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几代人的经营,最终在文化、经济和血缘上与我们紧密相连时,马六甲海峡——这条世界经济的咽喉要道,对我们而言将不再是受制于人的枷锁,而是可以施加决定性影响的内部航道。”
“通过这个支点,我们的影响力将辐射整个南海,使其真正成为大夏的内湖。我们的舰船可以获得通往印度洋的可靠补给基地和战略支撑。
届时,一条从大夏本土沿海,经南海、过马六甲,直抵印度洋乃至中东、非洲的‘海上丝绸之路’将完全由我们主导。
我们的商队和舰队将畅通无阻,我们的能源生命线将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这不仅是经济命脉,更是大国地位的象征!”
沈舟环视众人,将陆权与海权构想合二为一,做出了最终的陈述性总结:
“因此,我的全盘战略,可以概括为:‘固本培元,陆海协进,百年布局,重塑乾坤’。”
“固本培元,就是利用眼下这场世界大战,清除境内日寇,完成内部整合与工业奠基,这是所有一切的前提。”
“陆海协进,就是双管齐下。在陆地,北收失地,西稳边疆,打造一个安全、完整、强大的大陆主体。在海洋,东控岛链,南下南洋,建立一支强大的蓝水海军,掌控关键航道,走向深蓝。”
“而‘移祸江东,暗植根基’的南洋之策,正是连接陆权与海权的关键桥梁,是将我们的大陆优势转化为海洋影响力的点睛之笔。
它避免了我们过早、过深地直接陷入东南亚的泥潭,而是以‘代理人’的方式,用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时间,通过文化、经济和血缘的纽带,进行一场‘软征服’。
待时机成熟,水到渠成,东南亚将成为我们天然的战略延伸,而非需要武力征服的负担。”
“最终,我们要塑造的格局是:一个陆上疆域稳固、资源丰富、再无强邻压境的大夏;一个海上通道安全、影响力直达两洋(太平洋、印度洋)、能够自由走向世界的大夏。”
沈舟的声音沉稳而充满力量,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遥远的未来:
“届时,我大夏将不再是列强角逐的棋盘,而是成为世界格局的主要棋手之一。我们将拥有东拒鹰酱、西联欧陆、南控航道、北定荒漠的雄厚资本。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民族复兴,是一个能够掌握自身命运、并为世界和平与发展贡献决定性力量的强大国家所应有的姿态。”
“这一切,始于当下,成于未来。每一步都需如履薄冰,但目标必须坚定不移。这就是我心中,为饱经沧桑的祖国,谋划的一盘跨越百年的大棋。”
沈舟说完,微微鞠躬,将指挥棒轻轻放在了地图上大夏的位置。
窑洞里一片寂静,只有煤油灯芯燃烧的噼啪声。
沈舟这番纵横捭阖、横跨百年的宏大战略构想,将现实斗争与长远布局紧密结合,其胆识和远见,让在场的每一位都陷入了深深的震撼与思索。
会议持续了整整一夜。沈舟详细阐述了他的每一个判断依据、风险分析和应对策略。
各位领导就国际形势、国内条件、军事可行性、政治影响等各个方面进行了深入的讨论和质询。
最终,先生做了总结性发言,他的话语奠定了未来的战略基调:
“沈舟同志的分析,虽然超前,但有其深刻的洞察力。其核心是利用矛盾,争取时间,壮大自己,这符合我们一贯的斗争策略。只是他将这个策略放在了全球的棋盘上,视野更开阔,手段更……灵活。”
他肯定了沈舟战略构想的核心价值:“利用列强之争,为我民族争取发展空间,这个方向是正确的。当前,一切工作都要服务于一个中心:驱逐日寇,光复国土。这是所有计划的前提和基础。”
对于未来的远景规划,先生持审慎而开放的态度:“至于更长远的目标,比如出兵东北亚、收复失地,这需要审时度势,需要强大的国力军力作为后盾,更需要等待历史机遇的出现。
我们可以将其作为一个远景战略目标来研究和准备,但绝不能急于求成,更不能本末倒置。”
他最后强调:“当前,我们要全力以赴做好两件事:第一,安全、隐蔽、高效地接收和消化来自日耳曼和毛熊的援助,将其转化为实实在在的战斗力。
第二,加快根据地建设,特别是军事工业和基础工业的建设,这是实现一切战略意图的根本。步子要稳,根基要牢。”
这次最高级别的秘密会议,虽然没有形成任何书面决议,但却在最高领导层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一颗关于利用世界大战进行超限战略博弈,为大夏未来崛起铺路的种子。这将成为未来一段时间,指引八路军乃至整个组织在错综复杂的国际形势下行动的重要心法。
会议结束后,沈舟和老总并肩走出窑洞,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老总用力吸了一口清晨寒冷的空气,看着沈舟,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小子,听了你一晚上的话,老子这心里是又热乎又凉飕飕的。
热乎的是,咱们这代人有希望看到鬼子滚蛋,甚至看到故土收复!凉飕飕的是,这路子太险,担子也太重了!”
沈舟望着远方层峦叠嶂的黄土高原,语气坚定:“老总,我们没有退路。落后就要挨打,这是血淋淋的教训。既然历史给了我们这个机会,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们也要用百分之百的努力去争取!为了后世子孙能挺直腰杆,我们这一代人,必须扛起最重的担子!”
“说得好!”老总重重一拍沈舟的肩膀,“那就干!先从把小鬼子赶出大夏开始!”
接下来的日子,沈舟进入了极度忙碌的状态。
对于日耳曼,他精心准备了关于四发重型轰炸机气动布局、结构强化、远程导航系统原理的详细报告,并附上了一些关键材料的性能参数,足以让日耳曼工程师少走几年弯路,但隐去了最关键的发动机制造工艺和电子管核心技术。
对于毛熊,他则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