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难掩羡慕之色。
沈长乐忽又一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小舅舅曾言,我母亲是他唯一的嫡姐,若我母亲尚在人世,他必补其良田千亩、别苑一座、铺面五间……可惜母亲福薄,早早便去了。”言罢,她轻轻以帕拭泪,这话却如一把无形的刀,精准地刺入沈坤心口。
“小舅舅还说,若母亲健在,朝阳大街那间专卖笔墨的铺子,本是要赠与她的。奈何天命不佑母亲,最终只好转赠给了我大舅舅家的露表姐。”
沈坤宦海沉浮多年,早已深知银钱之重,此刻的悔意如潮,笔墨难以形容。。
可惜,眼下又不便显露,只得涩然道:“是为父……未能照顾好你母亲,致她早逝。”
沈长乐抬眼看他,语气温和,眼底却无波澜:“岂能怪父亲?父亲是做大事的人。实是母亲心善,收留了那中山女恶狼,最终引狼入室,终遭不测……”
沈坤并非愚钝之人,岂会听不出女儿话中锋芒所指?
但他喉头滚动,仍是为林氏辩解:“当年之事……林氏确有不妥之处。然她并非恶人,实是你母亲……性子过于高傲,不容人罢了。”
孔嬷嬷侍立一旁,已是怒不可遏。
反观沈长乐,身为当事人却神色平静,无一丝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