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瞪陷入包夹,却不慌不忙,尾翼轻旋,在空中三个变向,突围而出,朝姜禾所在疾驰而来。
鼠面人与盯梢者不依不饶,紧跟其后,渐渐的拉近距离。
半刻钟后,鼠面人一声呼哨,盯梢者跃步而起,鼠面人一个垫步,双手在盯梢者脚上一托,盯梢者借力而起,抓向迷瞪。
就是此时,迷瞪突然回头,双目射出迷离之光!
【蜃楼千重!】
鼠面人顿时呆立原地,盯梢者也在半空之中失了神,急坠而下。
不好,这盯梢者摔落在地之后怕不是会立刻苏醒!
呼!
一杆长枪破空而来,直取盯梢者!
姜禾人未至,见情况紧急,将血影龙牙投掷而出,长枪穿破盯梢者的腹部,将这盯梢者整个人钉在地上。
啊——!
盯梢者神智渐渐清醒,只觉得剧痛袭来,不由得发出痛苦的呼号,看着那奇怪的鼯鼠将鼠面人控在原地,不远处姜禾已疾驰而至,心中大急。
双手握住长枪,想拔出长枪恢复自由,却没想这长枪的力量太大,入地太深,拔了两下,除了带给自己更多的痛苦外别无他用。
眼看姜禾已到近前,盯梢者不得不放弃自救,拔出长刀,投向鼠面人,正中左肩。
啊!
鼠面人也清醒过来,只看到自己同伴已被长枪透体,钉在地上,同伴的长刀正砍在自己的左肩,那只奇怪的鼯鼠正悬停在半空中,一时间迷惑不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不远处正有一人疾驰而来,看起来是敌非友!
盯梢者大喊:“快跑,这是陷阱!这只鼯鼠可以迷惑人心!”
说完拔出随身匕首,刺向自己的咽喉,打算用自己命逼迫同伴立刻逃离!
姜禾大急,血气急转,“流云踏浪”发动,身形更疾几分,险之又险的将匕首击飞,跟着啪啪几拳,直接把这盯梢者击晕
鼠面人又惊又急,却摸不清姜禾与鼯鼠的底细,见同伴被擒,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听从同伴最后的指令,按着左肩伤口,恨恨离去。
见他远离,姜禾也松了一口气,那鼠面人最少2阶,说不定已经是3阶,【蜃楼千重】要十二时辰之后才能用,真打起来,自己只有携人质对峙的份,到时候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此地已离大梁子山不远,姜禾召回了正在搬救兵的铁柱,一人一猿将这僚人拖到矮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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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脉已聚,大事在即?”
董飞扬看着被拖行了一路,已是半死,正在被紧急施救僚人,喃喃自语,眉头皱成了‘川’字。
“怎会如此?”
董飞扬疑惑不解。
姜禾问道:“董大哥,不是一直在传僚人有异动么,这不是正好证实了传言所言不虚,只要我们尽快拿下姜元魁,一切不就水落石出了?”
董飞扬摇了摇头,道:“我不是疑惑僚人为何异动,而是疑惑僚人动作为何如此之大。
我们烛阴楼虽主要探侦的是妖兽情报,但对僚人也有所涉猎。
近些年来,僚人举行‘针刈鼻刑’的次数逐渐减少,据说连穿鼻的骨钉都不够用了,族群的延续都成了问题,他们还有闲心去探寻地脉?”
“或许他们觉得活不下去了,打算拼死一搏,就跟这次春祭之变一样。”
董飞扬摇了摇头:“虽然‘春季之变’被他们占了先机,但那些被占的县城很快又被夺回。
对于大燕,损失的武者可谓是九牛一毛,对僚人来说,哪怕是占了先机,他们损失的那些人手,也足够伤筋动骨了。
他们为何如此?就为了些许浮财?”
姜禾摊了摊手:“或许是生存压力太大,内部统治不稳,为了缓解内部矛盾,树个共敌,不打不打这一仗?”
董飞扬吃惊的看了看姜禾一眼:“没想到姜小哥还有如此见地,要是别的蛮人确实是有这个可能。
不过僚人并非象大燕一般,有皇帝官府,他们各支族皆设有多个族老,大事均由族老商议决定。族老并非世袭,多由推举产生,所以内部生存统治压力并不大。”
姜禾道:“统治压力不大那就是生存压力?是不是食物、或者那什么穿鼻骨钉不够用了?”
董飞扬道:“从我们烛阴楼所探讯息来看,僚人族群的食物压力应该不大,但穿鼻骨钉确实是不够的。之前都用龙、犀骨钉,所形成的大鼻称为龙犀鼻,现在多用噬地虫兽骨钉,不知为何?”
姜禾道:“僚人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我确定姜元魁在与僚人勾结。只要拿下姜元魁,就能得知他们的下一步计划。”
董飞扬道:“在你来之前,我们确已探明僚人异动在即,只是不清楚他们具体的计划。但光靠你的一面之词就要烛阴楼发兵拿人是不可能的,姜元魁毕竟是一方乡绅,要动他必须要确切的证据!”
姜禾急道:“你们已经知道僚人异动在即,还要干看着么?哪怕你不对姜元魁动刑,只要抓住他手下,分开来单独看管,不用动刑,持续审讯几天,‘囚徒困境’之下,很容易拿到口供的。”
董飞扬目露异色,盯着姜禾看了好几眼,把姜禾看的浑身不自在,才说道:“姜小哥真是……真是天赋异禀,不过你也不用急,既有僚人活口在手,很快就有口供了。”
姜禾道:“董大哥,我刚不是说了,这人可不是姜元魁家的那些护院,他为救同伴,宁愿自杀,可见其意志之坚定,他的口供怕不是那么好拿的。”
董飞扬笑道:“我乃烛阴楼下衔烛部,专司情报与监控,我部颇有些能人异士。多硬的嘴,也熬不过迷魂之法!”
姜禾一听也是一惊,不由道:“竟有如此奇人异士?”
董飞扬哈哈一笑:“不是我自夸,能入烛阴楼,都是有几把刷子的。
衔烛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