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坐吧。”
敖兴刚进入房间,席琳导师就开门见山的询问:“格尔森找过你?”
“是的。”
敖兴微微点头,坐到席琳导师对面的椅子上,略显歉意地说,“很抱歉,席琳导师,我不知道净化古树这么麻烦,此事就算了吧,以后我会自己想办法。”
席琳轻轻一笑,目光温和却不容置疑:“你说得不错,常人眼中,这的确千难万难,需耗费大量精力与资源。但对我来说”
她顿了顿,指尖轻点桌面,“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谈什么麻烦。”
“这”敖兴一怔,一时未能领会她话中的深意。
她唇角微扬,笑意淡然从容:“实话告诉你,我对净化古树一事,不仅支持,更愿亲力推动,只是身份所限,不方便出面,这才由你站在我之前,成为那个提出请求的人。”
敖兴愕然抬眼,望着眼前这位素来沉静自持的导师,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震动。
片刻后,他低声问道:“可神殿中,有不少德鲁伊都公开反对此事”
“反对?反对又如何,我说过了,你不用担心。”
席琳导师轻哼一声,随即言语轻松地说,“你要知道,如果我真的做不到,还会在这里跟你温声细语地说这么多废话吗?”
“总之,你尽管放心好了。”她接着说,“我会找到每一个反对的声音,去跟他们好好谈谈,直到他们同意为止。”
话虽是这么说,但敖兴却隐隐觉得,席琳导师的这个‘好好谈谈’,恐怕还夹杂什么特殊的意思在里面。
于是,他好奇地说,“难道你连格尔森和安德烈教长,也能说动吗?”
“我说不动他们。”席琳导师摇摇头,“格尔森这个老顽固,一旦做出决定,就算是伊尔明斯特亲自过来,都未必能说服他,至于安德烈,只要是我同意的,他都会反对,哪怕是对他有利的,他也要先发出反对的声音。”
“但是很可惜。”她露出微笑,“格尔森失踪了,昨天晚上失踪的,我从预言的结果中得知,这个老顽固近期可能多灾多难,不会干涉到我的行动,至于安德烈教长”
说到这里,席琳导师意味深长地看敖兴一眼,“他要是不反对,我接下来的计划都未必能执行下去。”
她对敖兴说:“所以呢,我还是那句话,这几天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藏书室里,等着我的好消息就行了。”
“好的,我知道了,那我先告辞了。”敖兴微微点头,起身离去。
有了席琳导师的这颗定心丸,他也不再多说什么,继续回到藏书室,准备利用这几天时间,将‘艾伐恶意黑触手’掌握,省点经验值。
不知不觉,敖兴又在藏书室里待了一整天。
他将书籍放回原处,刚准备离去,忽然一只乌鸦扑棱着翅膀,飞了进来。
一道微光闪铄,安德烈教长的身影,出现在敖兴面前。
安德烈用嘲弄的眼神,看着敖兴,言语讽刺地对他说:“对于一个致力于维持多元宇宙平衡的救世主,天天躲在藏书室里,可不是什么正当的消遣吧。”
敖兴迎上安德烈的目光,毫不客气地反驳道:“在橡树之父的庇护之地,都是维持自然平衡的德鲁伊,没有救世主,安德烈教长。”
“呵”安德烈低笑一声,枯瘦的手指抚过唇角,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不愧是席琳老太婆的学生,连说话的语气都这么像。”
他走到一张古木长椅旁,随意落座,袍角如夜雾般铺展,笑着说,“难怪可怜的格尔森会提出把你这个异端赶出神殿的想法。”
早上,敖兴才从席琳导师口中得知,博学者格尔森昨天晚上,莫明其妙的失踪了,现在这家伙就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提及这个名字。
这让敖兴不得不怀疑,格尔森的失踪,是不是跟安德烈有关。
“你在怀疑我?你的理由恐怕有些牵强了吧,毕竟他要赶走的是你这个外乡人,而不是我,不是吗?”
安德烈干枯的手指,轻敲桌面,神色轻松地笑了笑,说道:“其实,你说的也没错,不管我们信仰什么,都是维持自然平衡的守护者,守护着荒野与文明之间的平衡。”
“但是,敖兴,你有没有想过。”他不自觉地提高语气,声音也变得有些激动:
“我们离群索居,守护自然平衡,可是城市里却充斥着颓废和虚伪,大自然提供给他们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资源去发展壮大,但人的贪欲总是无止境的,这群卑鄙的傲慢者,还要奢求更多。”
听到安德烈这么说,敖兴的心里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甚至在想,这家伙该不会已经变成传说中堕落偏执的德鲁伊了。
于是,他没有说话。
对方找自己,绝不是跟个深闺怨妇一样,仅仅只是抱怨一下,发泄发泄心里的愤怒。
这家伙肯定还有其他目的。
“尤其是博德之门这样的大城市。”安德烈不自觉地攥紧拳头,深通恶绝地说:“那简直就是一座被黄金与虚荣腐蚀的坟墓!在那里,没有种子生根的土壤,没有星辰照耀的林地,只有贪婪的喧嚣与钢铁的咆哮,这是对万物生长的亵读!”
说完这些话后,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心里的愤怒,起身面带微笑地看着敖兴:
“敖兴,你追求的不是星辰结社的德鲁伊之道,其实呢,我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你指引一条通往捷径的星辰之道。”
“捷径?”
敖兴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露出虚伪善意的安德烈。
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
安德烈并不在意敖兴的眼神,继续说道:“你要知道,维持自然平衡的方法有很多,尤其是星辰结社,只要你愿意跟我合作,协助我从文明手中夺回自然,我不仅支持净化古树,还会给你指引一条新的杀戮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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