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打定主意醉云庄寻姜才,又发愁不知道这小厮怎么处理。
姜禾想了想,决定把这铺子里的人都制住,装作抢劫,于是厉声问:“铺子里有几个人?可有武者?”
“铺子连我一共五个人,本来有一位武者,被姜管事带走了。”
姜禾放下心来,三下五除二,绑了铺子里的人,封上嘴巴,劫走所有现银翻墙而出,找了个僻静空宅埋了银子,拿掉面具,直奔醉云庄。
醉云庄以庄为名,实际是一个超大的院子,占了城东好大一块地,由若干套间、小院层叠而成。
姜禾寻一僻静处带上面具潜入,翻了好几处院子,都没有人,看来今日春祭,醉云庄的生意也不好。
姜禾正发愁之际,却闻到一股香味,寻味而去,原来是厨房正在出菜。
姜禾等了一会,看到一跑堂领着食盒出来送菜,找了个僻静无人之处,待着跑堂走过,刀手齐上,把这跑堂拖到角落:“我问,你答!答出来留你一条命,叫就死,同意就点点头。”
这跑堂慌不迭的点头。
姜禾低声问:“今日你们庄里可有什么重要客人?”
这跑堂一听这问题心里暗暗叫苦,他一跑堂的,客人都是贵人,他哪知道哪个客人重要哪个不重要,可这凶人一副答不上来就要小命的样子,直接回答不知道怕不是要被一刀枭首,只能开动脑筋玩命想。
姜禾见他久不回答,把刀一紧,厉声呵斥:“不想死就快说!”
这跑堂心急如焚,满头大汗,忽然灵光一闪,还真让他想到了:大少爷亲自宴请的客人,应该是重要吧。
跑堂连忙说:“有有,今天庄里最重要的客人是姜大爷,是大少爷开了迎宾院亲自宴请的。”
姜禾狐疑:姜大爷?这么巧?
手上一用力,刀锋划破跑堂咽喉表皮,吓得跑堂连连求饶,问道:“哪个姜老爷?你可见过?”
跑堂连忙解释:“小人不知姓名也不曾见过,我们头特地安排先出他们的菜的时候提了一嘴。”
怕姜禾不信,又举起手里的食盒:“我手里这盒就是送给他们的。”
姜禾问清路线,把小厮打晕,封嘴绑好,提着食盒就往迎宾院去,食盒足有四五层,很是宽大,倒也能勉强遮住横刀。
姜禾寻了僻静处从山墙爬上迎宾院厢房屋顶,伏在青瓦鳞鳞的屋脊后,探头去看,迎宾院的景致在眼前徐徐铺展。
院中竟凿出蜿蜒水道,活水自东南角太湖石叠就的假山潺湲而下,绕过三折竹桥,在月洞门前汇成一方锦鲤池。池面浮着几盏未燃的莲花灯,青玉雕就的灯座古朴雅致。
六角攒尖的听雨亭临水而建,里面二人正分宾主而坐,姜禾瞧得仔细,正是姜元魁与钱子安,而姜才正侍立一旁,亭外又站了几人。
姜禾暗忖这钱子安不过十几岁,竟然可以代表钱家独立待客,又想起之前他在武学能屈能伸,愈发觉得这人不容小觑。只是离得太远,听不清二人在说什么。
正当姜禾发愁怎么才能贴近点时,姜才却躬了一下身后离开凉亭,朝院外走去。
姜禾远远看着,只见他出亭子招呼了一下,领着一人出了院门直奔庄外而去。
姜禾一路远远缀着,发现他们竟是直奔山货铺而去。
当姜禾赶到山货铺时,姜才二人敲门未果,正在翻墙。
姜禾绕到僻静处,戴上面具悄悄爬上屋脊,探头看去,姜才已把人救出正在问话。
“什么人干的?损失咋样?”
一掌柜模样的人心有馀悸的回答:“应该是僚人,他的面具带有拱嘴,听说今天僚人大举出动,城里很多地方都被劫了,官府连‘血烽旗’都升了。”
这掌柜又环视了一下众人,接着说:“那贼人凶恶的很,抢了铺子里全部现银不说,还想逼迫我们交出铺里值钱物是,我们跟他周旋了半天,担心他搜出地窖,不得已把乙字暗格里那颗紫灵芝交了出来,他这才满意离去。”
姜禾听的眉头大皱,姜才倒是点了点头:“地窖里的东西没事就行,把它取出来,老爷吩咐我来拿。”
掌柜的点点头,朝身边一人示意,那人直奔东厢房而来,姜才身边那武者也跟着过来。
那边姜禾又补充:“今天僚人是动了,但打劫咱们铺子的不可能是僚人,应该是有人趁火打劫。除了面具,他有什么特征?”
见姜才这么肯定,掌柜和身边同僚对视一眼,回道:“斗笠、衣着都是普通山民的样子,没什么特别。哦,对了,那贼人的官话很好,一点口音没有。”
“哦?”姜才疑惑,心中暗忖:‘什么人时机拿捏的这么巧?备好了面具,专门趁今天来打劫?有这本事,打劫个山货铺做什么?明明城里那么多大铺子。’
那边姜才正中疑惑,这边姜禾见两人进了厢房,悄悄从屋顶爬下埋伏在厢房廊檐柱后。
只听得屋内一阵响动,不一会,那武者捧着一盒子迈出厢房大门,姜禾看他左脚踩实,重心正在前移,瞧准时机,刀如霹雳,直劈这人脑门。
这人注意力全在手中盒子上,哪想得到这时候会有人来袭,慌忙想躲,可又重心不稳,只来得及稍微偏了偏。
姜禾这刀又快又急,直接砍断这人右臂。这武者一声惨叫,盒子掉地上也顾不得,连退好几步,断臂处血如泉涌。
姜禾得势不饶人,揉身再上,刀刀直指要害,这武者左躲右闪,体力随鲜血喷涌愈发流失,不一会就连中几刀。
前铺中众人听到惨叫,连忙来看是怎么回事,一见姜禾惊呼:“就是他!”
姜才一听,也顾不得盒子,直接转身回铺子,想从前门逃跑。
姜禾也不管众人,刀势更急,一连三刀把这武者逼入墙角,又是一刀直奔心脏。
这武者避无可避,一咬牙,身体稍微一偏避开心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