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开始了”
“快入座”
听到大堂前方那位管事弟子的声音,一眾学徒弟子们马上开始入场。
曹泽和李云诗及身旁几位同堂学徒一样,马上走向大堂中间摆开的符台书桌。
不过但凡说起考核,就逃不过作弊这件事。
修仙宗门的考核也一样。
像眼前的符殿考核,作弊的方法也不是没有,就像提前准备好了符籙,代替考核需要绘製的真符就行。
但基本没谁敢。
因为有主考的堂主在,没人能逃出其神识笼罩。
就算是主考的堂主放水,让其侥倖逃过了,还有大堂上座,那数位正坐在上麵茶桌前品茶的其他堂主大佬们互相盯著呢。
因此也基本没谁敢。
倒不是说各位堂主们两袖清风,不收贿赂什么的。
而是真能大代价打通所有监督堂主们的关係,只为过一个一阶符师考核,那也就没有作弊的必要了。
不多时。
隨著一眾学徒们入场。
<
大堂前方。
“丁字堂”管事弟子毛修杰隨即便照著下方人头清点人数起来。
见报名参考者与人数对得上。
他隨即转身看向身后师父堂主道:“稟师父,人数无误。”
“恩”
闭目养神的徐振豪点头,但並未说什么。
就在这时。
“鐺”
每日例行的悠然钟声终於响起。
辰时已到。
管事弟子毛修杰马上伸手招来了几位师弟,几人一起快速走进大堂內,开始分发起了一个个黑色储物袋来。
大堂前方。
徐振豪这时也终於睁开了眼睛,看向下方一眾学徒们说道:“此次考核符籙为“五雷符””
只是他话音未落。
“五雷符?”
其后方一排茶桌前,立刻有堂主出声打断道:“老徐,你是不是弄错了?五雷符,那可是一阶最难,就是被归为二阶的符籙也勉强够得上,哪有用这符籙来考核的?”
“不妥不妥”
“老徐,你还是换一个吧,考核太难,不符合我们符殿举办这考核的初衷啊”
“老徐,你要是这次以“五雷符”作为绘製符籙,只怕在场弟子,没一个能通过你这次的考核”
“以“五雷符”的绘製难度,只怕就是换了那些已经考核过了的一阶符师弟子来,只怕也有不少过不了这次考核吧”
“老徐,你想找副殿主的骂,可別连累我们啊”
一眾堂主们闻声顿时意见纷纷,齐齐出声反对。
除了其中一袭蓝色精致法袍,正在品茶的喻清风没开口,在听到徐振豪说出此次考核符籙为五雷符之时。
他便知道,被他猜中了。
老徐此次目的,就是衝著他麾下弟子曹泽来的。
毕竟自己这小弟子在符道一途天资之高,只是学习符道半年,便已成符师之资,说前所未有、绝无仅有太过,但就他知道的这一两百年以来,绝对能排得上最前列位置。
错失了这样一位符道天才弟子,对方就是再大度,只怕心中也很不爽。
若是换成他是对方,换成他是这次考核主考,他说不定也要想办法卡卡那不肯拜自己为师那小子。
但这样將考核符籙设置为五雷符这种事。
他肯定干不出来。
因为那样確实能拦下他的小弟子,但也拦下其他所有这次参与考核的弟子。 而学徒升阶符师这事,是他们这些堂主的重要业绩之一。
业绩不达標,他们可是要挨上面副殿主骂的。
只能说,老徐还是那个暴脾气的老徐。
不过只要他坚持,这次五雷符就考定了,因为主考堂主拥有这个权利。
想到这里。
喻清风便不由摇头,小弟子这次不过关係又不是很大,反正他才入职半年而已,今年升不了阶,明年再升就是了。
不过老徐这样一搞,挨骂是肯定了的,看周围同僚反应就是了。
上面一眾堂主们纷纷出言反对。
下面一眾学徒们,听到主考堂主的话时更是嗡的一声,一个个面色大变、交头接耳起来。
“五雷符,怎么会是五雷符?”
“完了,五雷符那么难,我完全没练过,这次肯定完了!”
“五雷符,那等符籙又怎么会是我们这些学徒能绘製得了啊!”
“这次肯定过不了”
“等明年吧”
“等等,上面各位堂主也都不同意,说不定徐堂主会改变心意”
“”
一时间。
整个大殿內顿时闹哄哄,嘈杂喧譁一片。
“肃静!”
大堂前方,徐振豪听著身后同僚意见,看著前方嘈杂,立刻低喝出声,周身庞然气势骤然笼罩整个大殿,瞬间压下了所有嘈杂。
隨即。
徐振豪神色淡然,继续说道:“五雷符虽难,但也属於一阶符籙范畴,只要是一阶符籙,就在此次考核范围之內,谁有意见,大可罢考便是,可有罢考的?”
这话既是说给一眾学徒们听,也是说给身后同僚们听的。
大殿內,一时寂静无声,也没谁真的罢考离桌。
徐振豪再道:“基於五雷符难度,故,此番考核,本堂主决定,十份材料中,尔等只需上缴一份真符,即可代表通过此次考核,晋升符师”
这话一出。
原本一眾面色大变,如临大敌的学徒弟子们神色顿时又是一变。
以往考核,十份材料需要上缴三份真符才行。
这五雷符虽难,但只需要上缴一份就行,似乎不是那么的难以接受了。
虽然他们不接受也没办法。
后方一眾茶桌前的堂主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