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合欢宗和金水帮弟子。
这些人大多认出了卫凌风,一见他进来,立刻象见了救命稻草,纷纷扑到铁栅栏前,此起彼伏地喊起冤来:
“卫大人!冤枉啊!”
“大人明鉴!小人只是被裹挟的!”
“卫大人救命!”
卫凌风目光扫过,神色平淡,对这些喊冤声充耳不闻。
他此行主要是想提审几个关键人物,看看能否挖出点有价值的线索。
然而,才转了两个牢区,眼前的一幕却让他脚步一顿。
只见在一间稍大的牢房里,几名犯人,居然正围着另一名瑟瑟发抖的犯人,唾沫横飞地“审问”着:
“说!你他娘的是不是金水帮的暗桩?”
“那天在码头,老子亲眼见你和他们帮主的心腹嘀咕!”
“不老实交代,今晚别想睡安稳觉!”
被审的那人缩在角落,连连摆手:
“不是啊几位大哥!误会!天大的误会!”
好家伙,犯人审犯人?这么离谱的事情还是头一回遇见。
更让他惊讶的是,那几个“审讯者”中为首的那个面色阴柔的家伙,还有旁边那个满脸横肉的刀疤脸,瞧着不是一般的眼熟。
“呢,韩炎?刀疤?”卫凌风不禁出声。
那几人闻声猛地回头,齐刷刷地躬身行礼:
“卫大人!!”
“卫大人您来了!”
卫凌风朝旁边的影卫挥挥手:
“来人,先把他们几个带出来。本官要亲自审审。”
韩炎五人被带出牢房,明显松了口气,但面对卫凌风,依旧躬敬地垂手而立。
卫凌风看见韩炎这才调侃道:
“白翎已经把你们冒险散解药的事告诉我了。本来还琢磨着去哪儿找你们这几个活没成想,你们倒是挺会给自己找地方,居然自个儿蹲进大牢了?说说吧,怎么还在里头审起犯人来了?”
韩炎略显尴尬地搓着手,干笑两声道:
“卫大人,咱们几个就猜到您肯定会来捞人!闲着也是闲着,就借着合欢宗弟子的名头,帮您先撬开些贼子的嘴。”
他献宝似的递上几张写满供词的皱纸:
“您瞧,这里面供词不少,连金水帮藏在漕船夹层里的帐本位置都吐出来了!”
卫凌风好奇道:
“几位如此帮我卫凌风,是有什么需要?”
韩炎与身后四人交换了个眼神,喉结滚动几下,终于咬牙躬身:
“卫大人明鉴!合欢宗——咱们是回不去了!离阳城办事不利,云州又跟着叛军裹搅,再加之这次泄了解药的事骂我们贪生怕死也好,卑鄙无耻也罢,只求大人给条活路一一能不能让兄弟几个,添加红尘道?”
“哦?”卫凌风眉峰一挑,故意拖长了调子:
“不回合欢宗了?盘缠路费本官还是出得起的。”
“大人就别臊我们了!回去就是个死!”刀疤脸忍不住抢话。
卫凌风忽地朗声笑起来,一巴掌拍在韩炎肩上:
“什么贪生怕死?关键又不是你们的错,你们只是不想死的这么冤罢了,正好红尘道正是用人之际,让你们几个当红尘道的云州分舵的副舱主,有没有兴趣啊?”
“副副舵主?!”
五人齐声惊呼,眼珠子瞪得险些掉出来。
韩炎舌头都打了结,指看自己,又看看同伴:
“大人!您————您就别拿我们寻开心了!副舵主?那位置——那可都是宗门里长老们的心腹才能坐的!
咱们实力还够不上,更何况—我们是投诚过来的啊!还是从—从合欢宗来的!让一群对家的人当副舱主?这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谁能信?”
“对家?”卫凌风笑一声:
“正因为你们是从‘对家”心甘情愿过来的,我才更信你们比任何人都可靠!
江湖道义也好,宗门规矩也罢,说穿了就是人心换人心。你们真心投靠,我红尘道就敢给这个位置!
给个痛快话儿,到底愿不愿意?”
他收起了所有玩笑,目光如炬,紧紧锁定韩炎,等待最后的答复。
韩炎五人的脸色,从最初的震惊、荒谬,到难以置信,再到被那份磅礴的信任和前所未有的“高位”砸得有些晕眩。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
朝着卫凌风,行了一个郑重的跪拜大礼:
“愿为红尘道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起来吧!咱们红尘道不兴这动不动就下跪的规矩!”
卫凌风一把将韩炎从地上拽了起来:
“来,韩炎,你跟我走一趟,帮我查一乍l欢宗在云伶那些的秘密连络点。
你人四个麻溜儿回牢里去接着筛!三天之市,我要知道谁是死心塌地的匪首、谁是被裹着滚蛋的倒楣蛋、谁是有本事能收编进咱人红尘道的有没有问题?”
刀疤脸立刻把胸脯拍得砰碎响,脸上是劫后馀生又跃跃欲试的光:
“大窝放心!我等定不辱命!”
“行,走着!韩炎,云伶地界上,l欢宗除此那些明面上的据点,应该还有些崭不得光的连络点吧?带路!”
“好嘞!大人您跟我来!”
韩炎立刻躬身引路,心里盘算着立功表现的机会。
他熟门熟路地将卫凌风带到此云伶城颇为繁华的一条商业街上,最终停在此一装璜颇为别致暖味的店铺门姻。
抬头一看招牌一—“云裳阁”,乃是一家大型的成衣店,尤其以们子市衣和一些弗殊款式闻名。
“大窝,您可进去假装买东西,小的以l欢宗弟子的身份进去探探姻风,看看没那用下到有价业的信息。”
“去吧去吧。”
韩炎悄无声息地从后门摸了进去,准备以“自己人”的身份探探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