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记得,那是十几年前吕夷简给李迪埋的雷。
李迪也是能忍,十多年了才启动这个雷去炸吕夷简。
他却没想到,吕夷简身上那个地雷是个空盒子,空盒子上有个弹簧片,掛著真地雷,真地雷在他自己脚下。
而章旷笑看狗咬狗。
章旷之所以对李迪动手。
李迪的敌视,只是第二原因。
他的敌视是因为什么,章旷没兴趣知道,整死他,就是回应。
而第一原因是
李迪太菜了。
王曾,吕夷简,丁谓,庞籍,这些人丟在歷史级奸臣能臣权臣之中,也能杀个有来有回。
这种巔峰局,就是章旷要的。章旷要在这京城浑水摸鱼。
而李迪占著一个位置,就像王者局里面混了个白银,这一路对线就是个突破口,有了突破口,王者怎么能杀的棋逢对手?昏天暗地?
所以,章旷要把李迪给炸了。
用的方法是李迪歷史上把自己给炸了的同一个雷,这个雷是吕夷简埋的。
如歷史上一样,赵禎是查不到问题所在的。
如果,赵禎真要是变聪明了,懂得查证了。以后查来查去,最后会查到吕夷简身上。
等赵禎查到的时候,吕夷简也该被榨乾了,王曾也该老死了。
所以,章旷在这个事儿里面,完成了顺风车杀人事件,而且没动手,杀人犯不是自己,帮凶不是自己,自己没有动机,凶器没有,甚至作案手法是死者自己研究的。
他就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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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无声的话。
放在逻辑推理里面,压根算不上证据的话。
李迪得意的回头,看向章旷,不满章旷的轻鬆自得,继续攀咬:“陛下,这刺客一事和这应天酒楼不无关係”
以他的经验,这种攀咬,十拿九稳。
赵禎:“此事再查,此时不得声张,一切造旧,免得引起慌乱骚乱。”
李迪:“陛下!”
赵禎:“就这样决定!”
说著赵禎看向章旷:“开席吧。”
章旷笑了笑:“好。”
就当吃李迪的席了,他政治生涯今天就算埋上了。
赵禎並没有去包厢,他现在觉得去封闭空间不太安全,感觉坐在大厅好。
入席后,脸色不是很好看。
在被所有人这么看了好几分钟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喜形於色,是一种很错误的事情。
一直以来,自己做的那些都是错事,所以,今天迎来了血光之灾,引来了刺杀。
自己母亲掌权这么多年,从没有听说过任何人敢於行不轨。
那个时候,任何人想要造反,恐怕他手下就先把他卖了。
而在今天,几十名死士混到了自己身边百米之內,简直是逆天。
更逆天的事情是,本该作为保护赵禎的都都知冷亚和都知王守忠,此时才来到了这一桌面前,被几个院子拦住,不给过。
冷亚急了:“黄老爷!”
赵禎一开始没意识到是在喊自己,等听到好几声喧譁后,才抬起头,然后看到冷亚和王守忠两个傢伙。
赵禎平心静气下来,招了招手,让院子放他们进来。
两人靠拢后急忙认错:“黄老爷,刚刚事发突然,臣属下没有没有”
赵禎抬手:“不关你们的事,此事不是你们的错,冷亚你入席,王守忠你去把圆通大师请过来。”
两人这才鬆了一口气。
其实,赵禎早就在心里把两个人骂死了。
毕竟赵禎刚刚是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眼看著寒光凛凛的刀尖,距离自己只剩一米。
旁边的王守忠根本就没发现。
但转念一想,自己是不可以因为这个事情训斥近臣的,如果他们因为这个心生恐惧,以后能干出什么事情来,真不好说。
虽然赵禎不聪明,但也不是蠢,毕竟赵恆再怎么荒唐,也是教了一些当上位者的准则给他的。 其中就包括不要用死亡等手段训斥近臣,歷史上的高澄就是例子。
以前赵禎都当这些是耳旁风了,现在,赵禎才知道自己这几年皇帝当的,有多离谱。
赵禎此时想起了不久之前的事情。
有人进言赵禎,认为宫內侍卫太多了。
赵禎看奏摺的时候,被给他梳头髮的宫女看到了。
这宫女入宫这么多年,也是学了认字的,就看出了写了什么,就吐槽这个写奏章的人不安好心。
赵禎就问她觉得应不应该削减宫人,节省开支。
这个宫女说『这奏章不知道要断多少宫人的活路,陛下要是想要这么做,就从奴婢开始吧。』
当然了,这宫女给赵禎梳头髮十几年了,她认为自己受到宠爱,赵禎肯定不会开除她。
但她想错了,赵禎是个二逼。
於是,当天就有十二个宫娥太监被赶出宫,其中就包括她。
赵禎还说了句,言官的諫言,怎么能不听从呢。
到了今天,赵禎终於知道自己有多傻逼了。
一直以来,自己都犯了一个巨大错误,认为只要没有能力造反的臣子,就都是忠臣。
这个理论对於很多皇帝来说是对的。
比如对赵匡胤对李世民这样的人来说,只要臣子没有造反的能力,那他不就是忠臣吗,不就是能臣吗?
赵禎受到的这种教育,让他把自己摆错地方了,错误的认为对他来说,不能造反的臣子,就是忠臣。
而今天,在遇到刺杀后,赵禎终於明白了。
自己接受的很多教育是有问题的。
圆通大师被王守忠请了过来,他一开始就跟赵禎不在一处看戏,他全神贯注於製造真空一事,所以没有发现赵禎被刺杀。
此时过来,一袭白衣的圆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