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去眼底得色。
偏殿里,芳如慢条斯理地研墨铺纸,盘算着等宫门落锁,就能名正言顺地在凤仪宫偏殿歇下。
想到今夜不必应付那个不知餍足的男人,她连笔下的字迹都轻快了几分。却不知早有眼线将她的行踪报到了养心殿。“在凤仪宫抄书?“周凌放下朱笔,眼底泛起冷意,“看来是朕近日太纵着她了。”
夜幕初垂,皇帝仪仗径直闯入凤仪宫。
皇后在寝殿沐浴,老嬷嬷闻讯赶来接驾,却见周凌挥手屏退了所有宫人。“陛下,沈采女正在…”
“朕知道。"周凌打断嬷嬷,径直走向偏殿。他推开偏殿的门,见芳如正悠闲地蘸墨,不由冷笑:“爱妃真是勤勉。”芳如惊得笔都掉了,强作镇定:“臣妾正在完成皇后娘娘的分……”“吩咐?"周凌突然伸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人按在书案上,未干的墨迹瞬间染脏了她的衣袖。
“那朕现在亲自来检查功课。”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莫不是疯了?这可是凤仪宫!皇后就在一墙之隔的寝殿!
这个男人居然要在皇后的寝宫里,当着正宫娘娘的面要临幸她?她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声音却还是泄露了一丝颤抖:“这里是六宫之主的宫殿!皇后娘娘就在隔壁!”
“正好。"他俯身咬开她的丝绦,滚烫的呼吸烙在她颈间,“让她听着,你是如何在这张书案上…完成功课的。”
“陛下!“芳如剧烈挣扎起来,双腿踢翻了旁边的书架,纸张散了一地。芳如还要呼喊,却被他用撕下的衣袖堵住了唇。她只能发出破碎的鸣咽,眼睁睁看着他将自己的双手用腰带缚在案角。“躲?"周凌低笑,指尖抚过她战栗的,“朕看你能躲到哪儿去。”芳如羞愤难当,却在他的攻势下逐渐溃败。只能咬着唇,在他耳边哀求:“回漪兰殿……求你了…皇后刚沐浴更衣,正对着铜镜卸妆,忽听偏殿传来异响。她蹙眉示意宫女去查看,不料那宫女刚靠近门扉就红着脸退回。“娘娘…”宫女声若蚊纳,“陛下他”
皇后手中的玉梳猝然落地。
她疾步走向偏殿,却在触及门框时僵住。
透过雕花缝隙,分明看见玄色龙纹外袍垂落在地,与女子杏色裙裾纠缠不清。
………疼!"芳如的娇嗔带着哭腔刺破窗纸。皇后指甲深深掐进门框。
那是她亲手挑选的紫檀木案,此刻正发出某种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书卷翻倒的声响格外清晰,就像一记耳光甩在她脸上。殿外,众宫人听着里面传来的动静,衣物撕裂声、压抑的喘息、书案摇晃的声响,个个面如土色。
偏殿内烛影摇曳。
芳如被压在冰凉的书案上,浑身都在发抖。她能听见殿外皇后压抑的抽气声,能感受到宫人们窥探的视线。这种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剥开的感觉,比深夜在漪兰殿时更让她羞耻。“专心。“周凌咬着她耳垂低语,却愈发孟浪。她拼命咬住嘴唇,却还是有细碎呻吟从齿缝漏出。最不堪的是,当视线掠过窗外那片明黄衣角时,她竟可耻地战栗起来,原来被人听着墙角,会让人如此……
“看来皇后很关心你。"周凌突然加重力道,满意地感受她的紧绷,“感觉不到吗?她还在外面站着。”
芳如崩溃地摇头,听见皇后踉跄离去的脚步声,伴随着宫娥们压抑的抽气尸□。
周凌滚烫的唇擦过她汗湿的耳廓,在情潮翻涌间一字一句烙进她心里:“记住,朕就是要你尝尽六宫的冷眼,皇后的刁难,位分的轻……”将她破碎的呜咽妆得支离破碎。
“等你在深渊里挣扎无望时,"他擒住她颤抖的指尖按在胸口,“才会记得往朕怀里躲。”
当一切平息,周凌抱着衣衫不整的芳如走出偏殿,对跪了一地的宫人冷冷道:“传朕旨意,皇后管教无方,禁足一月。”他低头看着怀中装睡的芳如,唇角微勾:“至于沈采女……既然这么喜欢凤仪宫,明日这个时辰,朕再来陪你'抄书。”芳如闻言,终于装不下去,睁眼瞪他。
周凌朗声大笑,抱着她扬长而去。
这一夜,六宫都知道了两件事:皇后彻底失势,而那个看似无宠的沈采女,才是陛下心尖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