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受制于我,我想让你死你就没办法活,连说话取悦我都不会,还真是笨拙的可以。”
“你以为我会怕死?”
他确实不怕死,这也是阳子在知道他还活着的时候,没有下手的原因。
那双眼睛展现踹的他有如行尸走肉。
“你确实不怕死。”阳子笑了笑,“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你有不能死的理由。”
男人砸了咂舌,倒也没有否认,“你猜对了。”
“你现在是在想怎么杀了我?”
“我不是杀人魔。”
“可是……”阳子继续笑着,“我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想。”
“你说得没错,我只是个小孩,如果可能,也会希望躺在床上听父母讲睡前故事。可是你的不屑未免也太伤人了,逼我变成这个样子的可是你们大人。为了生活而不得已的改变,这说明什么?说明我珍惜我自己。”是在为自己而活。
每个人都是完全不同的个体,原本我们只要管好自己一个人就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周围的羁绊越来越多,亲情,友情亦或是爱情。在这样的环境下啊,越来越难以独善其身了。
明明只要珍惜自己就好了,现在却还要珍惜其他不相关的事或物,并且还被强行加入这种行为和责任,理所应当的如此继续发展着,这是人类所无法抛弃的。
“自己不是用来给自己珍惜的。”似是叹息的这样说着。“是留给其他人珍惜的。”
阳子觉得卫宫的话很不可思议,“我不能理解。”
沉默了一会,阳子又接着说,“我也不想理解这些东西。无所谓对错之分,我认为可以的那就是可以的,仅此而已。”
卫宫切嗣明显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然而阳子就是很讨厌这样的现状,讽刺也好,鄙视也好,她就只是想找个人好好说话。对于她来说,这也是唯一能体现卫宫切嗣价值的地方。
“可是我一无所有。”
在这期间,她无法确定这种现状是否会一直维持下去,因为她无法想象真正拥有属于自己的东西后会是怎样的情景。
回忆就像是一堆尸体,为了避免与它们打照面,只能目视前方,告诉自己永远不要回头,永远不要直视那些,遗忘总能使你过得更好。
“不要妄想觉得有人和你同病相怜,一无所有的仅只有你一个。”
像是在做梦一样,她松了口气,露出灿烂的笑容。
阳子笑起来要显得可爱的多,不笑的时候像个精致的人偶,漂亮,但是僵硬而又阴森。
卫宫说,“以后多笑笑。”
阳子愣了愣,脸上的笑容更是明媚了些,“是。”
从椅子上跳下来后,阳子又紧了紧身上的大衣,顺带将帽子也套上,裹得严严实实了才走出去,她其实并不需要这么快就去挑明一些事实。
妄想……妄想……妄想……她的人生中出现的最多的词大概就是这个了。
“是我该死吧!”但在我死之前,这个世界上的谁都不能活下。
……
又过去几天,阳子从部下口中得到了关于卫宫切嗣逃跑的消息。
说实话她也并不为此感到惊讶。
要说她这几天究竟在忙些什么,那大概就是那天,脑海里莫名其妙的冒出来的那些东西。如果是没根没据想像,她也就不会管了,可偏生那些东西并不是凭空冒出来的,庄严肃穆却饱含愤怒之情的呐喊内容和极尽丑态的神明。
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疲劳的半躺着。
“远坂少校。”
“什么事。”
“罗……”
“好了。”阳子端正着身子,“我一会儿就去。”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当做是梦就可以一了百了,这种噩耗无疑可以称之为最真实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