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着猎物无声的颤斗,声音骤然转冷,手指凛然指向地上横陈的三人:
“这投名状嘛,我给你两条路选:
第一,现在亲手杀了他们三个。
第二嘛卫凌风从怀中抽了九驾朝凤合欢宝匣!
陆千霄的目光立刻被那朵邪恶的莲花标记吸住!
她对合欢宗的手段早有耳闻,那些足以将任何高傲仙子拖入情欲泥潭的毒物,强烈的恐惧瞬间涌上心头,让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卫凌风熟练取出一个小巧的蓝色琉璃药瓶,
“第二,就是喝下这个,以后就乖乖任我摆布,没有解药,仙子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摆脱不了它的滋味。”
卫凌风说完双手交叉搁在腹前,象个耐心的观众,等待着猎物在绝望的牢笼里做出最后的挣扎。
陆千霜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贝齿深深陷入下唇,几乎要沁出血丝,她冰蓝的眸子里天人交战?
杀了那些同伙,彻底沦为与魔门为伍的屠夫?
还是喝下这瓶魔门奇毒,变成他予取予求的玩物?
她死死盯着地上那三个曾对她谄媚逢迎、此刻却如同待宰羔羊般的男子。
是他们提出了下药绑人的毒计,是他们对卫凌风动了杀心,是他们将她拖入了这万劫不复的境地!
如果杀了他们,她甚至能说服自己这是替天行道,是他们罪有应得!
下一秒,陆千霄猛地一拔腰间长剑!
呛唧—一!
剑锋已然抵在了离她最近那名男子的咽喉之上!
陆千霄的手却悬在了那里,玉指死死紧剑柄,微微颤斗,冰冷的剑锋映着她眼中剧烈翻涌的挣扎。
见她迟迟无法落下这终结一剑,卫凌风至她身后,声音带着如恶魔般的蛊惑与压迫:
“尤豫什么?别忘了,他们三个可是知道今晚仙子都干了些什么好事的。不杀了他们,等他们醒了把事情传扬出去怎么办?”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陆千霄紧握剑柄的手指,骤然一松!
锵一一!
长剑发出凄凉的嗡鸣,被她狠狠入鞘中!
就在长剑入鞘的同一瞬,她猛地转身,劈手夺过卫凌风捏在指尖的那个小巧蓝色琉璃药瓶!
随即绝望闭目,仰头便将瓶中液体尽数灌入喉中!
感觉如同一条毒蛇钻入胃腹深处,留下灼烧般的不适感,她剧烈地咳嗽了两声,苍白的脸颊泛起潮红。
这倒是完全出乎了卫凌风的意料,他脸上今晚第一次露出了些许惊讶:
“哦?这么仁慈?宁愿服毒也不想动手杀他们?是他们三个里有仙子心仪之人?还是说帮我杀人,有违精心打造的好仙子”人设?”
“咳——咳咳——
陆千霄又猛咳了几声,才压下喉间那股翻腾的药味和内心的恶心感,她嘴角勾起一丝极其苦涩的笑意,也带着某种卸下伪装的奇异轻松:
“好好人?这屋里,从你这魔头开始,到我这自翊清高的玄门仙子,再到地上这三个蠢货!谁能配称得上“好人’?”
她顿了顿,喘了口气,那怪异的药力似乎在胃里微微发热,反而让她稍稍鼓起些勇气,低头喃喃道:
“他他们三个,确实对你起了杀心。你要杀他们泄愤,那是他们罪有应得!
但是他们不欠我!我今天来图谋你,是我自己的恶念作票,怪不得他们,甚至我还利用了他们的仰慕之心!
是我亲手柄自己推进了你的陷阱!沦为你的掌中玩物,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彻底认清了自己一手造就的绝境,说到最后,屈辱、绝望和不甘再也压不住,细密的鸣咽冲破了喉咙。
落泪的陆千霄几乎是用尽了剩下所有的勇气,努力让自己敢于暂时迎上卫凌风的目光:
“我的错,我认!用不着这些蠢货背锅!药我已经喝了!接下来接下来你到底还要怎样羞辱我?说吧”
望着陆千霄那张狼狐不堪却焕发出一种另类光芒的脸,卫凌风终于忍不住笑出来声:
“哈!哈哈哈!好!没看出来啊!陆仙子!你还真是给了我个惊喜!我真是更喜欢你了,有点原则的坏就和我更象啦!”
说着又忍不住低头亲了亲这破碎仙子,此刻的陆千霄已然彻底放弃了所有挣扎的力气,认命般地虚弱迎合着这充满占有意味的掠夺,只求这漫漫长夜能早些终结。
品尝完陆千霄上面的味道后,卫凌风转身道:
“不过这三人你不愿意杀,也留不得。带上人,跟我来吧。”
话音未落,他身影一晃,单手轻松拎起地上昏迷的两人,如同拎着两捆干草,足尖一点飞掠而出。
无论是此时的堕落还是腹中的毒药,都提醒着陆千霄根本没有其他选择,她银牙紧咬,强压下屈辱和药物带来的燥热,带着剩下那一人,紧随其后而出。
她以为卫凌风是要将她带到什么更不堪的地方施以侮辱,然而卫凌风的身影只是在不远处的小河边停了下来。
见他随意将手中两人丢在河岸边,陆千霄也将扛着的人丢在一旁。
随即卫凌风动作利落地依次拔下三人武器,紧接着,毫不尤豫地刺向三人彼此的要害!
噗l!噗l!噗!
锋刃刺入血肉的声音在寂静的河边清淅可闻,三人本就处于昏迷,连哼都未哼一声,便在卫凌风冷酷的布置下“自相残杀”而亡。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得让陆千霄都愣住了,她看着卫凌风仿佛在摆弄几件物品般布置着现场,将现场伪造成三人争风吃醋激烈互殴致死的假象。
卫凌风转身笑道:
“争风吃醋,恼羞成怒,互相捅死。就算天刑司的人来了,也不会怀疑到咱们冰清玉洁的陆仙子头上。
他走近两步,目光在满是惊讶面容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