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
他的状况与刚才高台上姜弘毅遇袭时的异状如出一辙!
果然是毒!
交手之前,他们所有人都已无声无息地中了毒!
嘴啪!
随着金水帮的信号弹,在晴空炸开一团刺目的红光,配酿已久的雷霆行动终于降临!
会场的气氛骤然剧变!
瞬息之间,人群中那些先前还毕恭毕敬伺奉茶点维持秩序的金水帮成员及部分姜家子弟直接控制了整个会场!
“怎么回事?!”
“谁的人?!你们要干什么?!”
“姜公子!这—”
突如其来的剧变让在场的江湖豪杰们又惊又怒。
有几位性急的猛地从座位上弹起,欲提气运功,然而身形刚动一“呢———”
噗通!噗通!
那些试图运功起身的高手们,此刻仿佛那些脆皮大学生,只觉一股强烈的眩晕如重锤般砸向脑海,眼前骤然一黑!
浑身经脉仿佛被无形的绳索死死捆缚,一股酸软无力的感觉瞬间抽干了四肢百骸的劲道!
他们身体摇晃几下,纷纷狼狐不堪地又重重跌坐回椅子上,面色惊骇而苍白。
“我的内力无法运转了!”
“糟糕!中毒了!”
“什么东西—”
惊呼声此起彼伏,根基强些的高手动手不便;内力稍浅的侠客冷汗岑岑;
那些全然没有根基的普通百姓更惨,几乎是信号弹响起的刹那,便如同被割倒的麦子般,软软地瘫倒在地,倾刻间会场倒伏一片。
姜玉麟的贴身护卫阿影,还想去帮自家公子,结果因为中毒,已经被制服在了高台上。
陆千霄强提一口雷霆内息,冰蓝色的美眸中充满惊怒;白翎同样提不起半分力气,眼中满是焦急地望向被围困在中心的卫大哥那边;青青年纪最小,修为也最弱,努力稳住内息。
她们三人倒是都想去支持下卫凌风,而此刻内息混乱,且身边都有金水帮的人包围!
“姜玉成!你们姜家这唱的是哪一出?!”
“这是姜家的意思?!给我们一个解释!”
惊疑、质问、甚至夹杂着恐惧的呼喊在混乱中炸响。
高台之上,面对下方群雄的怒目,眯眯眼的姜玉成拱手,饱含歉意道:
“这不过是姜氏宗族内部的一桩陈年旧怨,迫不得已需要今日清算清理门户。为免混乱之中波及无辜同道,玉成斗胆下了毒,在此先行赔罪了!”
下面的江湖中人喊道:
“家事?什么家事需要我们全都中毒躺下?!”
“什么毒!解药呢?!”
姜玉成泰然自若,笑容不变:
“实情紧迫,玉成为免伤及无辜同道卷入纷争,斗胆用了些手段。诸位中的,乃是特制的“酥骨气闭散”。
大家放心,此药只暂封经脉,于身体无碍,绝无半分毒性损伤根本,只是暂时让大家歇息片刻。待姜家家事了了,解药立时奉上,玉成赔偿大家。”
下面的江湖中人喊道:
“妈的,你他娘到底怎么下的毒?”
“混帐,什么时候动的手?”
姜玉成笑容不变,坦然解释道:
“此药非寻常迷药,乃是需要两种无害之物相合才能激活的奇药:
卫凌风冷声打断道:
“一种下在了这些天的茶糖糕点之中!另一种—-前几天没有,只有今天才出现在湖边的那些防蚊驱虫的熏香对吧?”
姜玉成抚掌,眼中闪过一丝对聪明人的欣赏:
“卫大人果然心细如发,智计过人!这点微末使俩果然瞒不过你。只可惜发现的晚了些。”
就在姜玉成解释之际,被卫凌风拼死护住的姜玉麟挣扎起身,将重伤不起的父亲姜弘毅背到背上。
看着高台上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孔,眼中充满了极度的震惊、愤怒与心碎:
“姜玉成!!!为什么?!难道真就只是为了—为了这族长之位?!”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信任出身清白的堂弟,为何会行此绝灭之事。
面对长兄含血的质问,姜玉成脸上依旧笑眯眯的,只是有意压低了声音回答道:
“拿回本该属于我的族长之位,当然是很重要的一方面!更重要的一层,我是为我爹报仇雪恨!”
“你爹?!”
姜玉麟如遭雷击,身体晃了一下:
“你爹——不是三叔姜弘山吗?!”
他心中的信念轰然倒塌,对这位出身三房,向来以老实懦弱示人的姜弘山从未有过怀疑。
姜玉成的心态很好,对于这个问题,似乎毫无避讳:
“呵,那我给大哥提个醒,你那老实巴交的三叔姜弘山,娶了一堆妻妾,折腾了大半辈子,却只有我一个儿子一一这,难道还不明白吗?”
卫凌风和姜玉麟,脑海中瞬间如电光火石般劈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念头:
姜弘山根本没有生育能力!
眼前这个看似三房嫡出的姜玉成,根本就是姜家那已死的叛逆姜弘尔之前与姜弘山妻子私通所生的孽种!
卫凌风心中壑然贯通,所有的疑点瞬间串联,忍不住暗了一口。
难怪都说要斩草除根,没想到绕这么一圈儿竟然还能绕回来!
姜玉麟强忍着五脏六腑翻江倒海般的痛楚,将刻有“尽”字暗纹的赤信号弹打向空中咻一一!
这已是姜家嫡系最后的底牌,召唤“尽字营”死士的指令!
然而,信号弹的红光尚未在云端完全绽放,面色黑身材精壮的张奇航便发出一声嘴笑:
“少爷,不必白费力气!或排除或解决,此时应该没有死士来了。”
姜玉麟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瞬间褪尽,但多年历练还是让他咬紧牙关,强撑出一份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