲盘绕,层层交叠,转瞬之间便筑起一道森然荆墙,将古斯塔亚树严密包裹。
每根尖刺都泛着幽光,脉络中似有生命在流动。
敖兴敏锐地感知到,这并非寻常植物。
它们拥有清淅的意志,如同忠诚的守卫,静默蛰伏,只待威胁降临,便会暴起绞杀任何胆敢靠近的入侵者。
“走吧,我们先回去。”
席琳导师挥挥手,两人再次被传送法阵的光芒包裹,原地消失不见。
再次回到树屋,席琳导师神色浮过一抹倦意,她冲敖兴挥挥手,“好了,先回去吧,我需要休息,接下来,你只需等我的通知就可以了。”
“那就拜托席琳导师了。”
敖兴看了眼有些疲惫的导师,尤豫下,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隐藏在利齿森林里的德鲁伊神殿里,绝大多数的德鲁伊都是绝对中立阵营,尤其是以安德烈为首的顽固派。
所以,他其实也有点担心席琳导师说服不了这帮老家伙。
席琳导师不可能不知道这些。
敖兴压下内心的忧虑,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