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摆脱了“青霄仙子”的纠缠其实当卫凌风看到请帖的时候,就知道今天肯定会有这么一档子事了。
自己之所以白天没有教她魔门捷径,除了确实有些善意之外,也是不想提前和玄一宗埋雷。
毕竟那可是玄门第一大宗,而且还有一枚龙鳞在他们那里。
真把人家的弟子调教成魔门妖女,估计自己得被正道联合追着砍。
不过这位“青霄仙子”陆千霄确实十分有趣。
除了野心手段真有些象自己之外,那股倔脾气也很象。
今晚她若真按自己设下的路子,狠心手刃了那三个同伙,那她就真的彻底沦为自己掌心揉捏的精致玩偶了。
可偏偏在这种绝境下,她竟还敢咬着牙含泪用了一手破釜沉舟。
虽说是输得彻底,但也仅仅只是输在今晚这一局罢了。
她最后之所以要服侍帮自己调理,可不是承认自己把她降服了!
卫凌风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他还没膨胀到认为一次强加的“堕落”就能让玄一宗的天之骄女俯首称臣。
除了被自已激的有些妒火之外,她是想彻底弥补今天的亏欠,让今天晚上的事情完全翻篇。
她是想下一次再站在自己面前时,能洗抹除今夜的亏欠,下次见面时能堂堂正正以平等的姿态和自己对话!
所以今天的下跪服侍,明显只是这次愿赌服输后,暂时的卑躬屈膝而已。
和之前遇到的其他人不同,这位陆仙子倒更象个合作伙伴。
自己今天还教这合作伙伴学坏了,恐怕下次再碰见,就没有这么容易套路她了。
星斗低垂,夜色已深。
卫凌风步履轻快地回到了四海钱庄安排的别院。
甫一踏入院门,便觉此地透着几分不同寻常:几进小院错落有致,布局精巧,绝非寻常客舍模样。
刚踏入外围,便有一名机警的仆役自暗影中悄然现身,躬身引路:
“公子回来了,请随紧小的脚步前行,这院中设有一些防止宵小的机关。”
卫凌风眉头微挑,来了些兴趣,脚下依言紧跟着仆役刻意放慢的步伐:
“机关?这招待贵客的宅邸,怎么还布上机关了?”
说着紧随仆役之后,每一步都精准踩在对方指定的落脚点上,不敢有丝毫大意。
“请公子留心脚下和两侧石灯。”
仆役没有多言,只是谨慎地在前引路,避开了几处看似寻常的青石板和墙角花丛。
穿过曲折小径,来到最里间那处僻静的小院。
刚转过月洞门,便瞧见一人正从院内走出,云纹锦袍在月色下流淌着温润的光泽,不是姜玉麟又是谁?
卫凌风嘴角一扬,扬声招呼道:
“姜兄还没睡啊?”
姜玉麟闻声驻足,灰眸在夜色中望来,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
“这不担心卫兄,怕你今夜被人劫了去,便在这等你一会儿。”
“哈哈哈,多谢姜兄挂心,想劫我可没那么容易。”
两人身形交错之际,姜玉麟鼻翼微动,似是在空气中捕捉到了什么,眼中笑意加深,打趣道:
“卫兄这是碰上美人计了?”
卫凌风想起方才一番“交锋”,也玩笑般地回应:
“姜兄这鼻子倒是厉害!我这碰上的,与其说是美人计,不如说是仙子计,结果嘛,倒是把那不识好列的仙子乱棒殴打了一顿,这才脱身回来。”
姜玉麟轻笑出声:
“哈,卫兄威武。天色着实晚了,卫兄只管好好歇息,明日出发可以晚些。”
“那可真是再好不过!”卫凌风顺着台阶就下,随即又好奇地环视这机关重重的院落:
“不过姜兄,咱们住的这地方,为什么处处都是机关陷阱?”
姜玉麟闻言,面上的笑容微微一滞,随即很快恢复如常,轻摇折扇,温声解释道:
“卫兄有所不知,此处别院的前身,曾是我姜家四海钱庄设在此地的金库,彼时布下层层机关,以防窃贼潜入。
后来-钱庄不幸遭逢大难惨被屠戮,家族审视过后,觉得这处既已暴露的金库位置终究不够稳妥,便将财物搬迁到了他处。
至于这些旧日机关,便一直保留了下来,未曾拆除。不过,我想这些东西对于卫兄而言,不过是些小把戏,定然是拦不住的。”
卫凌风是真的有些吃惊了:
“姜家的钱庄竟然还被屠过?真是让人难以想象!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哈,俱是些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姜玉麟摆摆手,再次将话题轻轻揭过:
“夜深了,卫兄一路辛苦,还是早些歇息吧。”
卫凌风便也不再追问,转身推开自己小院的房门。
屋内烛火未熄,光线昏黄温暖。
床榻上,刚沐浴完的青青披散着湿漉漉的乌发,穿着杏黄寝衣的青青正支着小脑袋,象是在打盹,又象是在专注等待。
听到门响,她立刻惊醒,看到熟悉的身影,脸上瞬间绽放出欣喜的光彩,灵巧倩影从床榻上一跃而下,光着小脚丫就跑上前来:
“少爷!你可算回来了!刚刚姜公子特意过来询问,说您未归,他还想派人去寻呢!”
语气里是满满的担忧转为安心,还有一丝少女毫不掩饰的亲昵:
“这大半夜的,您到底是干什么去了呀?”
卫凌风伸了个懒腰道:
“去给人家做夜宵去了。”
青青更憎了,小眉头微歪着脑袋:
“夜宵,什么夜宵?”
卫凌风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玩笑道:
“呢,鱼肉白粥。”
说着端起桌上的茶壶大饮了几口补充水分,毕竟今天晚上确实是消耗不小。
一旁的青青起身给卫凌风剥了个橙子压低声音道:
“对了,少爷,您之前提到那个姜玉珑——我去四海钱庄打探了,确实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