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
天空阴沉沉的,乌云低垂,让人有股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草庙村位於青云山麓脚下,从草庙村处看去,那巍峨的青云山直插天际,奇峰怪岩,隱隱带了一丝狰狞。
而在草庙村头,破旧的草庙前,一名身穿白衣,背负黑色剑胎的身影,负手而立,望著青云之巔。
陡然间,一道沉静的脚步声传来,吸引了少年的注意。
只见草庙村外山道上,一名身穿破旧僧衣,面容苍老,手持碧玉念珠的老和尚,缓步走来。
嗯?
普智眸光微动,看著前方的那名白衣披剑的少年,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晚辈青云门大竹峰弟子道惟一,见过神僧前辈,晚辈已在此等候多时了。”
普智神色诧异,望向了道惟一,口中宣了一声佛號:
“阿弥陀佛,小施主为何在此等候老衲?”
若是青云门派人等候他,也该是长门通天峰一脉弟子,不该是大竹峰的弟子啊?
道惟一的出现,这让普智心中有些惊疑不定。
若不是道惟一那一身上乘的道门真法气息,他都怀疑眼前少年没准是魔教妖人假冒的。
而且眼前这位少年,气息绵长而深厚,显然太极玄清道修炼的很强,天资不凡。
道惟一伸出一只手道:“前辈,可愿入草庙內一敘?”
普智沉默片刻,宣了一声佛號,隨后答应了下来。
二人走进了草庙內,相对而坐。
隨后普智神僧疑惑道:“小施主,有何话说?”
道惟一眸光低垂,看著普智神僧手中的那一串念珠中的那一枚深紫色宝珠,道:
“此乃魔教至宝噬血珠吧,不瞒前辈,我就是为此珠而来。”
此话一出,普智神色一变,手中攥紧念珠,神色惊疑不定的看著他:
“阁下到底是谁?竟然知道噬血珠在老衲身上?”
道惟一微微摆手,淡然开口道:
“前辈请放心,晚辈確实是青云弟子,並非魔教妖人。”
说罢,道惟一运转太极玄清道,一股太极玄清道独有的清气,流转在他的手中,演化成阴阳太极图。
普智见到那一股清气太极图,心中不禁暗自鬆了一口气。
他还真怕此人是魔教之人,前来夺取噬血珠。
“晚辈之所以在这等前辈,是因为晚辈有办法镇压噬血珠。”
“至於晚辈如何知晓噬血珠,此事晚辈不能告诉前辈,但是前辈可以放心,晚辈绝对没有说谎。”
普智闻言眉头微蹙,脸上皱纹都挤到一起去了,乾巴巴的说道:
“这噬血珠,煞气惊人,乃是魔教至宝,能蛊惑人心之物,威力惊人,老衲如何信得过你?”
道惟一笑了笑,隨后將背后的黑剑胎,解开了白布,拿出了剑胎。
“前辈可知此剑胎是何物炼製而成?”
普智神僧望去,眺看剑胎。
那剑胎,三尺之长,通体乌黑,剑首如龙首,微微张开,其中空无一物。
剑格似如意,剑身分为八面,犹如镜面,流动著神秘莫名的乌光。
仅一眼,普智神僧看著那漆黑的剑身,竟有几分晕眩之感,神色微变。
普智惊声问道:
“这…莫非是传说中的邪物,摄魂?”
道惟一淡笑一声,微微頷首:
“此物,是我偶然所得,有摄取灵魂之能,后被我以秘法镇压其中的凶厉鬼煞邪力,练成了这一口剑胎!”
“如今这摄魂,完全臣服与我,如使臂指,前辈如今还觉得晚辈能否镇压噬血珠?”
普智闻言微微攥住念珠,心中默然。
“你是打算,將噬血珠炼入此剑中?”
道惟一闻言轻笑一声:“然也。”
普智沉默片刻,眸子似有一缕血光闪过,道:
“摄魂与噬血珠,虽同为邪道至宝,但是功能却不同。”
“噬血珠乃是八百年前魔教教主黑心老人的无上法宝,內有浓郁的凶煞戾气,长时间佩戴会对人產生巨大的负面影响。”
“你年纪轻轻,便拥有如此修为,实属不易,但我若是將此邪物交给你,便是害了你,老衲如何对得起青云同道。”
“此事莫要再提,老衲权当没见过施主,老衲还有要事,便不留了,告辞!”
说罢,普智神僧起身离开了草庙,奔著青云山而去。
道惟一併未阻拦,只是轻嘆一声。
普智自从得到噬血珠,三十年来日夜以佛门真力压制噬血珠,但同时他已然在不知不觉中,被煞气侵入了身体,他的身体已是沉疴积弊,不復巔峰。
这一次,普智虽然拒绝了他,但是也並非没有机会得到噬血珠。
苍松,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道惟一漠然低语,將剑胎重新缠上白布,隨后身形消失在草庙中。
数个时辰后,天空彻底黯淡下来,一道身影,出现在了草庙內。
赫然是从青云山下来的普智神僧。
“唉”
普智一声长嘆,眉头紧蹙。
他这一次上青云,其目的就是为了藉助青云道法,加上天音佛法,共同探討长生之路。
然而,又被道玄真人拒绝了。
不错,正是又。
这已经是他第四次登上青云了,但是每一次都被道玄真人拒绝了。
结合佛道之力,参透长生之谜,都已经成为他的执念了。
夜越来越深了,几名小孩出现在了草庙中。
其中两个十岁左右的少年,扭打在一起,一名少年被压倒,被掐住。
普智眉头微动,旋即:
“阿弥陀佛。”
一只乾瘦手掌,横空而出,伸出二指,在林惊羽双手上弹了一下。
林惊羽如遭电击,全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