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的情报,卫凌风凝眸沉思,心中飞速盘算着种种可能,
若是赶在姜家那劳什子武林大会之前,自己直接揣着这婚书登门,把婚书甩他们脸上单刀直入说:
“按照约定,不要老婆,只换龙鳞,肯点头吗?”
他嘴角一撇开,答案几乎是明摆着的一一绝无可能!
换了他是姜家主事之人,也不会答应这等拆自家台的蠢事。
江湖已然传遍,姜家承认手握龙鳞,又煞费苦心张罗这“青年才俊比武夺宝”的盛会,图的是什么
不就是吸引天下目光,把烫手山芋光明正大地送出去,顺便结交点人脉吗?
此时若有个人拿着婚书上门,着“按照约定,龙鳞归我”,那就是明晃晃打姜家的脸。
就算姜家自认倒楣真把龙鳞悄悄给了,能瞒得住?
一旦风声走漏,好家伙,江湖上无数狼眼睛瞬间就会绿油油地全盯上自己,直接成了活靶子!
若姜家帮着隐瞒,那姜家就得独自承担监守自盗或者出尔反尔的风险,他们傻了才会答应?
卫凌风忍不住低骂一声,将信缄往桌上一拍。
不愧是经商的呀,他娘的就是奸啊!
从他们放出龙鳞消息宣布比武那一刻起,意思就很明白了:
管啥婚书不婚书,未来的姑爷也好,承诺者也罢,想靠那张破婚书换走龙鳞?
门儿都没有!顶多按照约定给你个俏媳妇儿!
绛紫罗纱的衣诀带着一缕熟悉的幽香飘近,叶晚棠不知何时已悄然站到桌旁。
她扫了几眼,玉容上也掠过一抹讶色:
“云州姜家,动作倒快,竟然将此物送出来。等等!凌风,你该不会是想去夺这龙鳞吧?
“是啊,有何不可?”
卫凌风抬头,撞进她满是担忧的眼波里。
“当然不行啦!”
叶晚棠的黛眉紧感,饱满的红唇抿成一条忧虑的直线:
“我的好凌风!龙鳞可是至宝!盯上它的饿狼可都是江湖上的绝顶人物!你现在实力虽强,却也绝没胜算夺得此宝!”
想到师尊封亦寒的嘱托,卫凌风不便细说龙鳞的具体关系,只能含糊其辞道:
“晚棠姐,这龙鳞可能与我身世有关。所以我想试试看,不过你放心,我只是去调查一番,并不是非要抢,您还是给我讲讲姜家的情况吧。”
眼见劝不动,叶晚棠轻叹一声,顺势在卫凌风身旁坐下,丰的身躯带来阵阵弹软温香:
“好吧—既然你这小魔头铁了心要去凑热闹,那姐姐就给你说说这云州姜家。
头一宗,富!说它是云州首富都算委屈了人家。云州本就是大楚钱袋子最鼓的州郡,当地漕运生意都在姜家手里着!
二宗,贵!他们在庙堂之上的根系也深得很!人脉广阔,家族子弟在朝为官的不少,还有不少联姻的,盘根错节。
三宗,义!江湖名声响当当。乐善好施四个字,算是刻他们家匾额上了。多少走投无路的江湖客,都受过姜家的雪中送炭。
大灾大难之年,开仓放粮最痛快的,也是姜家。所以黑白两道提起姜家,都得给几分薄面,这口碑是实打实砸出来的。”
晚棠姐拈起茶盏,啜饮一口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
“府里头的情况,老族长姜弘毅老爷子德高望重,家族根基大事自然是他老人家掌舵。
不过日常经营那些繁杂事务嘛,多半是分给了几房族人各自打理。
其中执掌权柄,对外掌舵姜家这艘大船的,便是长房长子一一姜玉麟,这人可算是姜家对外的门面了,
此子江湖上的评价极好,年纪轻轻就挑起了姜家的重担,且做的样样通达,
与江湖人交际也没有大族架子,十分讲信义,江湖人脉很广,人称‘八面麒麟”。”
介绍完,叶晚棠的担忧又浮了上来,不自觉向卫凌风倾近了些,桃花眸中满是急切:
“凌风,听句劝,那龙鳞可是引动腥风血雨的诱饵!估计会有不少隐世的老怪物、成名的高手都会在暗中盯着!
一神三山,四海七绝,不知这次会去几个,你纵有三头六臂,也难敌众手!”
“知道啦,我的好姐姐!”随即指着情报上的文本补充道:
“你看这写的明白一一‘广邀天下青年俊杰”!既然说了是年轻人比武夺魁,那些成名已久的老东西,总不好当着全江湖的面,拉下脸跟一帮小辈抢食儿吃吧?”
“你这小魔头,江湖水深几尺几丈啊?还天真上了?为了这逆天的机缘,别说脸面,就是亲娘老子挡道,有人都下得去黑手!”
卫凌风举手投降,做信誓旦旦状:
“我保证!绝不强求!就去看个热闹,摸摸情况真打不过,我掉头就跑还不行吗?”
卫凌风对龙鳞本身其实确实没什么兴趣从苏翎那丫头嘴里撬出的秘密,早让他门儿清了,这所谓的龙鳞,本质上就是个麻烦透顶的“许愿充电宝”!
你得先花时间用气运给它“充电”,充的越多能完成的愿望越大,更坑爹的是,许完愿还铁定得付出些乱七八糟的代价。
他真正的目的,是想出当年那个把龙鳞留给姜家的神秘人,这人十有八九就是他四处发龙鳞的“敖光”老爹了。
说起来龙鳞之争必然凶险万分,各路高手虎视,还真不如拿着那份婚书直接登门,把婚书甩姜家脸上,喊一声:
“老婆嘀,拿来!龙鳞嘀,不要!”
要不是龙鳞还牵扯着自已和小督主,轻轻松松换个姜家俏媳妇儿回来算了!
想着卫凌风回头靠上晚棠姐的丰身段询问道:
“晚棠姐,这个姜家有哪些待字闺中的女子吗?”
叶晚棠被他这话问的一愣,一双似醉非醉的桃花美眸顿时横了过来,醋意满满的捏着耳朵教训道:
“你这小魔头,小脑袋里又琢磨什么歪主意?该不会是想用合欢宗那些下三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