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冲站在原地,尤豫了片刻,忽然抬头看向白璃,眼睛亮了亮:“师姐,你那酒葫芦里,装的是仙不倒吗?”
“怎么,你今晚想跟师姐喝酒了?”
白璃眼前一亮,晃了晃手里的酒葫芦,葫芦口溢出的酒香混着她身上的雪芝香,飘进陈冲鼻尖,“上回你把我灌醉,这次该我灌你了吧?”
她说着,不自觉地把手垂到身后,指尖轻轻揉了揉自己的臀部。
上次醉酒后,被陈冲又打又揉的触感,至今想起来还让她脸颊发烫。
“我就喝一口!”
陈冲伸出一根手指,语气带着点急切,喝一口,稳稳压住心神,不然去见师尊,怕是连问题都说不清楚。
白璃撇了撇嘴,却还是把酒葫芦递了过去:“小气鬼,一口就一口。不过说好了,等你问完师尊的问题,得陪我喝个尽兴。上次你欠我的酒,还没还呢!”
“好!”
陈冲咧嘴一笑,接过酒葫芦,拔开塞子猛地灌了一大口。
仙不倒的酒劲来得快,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瞬间在胸腔里燃起一团暖火,连带着心里的慌乱都压下去了几分。
他抹了抹嘴角的酒渍,调整了一下呼吸,把酒葫芦还给白璃,又理了理自己的玄狱缚龙袍。
这才转身往问天楼走去。
月光下,他的脚步比刚才稳了些,可心跳却依旧快得象要冲出胸膛。
问天楼的灯还亮着,暖黄的光从二楼的窗棂透出来,映得窗纸上的竹影轻轻晃动。
陈冲走到二楼,停在师尊的闺房门前。
指尖悬在门板上,顿了好一会儿,才轻轻敲了三下。
“咚,咚,咚。”
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淅,连他自己都能听见指尖的颤斗。
“师尊,弟子在修炼上遇到了瓶颈,关于问天剑意的凝练,还有些地方想不通,您可否帮弟子解答一二?”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往常一样,躬敬又平稳,可尾音还是泄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房内沉默了片刻,随后传来云曦仙子慵懒的声音,像浸了温水的丝绸,软得人心尖发颤:“进来吧。”
话音刚落。
房门“吱呀”一声自动打开。
一股浓郁的夜来香气息扑面而来,混着淡淡的冷香,瞬间裹住了陈冲。
这味道,和他梦里女魔头身上的香气,一模一样!
陈冲深吸一口气,竭力压制住心底翻涌的冲动,努力让自己的步伐看起来自然些。
可当他抬脚走进房内,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床榻旁的身影时,还是忍不住顿住了脚步,呼吸瞬间漏了一拍。
房内的布置,和他记忆里一模一样。
温润的玉床铺着云锦被,被角轻轻垂落在地板上。
案几上摆着半盏清茶,旁边放着那支雕着莲花的玉簪。
墙角的博古架上,古籍整齐地码着,架顶的青瓷瓶里,夜来香开得正盛,花瓣上还沾着细碎的水珠。
而云曦仙子,就坐在床榻边的软凳上。
她穿着件月白色的宽松长袍,领口只扣了一颗玉扣,露出大片莹白的肌肤,锁骨间的沟壑若隐若现。
长袍的料子很薄,贴在身上,将她丰腴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从肩头到腰腹的弧度,软得象揉了团雪,却又透着股惊心动魄的张力。
她的长发松松挽着,几缕碎发垂在颊边,沾着点不知是茶香还是酒香的水汽,泛着莹润的光。
烛光落在她的脸上,将她眼底的慵懒映得格外清淅,唇瓣泛着淡淡的粉,象刚被浸润过的桃花瓣,轻轻抿着时,带着种说不尽的风情。
陈冲的目光,像被磁石吸住了一般,牢牢粘在她身上。
脑海里瞬间闪过梦里的画面。
女魔头穿着黛紫长裙,也是这样慵懒地坐在床榻边,眼神勾着他,说“徒儿,助我修行”。
也是这样领口微敞,露出雪白的肌肤,让他心神大乱。
眼前的师尊,和梦里的女魔头,几乎一模一样!
若是此刻他醉了酒,怕是会象梦里那样,直接冲过去,从后面紧紧抱住她,把脸埋进她的颈窝,感受她肌肤的温热,听她的心跳声————
这念头刚冒出来!
陈冲就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只喝了一口酒,还清醒着,不能失态!
“怎么了,徒儿?”
云曦仙子抬起眼,目光落在陈冲身上,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她能看到陈冲眼底那抹几乎要藏不住的冲动,像燃得正旺的火苗,连他微微发颤的指尖,都没能逃过她的眼睛。
她的心跳,也跟着快了几分。
烛火轻轻晃动,映得房内的光影忽明忽暗。
夜来香的气息缠在两人之间,带着点暖昧的温度。
云曦仙子看着陈冲紧绷的侧脸,看着他眼底那抹既渴望又克制的光,心底忽然泛起一阵涟漪。
她何尝不想?
这两日没见到他,她夜里打坐时,总忍不住想起那三日的缠绵。
他的温度,他的呼吸,他在她耳边的呢喃,都象刻在她的骨血里,挥之不去。
尤其是魔厄发作时,只要一想到他,那股灼烧般的痛苦,就会减轻几分。
她甚至在想————
若是他此刻真的冲过来抱住她,她会不会————不会推开他?
“没、没什么。”
陈冲赶紧回过神,低下头,不敢再看云曦的眼睛,“弟子只是————只是没想到师尊还没休息,有些走神了。”
他走到案几旁,随手拿起一本剑谱,假装翻看,可目光却根本没落在书页上。
满脑子都是师尊刚才的模样,还有梦里的画面,搅得他心神不宁。
“你不是说修炼遇到瓶颈了?”
云曦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