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快如鬼魅般直扑而出!
来人速度极快,掌风如奔雷,直袭卫凌风面门!
掌未至,那凝练的内劲带起的破空声已刺得人耳膜生疼!
卫凌风他刚从高处摔落,气血未定,又骤然遇袭,仓促间沉腰立马,双掌运足血煞罡气,猛地向前狠狠推出!
膨一一!
四掌凶猛相撞,爆出一声沉闷巨响!
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袭来,卫凌风气血翻腾,连退数步才勉强稳住身形,好雄浑霸道的掌力!
对方显然也没料到卫凌风在仓促之间竟能硬接下这雷霆一击,偷袭之势被强行遏制,黑暗中响起一声饱含惊论的低沉闷哼。
借着微弱的月光,卫凌风终于看清了袭击者的模样。
那是一个身形略显矮小、穿着藏青色锦袍的中年男子。
他面色苍白,身形消瘦,蓄着八字胡,花白的鬓发在如此狼狐境地中依旧梳理得一丝不苟,眉宇间残留着久居人上的威严气度。
一双深陷的眼眸此刻精光四射,警剔万分地紧盯着卫凌风。
这副样貌,与姜玉珑描述的父亲形象极为接近。
卫凌风心头石头落了地,强压下翻涌的气血,试探性地开口:
“阁下,可是云州姜家的姜弘毅前辈?”
那矮小的中年男子并未因这一问而放松,眼神反而更加锐利,声音低沉充满了戒备:
“你是何人?姜弘尔那贼子派你来的?”
听到对方这般回答,几乎等同于默认了身份,卫凌风知道没找错地方。
他当即撤掌收势,主动后退一步道:
“前辈误会了。我是令媛姜玉珑的朋友,此行正是为救前辈脱困而来。”
虽然脸上仍旧带着顶警剔,但听到女儿的名字,姜弘毅明显神情一动:
“玉珑?!她现在何处?”
卫凌风回复道:
“她之前被绑架了,我费了老大劲儿把她从冀州捞回来的,人就在你们姜府最隐秘的密室藏着呢。我来这儿,就是要把你这当爹的捞出去,好让你们父女俩团聚!”
姜弘毅闻言,喜悦之馀又惊得脸色骤变,眉道:
“什么?你——你竟把她带回姜府?!胡闹!这简直是羊入虎口!”
下来救这老头子还落得句埋怨,卫凌风那股火气“赠”地就上来了,语气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靠,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老子这一路豁出命去护着,你家那只‘小羊羔”早八百年就让外头的‘饿狼”啃得骨头渣都不剩了!现在来操心羊入虎口?早干嘛去了!”
他喘了口气,带着一股子被质疑的憋屈:
“再说了,老子人生地不熟,第一次进你姜家大门,鬼知道路怎么走?谁又认得你这破地牢藏在哪个耗子洞里?要救你,当然得带着她这活地图!
还有!你那宝贝闺女什么天塌地陷都敢闯的骄横脾气,你这当爹的心底没点数吗?我劝得了她救她父兄吗?”
三句话反倒是呛的姜弘毅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老家伙稳定了下情绪才回复道:
“这么说小女玉珑,真是被小兄弟你一路救下的?小兄弟能否将救下小女的前后经过,简单告知老夫?”
卫凌风心说这老小子是真不知道啊,不过他这么问,应该还是不太信任自己这个刚刚掉下来的陌生人,这倒是能理解。
想着卫凌风长话短说,告诉姜弘毅自己在冀州的乌篷船上路见不平救了她,任性的她又被四海钱庄抓,自己再救他出来,后来又碰到神医帮忙给她治眼睛,眈误了些时日,最终这才将她送到云州,一路碰到解决不少杀手。
这番经历听起来天方夜谭,若是寻常人听了恐怕很难相信。
但姜弘毅身为姜家族长,江湖风雨摸爬滚打几十年,看人眼光毒辣。他几乎能够确定眼前的小兄弟所言不假,而且自己女儿的骄横言行也基本都能对上。
再说骗子也编不出这么离奇的故事。
于是姜弘毅深出了一口气,当即给卫凌风行了一礼道:
“刚刚得罪了,这位小兄弟侠肝义胆,先救小女又勇闯虎穴,此等大恩,我姜弘毅记下了!出去后再图报答!”
行完礼,他立刻追问道:
“不知道外面局势如何了?”
卫凌风三言两语概括道:
“金水帮那群王八羔子,都快把整个姜家大宅变成贼窝了!云州城里他们的杀手也有很多!我们路上遇到了不少。”
姜弘毅眼中寒芒一闪,发出低沉的冷哼:
“哼!老二好毒的心肠!竟然勾结金水帮做到这等地步!但只要老夫能从这里出去,召集姜家历代族长券养的死土,必能荡平此叛!拨乱反正!”
卫凌风一听这老家伙果然还藏着底牌,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他立刻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催促道:
“那前辈你还扯这些有的没的干嘛?!关键问题就一个一一这鬼地方到底该怎么出去?出口机关藏哪儿了?我是真不知道!赶紧的!”
谁知听闻此言,姜弘毅却是面色深沉,叹了口气道:
“唉若能脱身,老夫早就离开了!这该死的鬼地方如今是只能进,不能出啊!”
卫凌风瞳孔猛地一缩,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
“什么?!开什么玩笑?这地方是你姜家的!自己设计的一亩三分地,自家的机关陷阱,自己人居然没留条后路?没法破解?!”
姜弘毅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显然被卫凌风的话戳中了痛处,
他很想说明一下一一这玄乎其玄的秘境之地,岂是凡俗人力能“设计”出来的?
这地方其实是当年姜家老太爷向龙鳞许愿获得的:具体要求就是安全稳固的私人秘境,而且可以设置成仅容族长或继任族长操纵进出。
但对于卫凌风这个外人也只能解释说:
“小兄弟,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