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么,走,跟我出门。”说完回里屋拿上背篓与药刀。
“咋大晚上出门?是去找二叔他们帮忙么?”白芷不解:“这么晚都关门了,现在去敲门,估计都敲不开门的,而且白天我已经去过了……”
姜禾听出了白芷的言外之意,白天在二叔姜远河他们家不仅是受白眼,而是连门都没进去。
“不去找他们!”姜禾笑笑:“当年分家的时候他自己不愿落药籍,还说阿爹占了他便宜,把所有财产都拿走,只留下两间土房。
阿爹之前对他家多有帮衬,现在出了事,他们不帮我进山寻人就算了,连门都不让进,这是在干什么?怕不是揣着等我死了吃绝户的心思!”
“我们就在山脚转转,快跟我来!”说着姜禾不由分说拉着白芷就往后山跑。
“唉,火塘!”
“先别管!没什么事,我们很快就回来!”姜禾火急火燎,那些灵觉馀韵快消失了。
除了他牢牢记住的那颗宝药,山脚还有一些东西对灵觉有感应,这种感应正在逐渐减弱,不能再等了。
片刻之后。
“哇!这是蕈子么?”白芷惊叹道:“这蕈子怎么长在地里面?禾哥儿,怎么知道这里有蕈子?”
“嘿嘿!”姜禾看着刨出来的蕈子笑的合不拢嘴,居然是松露。
松露这会叫无娘果,按说这会开春的时候刚开始生长,可手里这个看着已经不小了。
原身之前跟父亲进山时也采到过。手里的这个松露,拿去酒楼,少说五十文!
姜禾擦了擦汗,把羊肚菌放到背篓里,抱着背篓:“我昏迷的时候有神仙托梦!走,我们快走,后面还有几个!”
“托梦?真的有神仙?”白芷不再纠结蕈子,转头问起神仙来,或许在姜父失踪、姜禾倒下之时,她曾无数次的祈求神仙相助。
“禾哥儿,神仙长什么样子啊?”
“一个白胡子老头。”
“哦!我就知道!我也梦到过神仙,也是白胡子!”
“恩嗯!”
……
“禾哥儿,你还记得咱们去年赶场时看人家演的皮影不,那神仙是长皮影里的神仙那样么?”
“额……不是很象,又有点象……”
……
“禾哥儿……”
“先别说了,到了,就是这儿!你帮我拿着背篓。”姜禾赶忙把背篓塞给白芷,拿起刀掠去菌盖上的枯叶浮土,小心地切断菌柄,努力保持着品相的完好。
“哇!这个我认识,阿爹教过我,这是羊肚菜!”
羊肚菜就是羊肚菌,姜禾把羊肚菌小心翼翼的放到背篓里,手里这捧羊肚菌足有一两多重,算下来少说一百文,由不得他不小心。
“走,把背篓给我,后面还有!”
……
回到家,姜禾看着背篓里的五捧蕈子跟白芷相视而笑。
白芷在药材铺帮工,一个月月钱才四百文。
一个壮劳力辛苦一天工钱也就五六十文,庄户人家辛苦一年,一亩地一年也就结馀一两银子,千把文钱,如果自己没有土地那还起码要再交一半收成的田租。
而刚刚这一小会,他就摘到三捧羊肚菌,两颗松露,品相都很好,回头拿去赶场时卖了或者直接卖去酒楼,怕不是能进帐上千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