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安宁,与林氏共谋……”
沈坤面色大变,厉声叱道:“一派胡言!”
孔嬷嬷惊惧,退至沈长乐身后。
沈长乐则无惧,直迎沈坤怒容。
有沈长乐壮胆,孔嬷嬷再度进言。
“老爷吼声如此之大,莫非心虚?抑或被奴婢言中,先太太之死,果有隐情?”
沈坤怒极,身颤不已。
“贱婢胡言乱语。沈某出自通州沈氏,立身行己,光明磊落,岂有因财害妻之理?”
沈坤愤然拂袖,冷目视沈长乐。
“休以言语激我。你母亲嫁妆,欲取则取,勿在此胡搅蛮缠。”
此人虽自私可恶,然弱点亦多。
惜名爱誉,渴慕权力之道。
沈长乐以胜者之姿,俯扫林氏。
“请太太交出账本与库房钥匙。”
林氏犹不甘心,欲作垂死挣扎。
“老爷……妾忽然心口疼……旧疾复发。”
言罢,秀眉紧蹙,手捂心口,弱不禁风,西子虽美,不及此时之态。
林氏所谓旧疾,乃当年母亲亡故后,大舅父怒不可遏,拳击沈坤于地。
大舅父欲再踹他,林氏急护沈坤,以身受舅父怒火之踢,当场吐血昏厥。
虽然孔嬷嬷指责其装病,但沈坤却深信不疑。
沈坤感动落泪,甚至为林氏,顶撞大舅父。
大舅父怒极,欲杀之。
林氏为息舅父之怒,不顾伤痛,跪而叩首。
此人对自己之狠,令人咋舌。
林氏几下叩首,头破血流,终至昏厥。
沈坤岂能不心痛、不感动?
自此,林氏时患心口疼之症。