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夜被这直白的调情弄得耳根通红,羞恼地轻捶了他胸口一下,但那凤眸里流淌的光彩却泄露了她心底的受用:
卫凌风略略购曙了片刻道:
“呢,其实确实有个需要的,我想再进一次宫。”
杨昭夜凤眸修然眯起,声音也跟着转冷道:
“进宫是假?恐怕是想去见我母妃是真吧?”
要不然师徒默契度最高呢,卫凌风被她骤然变冷的气场刺得一滞,连忙解释道:
“呢上次入宫我浑浑噩噩,记忆更是一片空白!所以聊的比较表面,如今想起从前种种—看着你母妃深锁宫苑,莹莹子立,心里总归不是滋味。”
“哼!刚欺辱完本督主,转眼就想去欺负我母妃?”
卫凌风识时务地举手投降,笑容无奈又纵容:
“好好好,那就不去啦,我只是觉得清一个人在宫里怪可怜的,既然你不让,那我就杨昭夜当然还是孝顺的,气鼓鼓的妥协道:
“好了,好了,谁说不让你去了,但是说好啊!我们两个的事情还是不能告诉我母妃!还有不许欺负我母妃!听到没有?”
“是是是,”卫凌风顺势将那炸毛的娇躯重新拥入怀中,下巴蹭着她额头,笑声低沉而宠溺:
“遵命,我的宠物督主大人。”
杨昭夜像寻求安全感的猫儿,顺势蜷进他怀里,扬起雪白的脖颈哼道:
“还有!今夜哪儿都不许去!只能给本督主当暖炉!”
卫凌风顺从地应和,手臂收得更紧,几乎要将怀中这份带着清冽香气又温度灸热的柔软揉进骨血里,满室只馀下两人交融的心跳声和温存暖意。
天光初破晓,值更的影卫刚推开议事堂沉重的雕花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激得倒抽冷气一嘘!
堂内寒潮未散,地面凝着白霜,空气里浮动着若有似无的甜腻暖香。
这冷热交织的诡异氛围中,竟还掺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靡靡之气!
“愣着作甚?”
一道清冷威仪的声音自内室传来。
杨昭夜拂开珠帘走出,墨发高束,锦袍曳地。
晨光勾勒她修长身影,凤眸扫过堂下时,昨夜榻间的温软娇羞已荡然无存,唯馀督主冰封千里的凛冽气场:
“昨夜本督练功突破,寒气未散,不必惊怪。”
她指尖掠过冰凉案几,声音沉如寒潭:
“即刻整理刑部罪证卷宗,本督今日朝会要呈递进宫!好好剐一剐刑部那群蛀虫的皮!”
“遵命!”影卫们如蒙大赦,慌忙垂首做事。
“再去,传日巡。”
杨昭夜补了一句,唇边勾起冷弧:
“本督要亲自查查他半年的办案‘绩效”!”
日巡大步流星赶来时,正撞见督主端坐主位冷着脸翻看卷宗骂道:
“日巡!就你天天四处嚼舌不干正事!今年这些案子能交差吗—”
“是——
立正听着督主训斥的日巡感觉自己好象被针对了。
自己昨天晚上说的话也不至于这么快传到督主耳朵里啊!
当时被督主听见了?不可能啊!
否则当场就扒皮啦,还能到今天?
日巡这边正天人交战,卫凌风早已翻出后窗,轻如鸿雁般逃到街上。
听着堂内隐约传来的斥责声,他忍俊不禁地摇头:
日巡老哥啊下回嘴上可得栓道锁啦!
一大清早,距离与杨昭夜约定的宫门口会面时间还有段空档。
卫凌风溜达着,心里盘算:要不要给清带点小玩意儿?
上次昭夜带自己进宫太突然,两手空空,这回面见清,毕竟是老友重逢,空着手总显得心意不足。
堂堂大楚皇妃坐拥六宫奇珍,自然什么都不缺,送什么合适呢?
信步闲逛,拐角处一家挂着“花玉坊”匾额的玉石铺子映入眼帘。
见卫凌风气度不凡,掌柜的一双贼眼精光一闪,立刻堆满笑容迎了上来:
“这位爷!您老想挑点啥宝贝?小号应有尽有!”
卫凌风步入内,目光扫过琳琅货架,随口道:
“随便看看,想给一位朋友带件小礼物。”
“朋友?”绿豆眼滴溜一转:
“是君子之交?还是红袖添香?”
“一位女性朋友。”卫凌风手指随意点着一尊玉佛。
掌柜的十分热络的凑近些:
“敢问这位佳人是何身份年岁?小家碧玉,还是名门贵媛?小的好给您参谋参谋!”
卫凌风略一沉吟:
“恩——-比我年龄大些,端庄温婉,已为人妇。”
“明白!明白!”掌柜的笑着点头:“是送给您一位朋友的夫人?”
卫凌风摇摇头解释道:
“不算是我朋友的夫人,因为我和她关系很好,但是我不认得她丈夫,也不能见她丈夫。”
“???”
这信息量有点大!
掌柜的脑中警铃大作,瞬间给事情定了性一一出轨的奸夫淫妇啊!
掌柜的左右飞快瞄了一眼,确信无旁人,立刻凑得更近,声音压得几乎成了气声:
“明白了,给别人的老婆,您的人妻相好的挑礼物!贵客放心,绝对保密,小店这种事经手得多!”
卫凌风闻言眉头瞬间拧紧,本能地想呵斥这满脑子污秽的奸商,可话到嘴边又卡住了。
给皇帝的老婆送礼,撇开身份不谈,单从结果论,似乎真就是那么回事儿,真是竟该死的一针见血!
卫凌风干咳两声,努力板起脸维持最后的风度:
“休要胡言乱语!我的意思是,那女子颇有贤淑人妻的气质韵味!你莫在此地凭空污人清白!”
“懂!小的全懂!一看公子您就是体面人!这别人的将婆最是有‘贤淑气质韵味”的,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