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目养神:
“以防万一,有备无患。”
青青歪着小脑袋好奇道:
“那为什么不干脆直接去告诉姜公子,让他们把明天的决战停了,或者往后推推?这样安全啊!”
卫凌风伸了个懒腰,轻声叹气道:
“问题就在于,第一,我们目前手里的这些线索,都还不是铁证。凶手是谁?计划如何行事?具体目标是什么?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只知道似乎有人在暗中串联布局,但具体图谋指向谁、如何发动?迷雾重重。
没有板上钉钉的证据,如何能让姜家相信?贸然开口,若是虚惊一场,天刑司和姜家都挂不住。
第二,敌在暗,我在明。若我们现在仅凭这点猜测就喊停大会,表面上看是化解了危机,实际上只会打草惊蛇!
到时候,我们之前的这些线索可能就全部作废了!再想揪出他们,千难万难!甚至可能引发更大的乱子!
所以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以防万一!是做好最充分的准备,把网织好!我想对方一定会露出狐狸尾巴的!”
话音甫落—
!叩!!
正堂屋门外,突兀地响起了敲门声。
“谁?”
卫凌风眉头微,扬声问道。
门外却是一片死寂,无人应答。
卫凌风放下卷宗,起身行至门前,用力拉开门外清冷月辉下站着的,并非预想中的凶徒,而是一道裹在夜行衣中的窈窕身影一正是白日里还以海宫特使身份傲然视众人的白翎。
此刻的她,哪还有半分海宫特使的傲然英气。
墨色的夜行衣紧贴着她玲胧浮凸的身段,勾勒出矫健的线条,平日里总是透着决然与锋锐的剑眉星眸,此刻正盈盈地望着卫凌风。
眼波流转间似有千言万语,氮盒着水光,那份楚楚可怜的神态,仿佛轻轻一碰,便会落下泪来。
“我——-我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悄悄过来的,”白翎的声音压得极低,小心翼翼地恳求道:
卫凌风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的青青已经忍俊不禁,“噗”一声笑了出来:
“喷喷,以前在归云楼小院儿,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时候白翎姐跟少爷多说几句都嫌多馀似的,如今倒是学会夜里摸黑找上门来说私房话了?”
白翎正满心志志,被青青这番直白的调侃闹得又羞又恼,俏脸瞬间飞起两朵红霞。
她没好气地狠狠了青青一眼,贝齿轻咬下唇,羞愤地碎道:
“死丫头!我看你是屁股又痒痒了是不是?”
语气虽凶,却因着那份羞窘,反而平添了几分娇嗔。
卫凌风警了眼白翎那双恳求的眸子,无奈轻叹了口气,低声吩附道:
“青青,别调侃你白翎姐啦,帮我们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打扰。”
“是是是,少爷您就放心吧!”青青俏皮地吐了吐舌尖,又朝白翎眨眨眼:
“我保证帮你们把好风,而且回去不会多嘴告诉小姐哒!”
沉重的堂门在青青身后缓缓合拢,偌大的天刑司正堂内,瞬间只剩下卫凌风与白翎两人。
卫凌风转过身,静静地看着几步之外局促不安的白翎。
她紧抿着唇瓣,那份平日里敢打敢杀的刚烈劲儿消失无踪,只剩下全然的紧张与无措“说吧,特意冒险潜入天刑司见我,究竟想说什么?”
卫大哥这般开门见山,不带丝毫久别重逢该有的亲昵温存,让白翎胸中积赞了千言万语的委屈和思念要时堵在了喉间。
她张了张口,只觉得嗓子发干,全然失了海宫特使该有的气魄:
此刻,识海中妖翎的声音不耐烦响起:磨磨唧唧个什么劲儿!直接冲过去抱住吻上去!骑上他就得了!
恨铁不成钢的情绪几乎要破体而出。
白翎在心底慌忙辩解:不行!卫大哥现在明显还在生我的气!我若真象你说的扑上去,只会更惹他厌烦!把他推得更远罢了!
卫凌风将她那副欲言又止挣扎扭捏的小女儿情态尽收眼底,终究还是扬起了嘴角,深眸里重新填满了柔和与纵容:
“我想,你想表达的,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卫凌风说着抬起了双臂,朝她展开了个大大的怀抱。
那熟悉的怀抱姿态,那熟悉的带着宠溺的笑容,瞬间击溃了她所有的尤豫、羞怯和不安!
再没有丝毫迟疑!那具裹在夜行衣里的娇躯化作一道墨色流光,猛地撞进了那个让她日思夜想的怀抱!
“卫大哥—”!”一声带着哭腔的低唤从她喉间溢出。
她的脸深深埋进他坚实的胸膛,贪婪地呼吸着那熟悉得让她魂牵梦萦的男子体息。
她猛地扬起首,泪光盈盈的星眸此刻只剩下无尽的爱恋与渴望。
不等卫凌风有任何反应,她柔软而炽热的唇瓣便带看孤注一掷的勇气和积攒许久的汹涌情思,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唇!
不是试探,不是浅尝辄止,而是如同决堤的洪水,似乎要将所有错过的时光、所有未能诉说的思念,全都通过这个吻倾诉出去!
她的手臂和身体如同藤蔓般紧密贴合著卫凌风,唇齿间的纠缠带着几分生涩的笨拙,却又无比热烈霸道,仿佛要让自己化为一汪春水,彻底融入他的体内,以这最直接的方式消融掉那横亘在两人之间所有的误会和隔阁!
白翎不顾一切的拥吻激烈得几乎令人室息,直到她气息用尽,才万分不舍地一点点松开,发出一声悠长而满足的喘息。
“卫大哥我真的好想你!”
卫凌风轻轻收拢双臂,他下颌轻抵在她柔软的发顶,轻声道:
“我知道,只是如今我们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和你走得如此之近。”
“我明白!我以为卫大哥你还一直在生我的气。”
卫凌风伸手轻敲了下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