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卫凌风你好大的官威啊!本督救你是念旧情,杀高秉忠是泄私愤!可保下这个叛逆就是另一回事儿了,你凭什么?”
刀光如雪瀑炸裂!
卫凌风旋身劈开三道偷袭的寒芒,顺势贴近杨昭夜耳畔。
灼热气息裹挟着柔声低语撞进她耳朵:
“就凭回去我要打你的屁股!”
杨昭夜浑身剧震!
方才翻涌的杀意如潮水退去,寒刀险些脱手。
冷玉般的面颊瞬间绯红漫染,连紧扣他衣襟的手指都无意识松了力道。
方才还脾四方的督主,此刻睫羽乱颤如受惊蝶翅:
“你就知道这句话肯定有效果,卫凌风退后高声道:
“督主大人,这个理由够了吧?麻烦您先帮我挡住他们,属下这就让这小傻瓜滚蛋!”
也就是一走神,见卫凌风的身影离开自己飞掠向苏翎,杨昭夜只暗唻一句“大混蛋”,但还是本能地挥动寒迎向死甲杀手。
他的要求,自己从不敢违逆。
然而,杨昭夜的心魂此时早已脱缰,再容不下刀光血影。
唯馀那句低语在回响:他真的说了要打我屁股?他真的都想起来啦?
银纹袍下,藏于腰封下的玲胧曲线缓缓绷紧。
一双玉柱温润细腻的肌肤隔着绸裤轻微厮磨,燎原热意不受控地自深处炸开,汹涌漫延至四肢百骸。
寒刀的冰冷触感仍握在掌心,却压不住体内翻涌的熔岩,连指尖都泛起薄红,几乎要握不住刀柄。
此刻,一股湿暖的潮意自小腹蔓延,如早春溪流无声浸润冻土,袍下绸缎下隐有微润,却不敢深究,唯有纤纤十指紧扣刀柄,借寒铁的冰冷强压体内更猛烈的“春汛”。
她现在急需一个结果,去验证这足以焚化理智的羞报许诺。
真的是要打了吗?
让她跪伏在他膝前,任他亲手烙下责罚的印记?
此刻杨昭夜,杨昭夜只想破开这层层死甲,归去,让那手掌落下,真真实实,证明一切并非春梦。
不用守着苏翎了,压力骤减,夜游干脆利落地挽了个鞭花,墨色长鞭如灵蛇出洞,带起凌厉破空声,径直添加杨昭夜那边的战圈。
卫凌风倒也利落,来到身边轻拍了下苏翎的肩膀道:
“愣着干嘛?趁督主大人没反悔,赶紧走!”
苏翎却脚下生根,英气小脸上满是挣扎忧惧:
“可是,可我要是走了,你们不就坐实了罪名吗?”
“没事的,只要不让这里有活口出去就行,再说你看督主她只带了夜堂主一个人来,
明显就是想灵活处理的。”
“可是不行!不能让你们再为我”
卫凌风象是被戳中了笑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谈呀!哪那么多废话!真是和五年前救你时一样墨迹!这么多年一点成长都没有!”
“五年前救你”这五个字,不于一道九天惊雷,狠狠劈在苏翎心尖!
嗡!
脑海中一片空白!
原本还在纠结去留的苏翎,星眸修然瞪得滚圆,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她难以置信地仰头盯着卫凌风近在尺尺的脸,声音抖得几乎不成调子:
”
卫凌风浑不在意地摆摆手道“切,我又不是每次过来都得和晚棠姐汇报,再说我当时蒙着面,你看得清我的年龄吗?脱身之法而已,我要真死了,刑部能没记录?”
蒙面这个细节其他人并不知道,卫凌风却能随口说出,这确实不是任何人能够冒充的!
巨大的震撼与迟来的认知,让苏翎所有的理智轰然塌。
她几乎是失控地叫喊出声,泪水瞬间盈满了眼框,声音带着崩溃般的质问和委屈:
“你可是你为什么一直没说过?”
卫凌风看看她这副几欲抓狂的模样无奈道:
“你也没问过我呀!再说我为什么要说?你还期望我拿救命之恩和你换点什么呀?”
这般懒散随意又救人不求回报,确实就是他!
原本苏翎还疑惑卫凌风为什么要这么帮她,此刻终于都明白了。
只因为,五年前朝她伸出援手的人,一直就在她的身边!
自始至终,都是他!
苏翎浑身剧颤,眼中最后一丝疑虑被狂喜与决绝冲散!她猛地反手住卫凌风的手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抓住的是溺水时唯一的浮木:
“我我那我更不能走了!我要留下!我要和你在一起!”
卫凌风哭笑不得地扶额摇头道:
“早知道不说了!”话锋陡然一转,他眼神骤然锐利如鹰,厉声暴喝:“—小心背后!”
苏翎几乎是本能地猛一扭头!
视野所及,只有刀光剑影的混战和飞扬的尘土。
上当了!
不等她懊悔的念头闪过,一股柔韧指风已精准击中她背后穴道!
“呢——”
本已力竭的身体瞬间酥麻瘫软,如同抽去了骨头的白蝶,软绵绵地向下坠去。
唯一能动的只剩下那双倔强的星眸,死死撑着眼帘,不让沉重的眼皮合上,目光如钩,死死绞在卫凌风脸上,干涩的唇瓣无声翁动,溢出绝望又卑微的哀求:
“别求你别走
恰在此时!
“凌风!可找到你们了!”一声清越婉转的呼唤破空而至。
一道窈窕绰约的紫色倩影,带着数名气势沉凝的红尘道高手,踏月而来,轻盈飘落场中。
为首女子云鬓斜簪,紫衫拂动,正是风尘仆仆却依旧美艳讽爽的叶晚棠!
卫凌风眉眼骤亮,如释重负:
“晚棠姐!来得太是时候了!快!带这小笨蛋去三江码头接应点!那边都疏通好了吧?”
叶晚棠美目一警瘫软在地、泪眼朦胧的苏翎,黛眉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