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太后看向赵曦:“人是会长大的,特別是这么大的孩子,其实已经是大姑娘了,一转眼就看不清了,我也说不清我能活多久,也许过两年我就死了呢?到时候谁来照看这个孩子?她哥哥”
章旷:“既然这样的孩子长得很快,那就让她长大再做决定吧。
杨太后突然用乡音:“你今天要表演啥子喃?”
嚯哟,一环都市丽人口音。
章旷下意识的:“表演啥子嘛,表演给长城贴瓷砖。”
杨太后:“?”
章旷这才意识到自己开玩笑了,隨即:“表演扯蛋。”
“駟马扯蛋。”
杨太后瞪了一眼章旷:“我们成都古文人典故虽然多,但你也別这么糟蹋,知道你喜欢喷人,但人家司马相如都死了一千多年了。”
司马相如有个典故,他离开成都时过郊区的桥,题字『不乘赤车駟马,不过汝下也』。
虽然回来时没做到,但是第二次出成都第二次回来时他已经是中郎將了,远超了这个誓言。
杨太后下意识就觉得章旷在阴阳老前辈。
章旷:“我像那种天天阴阳怪气的人吗?”
杨太后可是对刘娥很有感情的,虽然章旷是骂赵禎提到了刘娥,但杨太后还是心中有气的:“不像,你就是。”
“世人误我太多啊。”章旷笑了笑:“我还是去准备表演去了。”
大相国寺法严院,一群人穿上了常服带上了帽子,手臂夹刀带棒出发了。
兴子行街另外一头,另外一群人,带著刀剑出巡。
东京街道,每隔二百户,就会有一个观察哨,治安火情都是他们负责。
今天这儿的人换成了皇城司的人。
皇城司的人一眼就看出了有人带刀剑,於是立刻去报告。
等他走了,街道上才经过了另外一行人,这一行人,这一行人带著箱子。
如果皇城司的人看到他们,一定能看出他们的箱子里能藏得下手弩,可惜皇城司的人刚刚才被调虎离山了。
这群人来到了汴桥上,箱子放好后,才等待著小贩出来上厕所。
等了好久,才等到想要等的人。
那人上前交涉,想要换取摊铺一天的经营权:“你售卖吃食,人家今天都是来应天酒楼吃东西的,怎么会买你的东西,不如你把摊位给我一天,我给你十天的摊位费。”
小贩欣然答应。
只是人们来来往往都关注著应天酒楼这边,背对应天酒楼的河里,两个麻袋沉入了水中。
小贩甚至不知道自己和一名美娇娘一起做了亡命鸳鸯。
只是,这就是普通人的命运罢了,他们算是死的很开心的了。
一个死前刚刚攀上荣华富贵,一个死前刚刚发了一笔横財准备去赌点儿。
至少不是边郡州那种饿死冷死的命运。
应天酒楼前,各方人马悉数登场。
杨景宗溜达著找到章旷:“有人带了刀剑过来。”
章旷:“不惧。”
有狄青在,別说一个人带刀剑,十个人带刀剑来都没用。
械斗不是拳击,可不存在什么一打二就艰难的情况。
狄青一敌十个自己同样体型的,都轻而易举。
而普通百姓中的男人,身高不过一米六的样子,如章旷这样一米八多的,在士大夫中多见,但是在普通人中就少见了。
狄青站在士大夫中,比谁都高半个头。
要想找齐能单关突破狄青的人,只能是战场上,其他环境下是不可能的。
所以章旷根本不惧怕有人袭击。
杨景宗剔牙:“来人数十呢?”
章旷抓住了重点:“还没开席你就剔牙?你偷吃?”
今天没有点菜这一说,就是按照办席来办的。
杨景宗嘿嘿笑:“职业病犯了,到处巡视了一下。”
章旷这才严肃起来:“来了数十人?” 衝著我来的?不能吧?难道赵禎出宫了?
歷史上被袭击过的皇帝数不胜数,但有记载的被袭击过的皇帝不多,赵禎是一个。
他的都知王守忠虽然忠诚,但是菜。
而他自己,也时常判断不清楚形势。
所以虽然手握十七张王,也能被袭击。
章旷很快就意识到了有人在戒备森严的京城调动这么多武力绝对不简单。
而且,恐怕抓到这些人去查,都查不出名堂来。
来的是类似死士的人。
赵禎肯定来了。
去找赵禎?
今天人这么杂,怎么找?
章旷思索了一下:“王夫子,张夫子,升旗,准备表演,让所有学生前排集合。”
大家是来看热闹的,但是章旷要给学生们讲课,一场科普课。
学生们集合成功后。
围观群眾一看状元公章旷要上台表演马戏了,都是自发围拢。
酒楼里的客人们也都出来看热闹了。
东京城传了十几二十天的热闹事儿,大家怎么能不看呢?
章旷朗声:“谁知道什么叫做气?”
气,是个多意字,很多东西都是气。
可以是天的状態(天气),可以是人的状態(精气神),可以是物品的状態(气体),可以是负面状態(酒色財气),可以是很多东西。
但大概就是一种状態。
学什么五八门的答案都有。
也有说道家的,阴气阳气真气,也有说佛家的,也有说链气士的,有说气功的,有说天象的。
章旷压了压手示意所有人安静:“气就在你们面前,一呼一吸,就是气。”
“眼下空间里,看似什么都没有,实则却充斥著气,这种就叫做空气。”
人群里,圆通大师怀贤深吸一口气:“这就是佛气?如是说,小僧已经吸了佛气,该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